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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深夜。
清晰的歌謠從腦後傳來:“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全都沒有頭……”
清澈而稚嫩的童音中夾雜着笑聲,銀鈴般的笑聲此刻宛如催命的符咒。
少女脊背發涼,強迫着自己繼續向前,但突然,手裡的手電突然沒電了,連那點昏暗的光線也徹底消失不見。她茫然的環顧四周,一片漆黑,危險彷彿無處不在。
忽然,一隻手拍向了她的肩膀。
“啊!”苟曉曉甩開手柄,惱怒的看着身後的楊蜀澤。
彈幕裡傳來一片嘻嘻哈哈的聲音。
“主播好嗓音。”
“主播聲音太有穿透力了,我家貓都嚇得一哆嗦。”
“主播好好笑哦,玩個單機遊戲一個小時就尖叫了8次。”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好吧各位水友,拍她的人是楊蜀澤啊,幕後老闆楊大少啊!”
“諸君拔刀吧!狗哥是我的!”
“主播不是楊大少女朋友嗎?小心超管封你喲。”
……
“你故意嚇我幹嘛呀?”苟曉曉放下耳機一臉暴躁。
“大姐,你講講理好吧。”楊蜀澤一臉難受相,“我在上面開視頻會議,大姐你跟尖叫雞一樣一個勁慘叫,我尋思你受到什麼傷害了呢,在這玩恐怖遊戲呢。你還直播,就你這你還直播,簡直浪費水友感情。”
“又不是我想直播的,還不是這個月市場沒夠。”苟曉曉嘀嘀咕咕,“再說了,過幾天又要下副本了,我這不提前熟悉熟悉嘛。”
“嗯?”楊蜀澤一愣,順手關掉直播,“什麼副本,表哥怎麼什麼都沒跟我說。”
“好像是犬次郎的副本。”苟曉曉撓撓頭,“而且是她升級之後的第一個副本,還挺難的。”
“那他捨得放你去?”楊蜀澤懷疑的看着她。
“嘿,你看不起誰呢。”苟曉曉漂亮的圓眼睛一瞪,“我現在也是個二級的高手了,算不得大佬我也經歷了那麼多個副本,再說這種靈異副本我特別懂,沒啥好怕的。”
想着對方驚聲尖叫的直播聲,楊蜀澤十分無語:“得了,我還是提前祝表哥好運吧。副本入口在哪?”
“在東城區那一帶,提示卡上寫的是天使孤兒院。”
“天使孤兒院,有點耳熟。”楊蜀澤皺眉。
“已經荒廢很多年了,經常鬧鬼。”苟曉曉打開網頁,“上禮拜還有個清潔工大清早在廢棄的孤兒院裡被發現直接精神失常了呢。對了,下次我就直播去孤兒院探險。”
“天使孤兒院尖叫雞一日遊,我看好你喲,狗哥。”楊蜀澤賤笑着走遠了。
——
這次副本形式沒有那麼花哨,所有人在副本入口處集合。
苟曉曉三人直接從公司出發,來到了天使孤兒院的舊址。此時大門上生鏽的門鎖已經被人拿了下來,其他七個玩家已經三三兩兩站在了大門口。
老實說,苟曉曉已經很久沒在副本里見到這麼多親切的玩家了,所以她今天比較興奮。
發抖真的只是因爲興奮,不是嚇的。
“各位觀衆晚上好啊,這裡就是北湖市著名的靈異事件高發地天使幼兒園舊址。”她熟練的打開直播裝置,“我是靈異主播狗哥,今天我就帶着大家一起在這裡轉一轉。什麼尖叫雞,胡說。”
看着直播間裡觀衆們瞎扯淡,苟曉曉心裡果然沒有那麼緊張了。
不知爲什麼,她現在對副本里的一切小孩子都很害怕,結果這次還來到一個孤兒院,那簡直是可怕的平方了。尤其周圍扭曲的雕塑,血紅色的塗鴉,漏氣的皮球,還有不時冒出來的娃娃的胳膊腿,都讓她極其需要來自莫唸的關懷。
“你有病啊,進了魔方你還有心情直播?”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苟曉曉的介紹,一個戴着銀色耳釘,戴着口罩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他滿臉的不耐煩,“喂,你是不是第一次參見魔方遊戲的新手啊,你知不知道團體模式裡一個人的多餘動作就能讓大家全滅啊。”
苟曉曉還沒來得及開口,莫念一個眼神,犬次郎直接拔出了身後的唐刀,森冷的刀鋒橫亙在耳釘男的脖頸上:“閉嘴。”
耳釘男一開始只是心裡發慌,看着苟曉曉還在做直播,心中就十分不爽,看她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心中又氣就表現了出來,卻沒想到這旁邊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一男一女居然跟她是一起的,瞬間就慫了:“有話好好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提醒她。”
“她不會做任何影響大家的事情,你不必多擔心。”莫念冷冷的開口,犬次郎這才放下刀。
耳釘男覺得這幫人實在不講理,心裡後怕,趕緊退到了一旁。
“看來你們就是最後三個玩家了,人到齊了,我們進去吧。”這時,一個穿着綠色兔耳朵衛衣的女人開口,邀請大家進入孤兒院的建築中。
大家也沒有什麼異議,迅速穿過了院子,隨着大家的腳步聲,破舊的大鐵門轟然閉合,象徵着遊戲的開始。
“這棟三層的小樓是大概三十年前建成的,隨着後來資助人的撤資,大概在十年前吧,天使孤兒院宣佈倒閉,整棟樓也就直接廢棄了。傳說中這裡發生過很多恐怖傳說,比較出名的有猜猜我是誰,背靠背真溫暖之類的。”苟曉曉兢兢業業的擔當着恐怖女主播之類的角色渲染氣氛,但是水友們一點都不配合。
“還背靠背真溫暖,猜猜我是誰?這都是多老掉牙的鬼故事啊,簡直比上次那個廁所裡的花子還不恐怖。”
“就是,主播最近越來越消極怠工了,再這樣我就要給你扔臭雞蛋了。”
“沒意思,不嚇人。”
“沒勁。”
……
苟曉曉:我尋思你們這些人也是吃太多撐的,合着被鬼攆的到處跑來跑去的不是你們啊。
“這邊就是當年的大廳和祈禱室吧,竟然還挺乾淨的。”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個年輕女人,穿一件寬大的綠色衛衣,唯一帽子上還帶着兩隻兔子耳朵,“團體模式怎麼玩的來着?是不是要分組啊?”
之前那個耳釘青年迴應她:“那你說怎麼分,我們有十個人呢,現在一點提示都沒有,你着什麼急。”
衛衣女子皺眉道:“你吃槍藥了說話這麼衝?垃圾,你是不是膽子都要被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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