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老了，可不能再用原來的眼光來看待年輕人了，只等他們成長起來，能夠和我們正面對抗一次的時候，看看到底誰更強大，哈哈！”段天南邁開了步子往前走去。
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凌淵又把精力集中在修行上，除了小白鼠因爲凌淵的冷遇而發了幾次脾氣以外，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全新的一次內門選拔就要開始了。
這一天，凌淵專門強迫着自己多睡了好一會兒，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好，誅仙劍陣提供的掠鶴步極其需要精神力，多出來的一點點精神力都是勝利的希望，哪怕的確只有一絲絲。
凌淵深吸了一口氣，斷喝一聲，把胸中淤積的氣息一吐而盡，將近處、遠處的鳥一驚而起，飛向遠處。
天空一碧如洗，太陽正從地平線上苒苒升起，沒有云彩，只有空氣中稀薄的雲霧散射了極爲少數的光芒。
太陽看起來金燦燦的，凌淵在之前從未見過如此的太陽，“這次是不是會轉運了呢？”凌淵笑道。
凌淵搖搖頭，甩掉腦中的雜念，向集訓的校場走去。
一路上還有很多參與選拔的外門弟子，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有的人明顯是第一次參與選拔，眼睛裡面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凌淵看了一眼這些傢伙，搖了搖頭，“天真的傢伙。”
最近一次出現通過真正的競爭，以十戰全勝的成績進入內門的人已經是兩年前了，在這期間，沒有一個人進入內門。
十戰分爲武戰和文戰，六戰武，四戰文，六戰全勝可以接受門中長老們的考驗，一共四次，如果全數通過，那麼就能成爲真正的內門弟子，否則，就如同六戰勝四或者六戰勝五的弟子們一樣，將會進入預備營進行修煉，同時執行一些內門的任務。
一般人所說的進入內門一般都是後一種情況，這些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檢驗，也會成爲正式的內門弟子，享受內門弟子的權利，但是卻沒有爭奪掌門的資格。
當然，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做一個內門弟子已經完全足夠了。
腦子裡面胡思亂想着，凌淵來到了校場，校場被用繩子劃分成了三十六份，分別用復卦中隨意抽取三十六個的名字來命名，除了一個供弟子們站立的場所“蠱”以外，所有的場地都會用於弟子之間的戰鬥。
“所有外門弟子排隊抽籤，將抽到的籤交給教官記錄，我們會排出對陣表，半個小時之後，戰鬥開始！”武部最年輕的長老段天南站在中心的一個高臺上面，大聲說道。
“凌淵，上前！”凌淵發了一小會兒的呆，就感到有人在推他。
向前望望，前面已經空了兩三個人了，再不上去，就有問題了。
“有病啊，快點上前去，廢物！”後面一個粗壯的外門弟子瞪着他，這個傢伙叫做趙五，總是會做些針對凌淵的事情，凌淵對他也是非常頭疼。
“好好，”凌淵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面浪費時間，往前走了幾步。
“凌淵這次你打算用什麼姿勢離開呢？上回是凌空一躍，哎呦，那個拋物線啊，真是的，真是漂亮，我的小心肝啊，真是的，”趙五的曖昧地拍了拍胸口，陰陽怪氣地笑着。
“虎哥別管他，管他是什麼動作呢，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趙五身後的小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淵嚇到了。
凌淵的拳頭在這個小弟的面前快速變大，然後大小不再變化，拳頭就這麼停在了這個小弟的眼前，拳風冰冷，嚇得他瑟瑟發抖。
“小心着點，我脾氣不太好，”凌淵一字一頓地說。
這個小子被嚇得像篩子一樣，哪裡能說什麼話啊，臉都白了。
“好了，快到我了，不跟你們說了，”凌淵說完轉身向前走去，他要集中精力爲誅仙劍陣的掠鶴步做好準備，按照誅仙劍陣上面的描寫，掠鶴步的動作即使不做出來，消耗更多的精神力，一樣也有調動靈氣的效果。
凌淵原本打算直接使用掠鶴步的，但是終究還是考慮到邪神鑑的保密問題，決定接受這種消耗更多的方案。
到凌淵了，他伸手進去，隨手一摸，攤開一看，升卦，把籤子給教官看下，然後放入口袋，凌淵轉身離開。
“凌淵，拿到了什麼籤子啊，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一組啊，真的很想好好料理你一下啊！”趙五站在凌淵身後，咬着牙嗡聲講。
“你可以試試，我的是升，你多少啊？”
“嘿嘿，不告訴你！”趙五轉身就走，看起來是怕了凌淵了。
“咣，選拔開始！”段天南敲了一下鑼，宣佈這次內門選拔開始。
“……凌淵，趙五，離宮四，”一聲指令傳入凌淵耳中，凌淵笑笑，揉了揉早就握得發白的拳頭，猙獰地笑笑。
用來測試的場地就是普通的一塊空地，旁邊放了個桌子，一個凌淵不認識的門派長輩坐在那裡，一臉不耐煩地看着兩邊的兩人，嘟噥了句：“快點開始吧！”就扭頭不再看他們了。
凌淵走進場地中央，眼睛緊緊盯着趙五，心中開始想象自己就是在打掠鶴步，慢慢地往趙五的方向走去。
先想象着自己手上正捏着手印……
想象着自己手指的感覺……
想象着自己體內靈氣被調配到手指之間的時候的過程……
想象着自己正在緩緩地呼吸……
趙五看着凌淵，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這個凌淵，往日總是不聽自己的，和自己作對，總是想找個機會收拾一下，就是苦於沒有藉口，現在好了，就算是廢了他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趙五開始調集自己體內的靈氣，捏成劍訣，將靈氣不斷往手指上運送，指尖上若隱若現雪白的光，隱現殺機。
凌淵腦海中的小人已經開始出拳了，腰部不斷用力收住往前去的力道，於是完美的循環又一次被建立，凌淵身上，腿上腰上的肌肉開始緊繃，丹田中隱隱然產生一種力道，一出現就急切地想要奔涌而出。
趙五看着凌淵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心下大爽：“你小子，就知道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讓老子好好拾掇拾掇，哈哈……”
凌淵和趙五隻有一隻手臂的距離了，凌淵腳下還沒有停止，一直緩緩地向着趙五前進着，趙五的劍指已經飽和，其中已經有一柄氣劍展現而出，很明顯，這就是趙五的武器了。
凌淵丹田中的力量也臨近飽和，已經開始向經脈中滿溢，收不住了，凌淵用力一推趙五的胸膛，丹田中的靈氣爆發，順着經脈往外流動，同時天地之間的靈氣也聽從凌淵的召喚，成爲凌淵靈氣流的一部分，向着趙五衝去。
不出意外地，趙五被遠遠擊飛，劃過了高高的拋物線，越過兩個賽區，掉到了休息區。
“凌淵勝~”那個老頭子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然後就又沒聲音了。
凌淵離開場地，回到休息區，趙五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頭上一個大裂口，血流了一地，看起來是活不成了。
有兩個門中長老過來，圍着趙五，三下兩下，趙五就不流血了，甚至站起來走了幾步，被幾個小弟攙起來走了。
“凌淵，我們走着瞧！”趙五的叫聲這才從不遠處傳來，能夠叫得出來，趙五的情況並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