宮文軒咬牙切齒,冷冷地說出這一句,卻是退了出去,放開按住她肩膀的手,將整個人翻了過來,在顏雪姝緩了一口氣的時候,再次挺了進來。
顯然,這要舒服的多,但是顏雪姝卻依舊繃緊,甚至在黑夜裡大大地睜着眼睛,要用眼神殺死這個進入狂暴模式的人。
就算是高速小馬達,也總有停下來的時候,當宮文軒俯下身,將她緊緊抱緊懷裡,然後傳來他的一聲喟嘆,顏雪姝以爲這場遊戲該結束了,可是沒想到某人捧住她的臉,立刻用法式深吻打斷她的想法,而身下完全沒有退出的意思。
於是在更敲四聲之後,她終於在快要暈厥的時候,得到了自由,忍受痠痛,她是坐了起來。
“就因爲我大哥見了我,你要這樣對我?”
宮文軒似乎累極了,久久沒有迴應,只有那一聲聲漸漸平息的喘息,在牀幃裡面迴盪。
“既不問我們說了什麼,也不問我的決定,你就這樣待我?宮文軒,我告訴你,惹毛了,老孃一把火燒了你的東宮,別以爲我不敢,大不了連老孃自己一起燒了!”
“不就是爲了花名冊的事情?!”
還真說到了點子上面,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下來,許久過後,一隻溫熱的手將顏雪姝拉了過去。
“你是想凍成風寒嗎?”
“凍成狗我也願意!”
顏雪姝掙了掙,還是沒有掙開,只能靠在宮文軒溫熱的胸前。肩膀上有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帶着某種不言而喻的安慰。
“剛纔……是我不對……我只是……”
“不用道歉,免得你覺得自己很沒面子!被你這樣對待,是我自己能力不夠!身爲弱勢女流,在這個世間被各種家庭暴力,總是在所難免,我記着仇呢,這些恥辱,有機會還給你的!”
“顏雪姝!”
宮文軒胸口一滯,手指也緊緊捏在她的肩膀,如果此時有光,一定能夠看見他雙目睜大,裡面無盡的懊悔和剋制。
“這是我當妻子的義務,沒什麼好說的!本來就夠委屈的了,難道還要你來細細描述一番,顯得我更加委屈?我不是那麼幼稚的人!再說,我從不會感激傷害我的人,就算這些傷害讓我成長,讓我更加堅強,我也只會感激我自己,感激我沒有放棄自己!”
顏雪姝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一如拂來的清風,還是那般纏綿婉轉的韻味,可是宮文軒能夠想像,她的臉上一定是含着些許笑意,揚起的嘴角,是不可一世的自信與堅韌。
對於這樣一個女子,就算他有滿腔的怒意,往往都會變成頭疼的矛盾。
“我是想好好對你的……”
“是啊!你那樣用力,自己怕是也不會多舒服吧?最好出去看看,是不是磨掉了一層皮!”
這種話,也只有顏雪姝能夠說出來,宮文軒尷尬地咳嗽一聲,兀自閉上了嘴巴。
“說正經事吧!他們的確要花名冊,而且我也騙他們有花名冊這回事情,至於以後怎麼和他們交代,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還需要你的配合!”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