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絲毫不理會,悠然自得的飲着茶水,權當沒有看到。
“塵兒……”
墨宏慶無奈的看了一眼學也,餘光撇着幾位長老那不淡定的神情,心中有些好笑。
“恩,父親……”
學也放下手中的茶盞,斜斜的掃了一眼二長老,滿含淺笑的應和着:
“有什麼事嗎?”
“這個。”
墨宏慶看着桌案上堆積如山的丹丸,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他剛剛一進入書房,就看到幾位長老與血夜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開口說話,緊接着就看到桌子上的這一大頓丹藥,說真的,他真的有一種世界突然之間玄幻了的錯覺。
“唔,都是治療傷勢的丹丸。”
血夜滿不在乎的解釋着:“上次與納蘭家的一戰,族中子弟很多都受了傷,這些東西,都是平時閒的沒事幹自己煉製的,哦!還有,你手中拿着的,是四品丹藥解毒丹。”
“咣噹!”
墨宏慶的身子一僵,拿在手中的小瓷瓶應聲掉在了桌子上,還好學也準備的瓷瓶比較堅硬,要不然非摔壞了不可。
“四!四品!”
墨宏慶看着跌落在桌上的小瓷瓶,連忙緊張的查看着,半響,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大氣,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墨宏慶的心中還是一陣的後怕。
雖然墨家是珈藍的超級世家,但是四品丹藥對他們來說,還是非常珍貴的。
二長老霧濛濛的眸子卻在望向血夜的時候,閃過一絲精芒,眸底滿是讚賞,他前來墨宏慶的書房不過是有事與他商討,卻是沒想到會看到如此的一幕,真算得上是以外的收穫。
“還有,我這裡還有一些比較特別的丹藥……明日皇家夜宴,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血夜意念一動,一個黑色的小瓷瓶慢慢浮現在空中,旋即,朝着墨宏慶的方向飛馳而去。
接過瓷瓶,墨宏慶打開瓶蓋,聞了聞,突然臉色一變。
“塵兒,你的意思是,皇家要對我們不利?”
墨宏慶平靜下來,他深邃的虎目望着這個讓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的女兒,一臉的不解。
“有備無患纔好!”
血夜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臉的玩味的輕啓朱脣,她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懂得她這話的含義。
“這樣,我知道了。”
墨宏慶看着面前的丹藥,挑了挑虎目,雖然血夜說的隱晦,不過他還是懂了她的意思。
宴無好宴,有所防備。
如果皇家真的要對付墨家,這一小瓶萬毒散,也是對他們的懲罰,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血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淡淡的笑了笑,僅僅是往前擡了一小步,人已經便離着他們十幾丈遠,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血夜,墨宏慶與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凝望着桌上的瓷瓶久久不語。
東方已有魚肚白顯露,血夜從墨家出來之後,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自己慢慢在大街上走着。
血夜望着不遠處始終堅持等她的魔心,嘴角微微奴了奴,卻並未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