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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弘真一邊說着,一邊朝着納蘭崢嶸使眼色。
納蘭崢嶸眼睛一亮,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在聖天拍賣場裡不能動他,那出了拍賣場以後呢,看還有誰能罩着她。
這丫頭當着如此多的人不給他面子,一會定然讓她生不如死,一想到血夜悲慘下場,納蘭崢嶸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惡毒的笑容。
於是,強壓下馬上將血夜身首異處的衝動,慢慢的退回到包間裡。
血夜將兩人的眼神官司看的仔細,心中譏笑,想收拾她?做夢吧,一會就知道誰更倒黴了。
漆黑的鳳目閃爍着邪肆的歷芒,餘光看着雪妮的黑臉,撇撇嘴,也退回到自己的包間。
這段插曲之後,拍賣繼續進行,接下來那拍賣臺之上,更是開始出現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種種寶物,寶甲,鬥技,功法,藥材等等,臺下氣氛瞬間高漲起來,衆人拍的火熱,雪妮笑的開心。
此時血夜的心思卻不在這裡,玩味的挑着眉,之前因爲她的事情,納蘭家應該是恨透了墨家纔對,納蘭崢嶸帶着兒子上門提親被轟了出來的消息更是傳遍了整個帝都,按理說,兩家的關係應該是十分緊張纔對,可此時,墨弘真竟然不顧一切的爲納蘭崢嶸出頭,這中間的原因,倒是一個值得猜想的事情。
而剛纔看熱鬧的那些人,此時也是對血夜即將遭遇的事情深表同情,在他們看來,只有傻子纔會得罪納蘭家與墨家,早在血夜從包間裡站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她當做死人看待了。
血夜坐在柔軟的椅上,淡淡的望着周圍的那些醜態,滿眼的笑意。
靈動的笑容被正對面的一號黃金包廂的錦衣少年收入眼底,深藍色的頭髮垂在肩上,他修長的手執起酒盞輕輕一抿,狹長眩目的眼眸中寫滿抑鬱,“哼!”
“殿下這是怎麼了?”
沐絕那深藍色的瞳孔慢慢睜開,嘴角仍然掛着讓人心靜的笑容,那腦中浮現的是墨家靈根開啓大典時那靈動的少女,那般狡黠與深沉的雙眸,與眼前這樣紅袍少女竟是如此相像。
沐絕今日穿的是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長跑,波浪般祈福的玄紋刻畫其上,和男子如風如玉般的眼眸相配在一起,讓人心神迷醉。
樊諦煩躁的喝了一口酒,拔出腰間的月遙匕首,苦笑道:
“託她的福,兩千萬金幣買的!”
沐絕輕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小丫頭,可不是簡單,還記得我們在墨家的時候嗎,樊羽跟墨千嬌?就是這丫頭的手筆。”
樊諦皺眉淡淡的道。
“哦?是嗎?外界之前不都盛傳這墨家的三小姐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嗎?”
沐絕淡淡的道,聲音裡面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起伏。
“不知道,之前確實如此,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就突然變了!不過,也可能是之前的懦弱是裝出來的!真是陰險!哼!”樊諦放下酒盞,“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她娶回去,在將她打入冷宮,讓她一輩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