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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卡傑的興高采烈不一樣，感謝信現在非但不高興，還非常慌張。
而且她不僅慌張，周圍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以前還有個不靠譜的系統，現在只剩下一隻不會說話的大雁。
苟曉曉冷着臉看向卡傑：“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身爲一個大主教，出現在一個神佑過的教堂，沒毛病吧？”卡家誇張的聳聳肩。
“放屁，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苟曉曉忍無可忍，“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線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副本中，那些大名鼎鼎的秩序者們呢？他們怎麼不來搞你？”
“很簡單，因爲他們無法發現我的存在罷了。”卡傑歪着頭，一臉的無辜。
想到之前莫念鑽魔方系統的空子，出現在副本中的原因，苟曉曉猛的反應過來：“你頂替了這裡原有npc的位置，是誰？是這個主教本身吧，所以你取代了他卻沒人發現。”
“您的智慧真的有所提升啊。”卡傑欣慰的說道。
苟曉曉：表示一點都不開心呢。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立刻警覺：“你混進這裡是做什麼的？既然你不按照原有的既定劇本開始走，那就說明你是在違背魔方的意志，你在和魔方作對？”
“噓。”他伸出一根手指，“尊敬的女士，你這樣會讓我難做，我會猶豫是否要在這裡除掉你？”
“你嚇唬誰呢？”現在的苟曉曉已經不是當年被人隨意一嚇就害怕的廢材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卡傑，“我倒要看看是你動手的速度快，還是我召喚秩序者的速度快？”
召喚秩序者不過是苟曉曉胡謅的，但是她知道，所有人都以爲她真的有這個能力。在每個魔方副本中，她都可以毫無障礙的和副本boss溝通交易，甚至能從副本中帶出活物，先是黑貓奈子，繼而是傀儡小葵。
卡傑這時終於微微變了臉色，定定的看了苟曉曉很久，臉上露出惶恐的顏色，開口道：“您……回來了？”
苟曉曉心中一鬆，她的計劃奏效了。
苟曉曉這輩子自問沒有大的智慧，但至少有一點，她對自己的認知很清醒，只完成自己能力之內的事情。當初路西法送給她黑色羽毛時她心中就是狐疑的，她自問沒有這個魅力讓地獄之主一見鍾情，也不覺得自己是對方可以利用的棋子，那麼路西法千里送裝備這個行爲就值得人深思了。
之前她的世界很簡單，她不願意去想這些，可是現在她不得不想了。路西法會這麼做，可能根本就不是爲了她苟曉曉，而是爲了她身體中的另一個人，那個一直在跟她搶奪身體控制權，甚至想要殺掉莫唸的人。
既然如此，那女人的身份就不會沒人知道，路西法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卡傑絕對想不到，他一世英名，現如今卻被一個廢材耍的團團轉。
苟曉曉眼神一眯，模仿出那女人輕蔑的目光，她開口：“他，還好嗎？”
卡傑聽了這話更加激動，險些要哭出來：“上千年了，您終於願意關心主人了嗎？”
苟曉曉繼續演戲：“卡傑，這與你無關。”
這句話倒是讓卡傑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眼前這人就是他們一直等待的那個人。
“可你知道，我現在啊……”眼看卡傑進入了狀態，苟曉曉趕緊順杆爬，故作爲難的欲言又止。
“我們都明白的，主人他一直都在聯繫所有的魔方諸神，大家一直都在試圖解決魔方系統越來越頹敗這件事情。”卡傑恭敬地說道。
原來這麼多漏洞和bug，說明魔方的確是出了問題，但是怎麼聽他的口氣，路西法和魔方卻不是敵對關係，既然如此他偷偷摸摸送道具送裝備，防備的又是誰呢？
苟曉曉繼續做戲，聲音冰冷：“我根本不擔心魔方，你知道我擔心的另有其事。”
卡傑一頓：“是的，但這些您也不必擔心，這一次，我們斷然不會再讓您自己承擔這一切。哪怕把天捅一個窟窿，我們再也不會讓天道束縛着我們。”
天道……
苟曉曉默默咀嚼着這句話，卻看到之前追逐自己的那些吸血鬼竟然無聲的出現在了周圍，對卡傑恭敬的低下了頭。
“這些是主人特地爲您準備的僕人。”卡傑指揮這些人對苟曉曉行禮，“因爲天道已經滲透進了這麼副本，望您萬事小心。”
“我心中有數。”苟曉曉繼續冷漠，心中卻樂開了花。
所以當卡傑走了之後，她恨不得抱着大雁轉個圈圈：“你們，先跟我的大雁道歉，把它毛都打掉了。”
爲首的吸血鬼竟然也沒有出現不情願，他似乎想伸手接過黑天鵝：“尊敬的騎士大人，這不是大雁，而是黑天鵝，是我們部族的圖騰。這隻黑天鵝，大概就是《聖書》中提到的我族的神明。”
什麼神明？苟曉曉心裡十分懵逼，這年頭怎麼鳥都能隨便成爲神呢？
“騎士大人，如果你將這隻天鵝交給我們，我可以保證解開他身上的詛咒，讓他恢復成人形。”所有吸血鬼齊齊低頭，向苟曉曉鞠躬。
“等等，你們說它曾經是人？”苟曉曉呆愣在原地。
——
國王的寢宮中。
此時燈火通明，最好的歌舞，最珍貴的水果，最鮮活的美女，不要錢一樣送到了零五二一的面前，國王屈尊降貴，親自摘下一粒葡萄喂到它的嘴邊：“龍，你會噴火嗎？”
零五二一張口吃下葡萄，無辜的看着國王。
見它不搭腔，國王繼續自言自語般嘀咕：“我好想見到真正的龍啊，這下我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你能爲了我噴火嗎，那樣的煙花一定很漂亮。”
零五二一繼續沉默。
國王繼續叨逼叨：“我的王后是個啞巴，進了王宮之後她就不會說話了，乾脆我把她身邊的騎士大人一起娶了吧，這樣才圓滿啊。”
“圓滿你個大頭鬼啊。”突然大牀上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尋找了好久，終於意識到出聲的竟然是眼前的龍。
國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半天自言自語道：“《聖書》上說的對啊，龍果然會說人話啊。”
零五二一死死盯着他：“你也知道《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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