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063 香港之行
‘嘩啦’一下,抽水馬桶一陣嘩啦聲,揉着酸掉的腰,古霍把秦守燁這小崽子從裡到外罵了一個遍都不解氣。
拉得他已經快虛脫了,還是一趟一趟的跑廁所,這大熱天的,生生逼出一身冷汗,看着水裡一絲絲的血絲,想着要不要買一隻馬應龍,可一想到自己的手指往那裡捅,還是算了!
推開衛生間厚重的門,覺得握着手把的手都有些犯軟,腿兒也跟着發顫!
他是真不知道這東西這麼靈驗,昨天小禽獸給弄得不徹底,他早上又弄了一遍,沒想到還是搞得拉肚子了。
麻痹的小禽獸,回來看折騰不死你。
揉着腰,顫顫巍巍的往外走。
“古大哥,你沒什麼事吧!”外面楚喬關切的聲音傳了進來。
“嗯,沒事!”古霍看着鏡子裡臉色比紙都白的自己,在自己臉頰上用力拍了兩下,強撐着往外走。
“古大哥,你怎麼了!”這一趟一趟的跑廁所,跑的她都快嚇死了,“拉肚子麼?要不要我去買點藥?”這裡是南郊,來的時候也沒注意有什麼藥店,這會兒古大哥突然拉肚子,楚喬看着就有些心疼。
畢竟是打小一起玩大的哥哥,感情多少還是有的,更何況,倆家父母都是好朋友,不管自己對古霍是什麼目的,這人始終還是自己的哥哥。
“沒事!老劉呢!”站直了身子,頎長的身影再次偉岸如舊,他古霍就是有這個本事,只要他想,全身機能都能調用到最好,他依舊是睥睨衆生,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
“額··應該還在打球,你真的沒事?”仔細的看了又看,楚喬還是有些擔心,本來想攙扶着他的手猶豫了下,還是扶住了古霍的胳膊。
看着這樣的楚喬,古霍突然有點不忍心,輕輕咳了兩下,“走吧,去找他,那個劉主任打球的技術不一般呢!”
回到球場上,開車車跑了半天,才找着已經開大偏僻地方的劉耀和田甜,田甜今兒本來就穿得清涼,運動鞋,白色襪子,短裙,齊腰小短袖,白色遮陽帽,白色手套,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打棒球的辣妹。
“喬喬,這劉主任可是有一桿進洞的絕活,你給我離遠點兒知不知道!”看着劉耀手把手的教田甜,那肥老臃腫的身子都快貼住小姑娘的屁股了,胳膊在人家小姑娘腰上蹭過來蹭過去。
“一桿進洞?”疑惑的眨了眨眸子,長長的睫毛刷刷的,跟雨刷器似的,眨得古霍眼暈。
“咳咳··就是··就是··”隱晦的挑了下眉毛,這話怎麼跟小姑娘說?還真有些犯難了。
看着古霍犯難的臉色,疑惑的擰眉,那兩人的身影就越來越近了。
“咯咯,乾爹···進了,進了,進洞了!哇!”銀鈴般的嬌笑聲傳來,田甜跟個孩子一樣蹦着跳着,拉着劉主任的手跟剛剛得到一顆糖果似的,笑得格外的開心。
‘乾爹’!
似乎明白了什麼,楚喬下了車,就直接往他們那邊走去。
“哎~喬喬,快來看,快來看,進了,進洞了,乾爹,進去了!”
旁邊劉耀笑吟吟的眯着眼,看着臉上布着細汗的田甜,白皙的臉龐,洋溢着青春活力,小嘴紅豔豔的,小鼻子挺翹的,那小聲音更是讓人聽得舒服,捏着還被他握在手裡的小手揉了揉。
“甜甜,乾爹的一桿進洞可不止這些,有機會,乾爹教你其他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哦!”說着,往田甜腰上拍了一下,“走吧,乾爹也累了,回去!”說完,就往回走,對着楚喬只是禮貌的點點頭。
這女人美則美矣,可是名花有主,古三少的未婚妻,就算他膽子天大,也不敢碰,可是,這些小明星就不一樣了,這田甜也不是個半大孩子,自己這便宜佔盡,小姑娘還樂呵呵的,擺明了是亞風送過來的,這便宜他不沾白不沾。
“乾爹簡直太棒了,我這麼笨的學生都教的會!呵呵!”田甜跟個小女孩兒似的半摟着劉耀的胳膊,摟着這個能做他爹年紀的‘乾爹’一口一下叫得那叫一個親。
“甜甜聰明的很,乾爹一點就通!”呵呵笑着,兩人就遇上了走過來的古霍,“三少這是怎麼了,不是吃壞肚子了吧,夏天也不能太貪涼了!”
“不像劉主任你會養生,呵呵,吃壞了!”‘乾爹’,有幾個不知道乾爹是什麼意思呢,中華文學博大精深,此兩字將多少姦情美化了!
乾爹給的車!
乾爹給的房!
乾爹給的裙!(備註:鈔票羣)
乾爹給的錢!
乾爹乾爹!
“可得小心呢,花茶雖然比不上綠茶解暑,但是養身,有空了咱們聊聊!”適才古霍瞥了一眼自己喝的茶就能看出道道,他相信,以後兩個人的合作頗爲順遂。
“沒問題,沒問題,哈哈!”這麼快就有下一次了,瞥了一眼田甜,再看看黑着臉的楚喬,古霍只能在心底嘆息。
沒跟秦守燁搞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挺稀罕兩個女人是怎麼搞的,片子看過不老少,沒多大意思,這還算是自己身邊的第一對兒。
可明顯的,田甜這隻花兒不怎麼好養啊。
古霍推辭說自己身子不適,楚喬自然得跟着回去,可田甜一句‘還想再跟乾爹玩一會兒’就上了劉耀的官方奧迪車,一溜煙兒消失了。
“古大哥··”低低喚了一聲,看着絕塵而去的奧迪,楚喬覺得眼眶有些發酸,落在綠地上的陽光都有些耀眼。
“嗯?”瞥了一眼快哭出來的楚喬,古霍只是拿了一盒中華,抽了一根兒,看着秦風在那邊發動了車子,慢慢開過來,倚着紅色馬6的身子慵懶無害。
“田甜那樣會毀了的!你幫幫她吧!”一向倨傲的楚家大小姐什麼時候這樣求過人,“古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讓我跟她在一起,我們分開就行,別毀了她,也別毀了我,行麼?”
什麼同居?什麼劉耀?什麼一桿進洞?
她終於明白了,面對生活,面對現實,她纔是一個小角色,導演從來不是她。
“傻丫頭,說什麼呢?怎麼哥哥我就聽不懂了呢!”秦風的車子已經停好了,見他不過去,只是開着車門,站在那裡等着。
因爲常年的日曬,肌膚黢黑黢黑的,閃閃發亮,影照着濃郁的男性氣息,看得古霍猛不丁的就想起了秦守燁,也不知道那小子到香港了麼,究竟幹什麼去了,詹天虹到底想怎麼訓練秦守燁,需要幾天,到底自己有幾天見不到他,煩躁啊!
“古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聲淚俱下,臉上的妝溶了,她也顧不上,長長的眼睫毛上佈滿淚水,打溼了她的視線,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古霍,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鄰家大哥哥,他是一個商人,一個成功的商人。
“說什麼瞎話呢!田甜是你朋友,我該幫的幫,這老劉有權有人,看看田甜,她做得不是挺好的,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噗通’一聲,楚喬跪在了古霍身前的草坪上,綠色的草汁很快就浸透了褲子,在白色上印下一大片污漬,跪在地上,雙手都伏在地上,“古大哥,你原諒我,那個小明星是我用錢找來的,是我設計那個時間讓你的車撞上秦守燁,也是我讓演員扮成交警扣下你的車,還有那次你在風行基地落水,也是我僱人推你下水··”
伏低了身子,蹲在地上,支着腿,古井無波的眸子閃了閃,他養了個美女蛇在自己身邊啊,瞧瞧這位大小姐都幹了什麼事!
捏着她的下巴迫使楚喬揚起臉,嫌隙的看着梨花帶雨的美人兒,“還有呢?”他問。
他就覺得這事不簡單,有些事,未免忒過巧合。
“··嗚嗚··我,對不起,對不起,古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下巴上尖銳的疼着,可楚喬只能忍住,不敢呼疼,這個男人手段的狠戾她不是沒有聽過。
她以爲她安排的巧妙精細。
用力鉗了下,“我問你,還有什麼?”危險的眯着眸子,陰鷙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冷靜,可越是這樣,越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寧靜,背後卻承載着毀滅的力量。
“老闆!”一直站在一邊的秦風嚇得不輕,這裡還在球場附近,玻璃窗裡好多人都看了過來,自己老闆是公衆人物,這裡本來就經常有狗仔出入,如果碰巧遇上什麼人,這事就真的不好說了。
“別過來!”冷冷的喝令一聲,平靜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只冷冷的瞥了秦風一眼。
秦風生生止住腳步,被那冷然的眼神給嚇住了!他也是經歷過生死,歷經考驗的人,可,從來沒見過那麼陰鷙凜然的眸光,一時間,竟被嚇住了。
這樣的光芒,他只在司令員暴怒的時候見到過,越是暴怒,那眸子越是平靜,越是摸不透的高深。
“··我··”下巴幾乎脫臼了,高爾夫球帽下,一張臉已經被淚打溼,陽光一曬,微風拂過,清洌洌的涼。
“還有那次內景地的腳手架倒塌··”畏縮了,楚喬從來沒有怕過誰,被那雙眸子盯着,彷彿被毒蛇的信子試探着,竟然不覺自己說出了什麼!
“還有呢!”絕對不止這些,古霍知道!
這個小時候心思單純的喬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
爲了田甜,就爲了那麼個裝逼裝得如火純青的女人,設計秦守燁,設計他!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單子,又是誰給了她想出這一切的腦子。
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會對小禽獸青眼有加!
“沒了,真的沒有了··古大哥,··啊!”驚呼着,人已經被古霍單手拎着脖子給扼住,後背一疼,“啊!疼!”
可是,沒人理會她的呼疼,肺腔裡空氣一點一點都被抽空,張大了鼻孔,可是一絲氣息都進不來,張着嘴,大口的呼吸,可是喉嚨被扼住了,眼前黃過之後一片白,霧茫茫的白,視線漸漸歪曲!
“老闆,住手!再下去,她真的死了!”秦風用身子擋住玻璃窗裡射過來的好奇視線,一手捏住老闆的手腕,用了十成的力道,撐住楚喬的身子,探了探呼吸,幸好還有。
“媽的,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給我弄車上去,看爺不弄死她!小丫頭片子翅膀硬了!”狠戾的眸光睥睨的看着已經氣若游絲暈厥過去的楚喬,這裡邊沒那麼簡單。
就算她設計的再好,誰也保不齊他真的能看上秦守燁。
鈴鈴鈴,鈴鈴鈴。
清脆的鈴聲響起,響了好久,古霍才慢吞吞的接起電話,實話說,這被人設計的滋味兒有點兒忒不好受,尤其是這一場設計下,自己還跟小禽獸正兒八經的滾到一起去了,他還對小禽獸那麼在乎!
“喂!”看着秦風半摟半抗的把楚喬弄到車上去,古霍捏了捏眉心,太陽穴突突的直跳,邁着步子的長腿跨得有點大,菊花就一陣疼,“艹,你他媽的還知道給老子打電話,上完了就跑了,小崽子,作死呢吧你!”本來就沒好氣,一上來就罵開了。
其實自己也不是特別容易點着的脾氣,可也不知道怎麼的,一沾上小禽獸,哪裡都不順勁兒,脾氣也更加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不吭聲,怎麼!上了老子不知道處理下後事是吧!老子就活該被人捅,活該拉肚子,活該被你折騰!”說話的口氣禁不住加重。
索性停車場這個時候沒什麼人,熱辣辣的陽光下,烘烘的熱氣扭曲了人的視線,看真麼的都是七另拐彎兒的。
能聽到呼哧呼哧的動靜,古霍將手機往耳朵邊上兒放了放,“你大爺的,你幹嘛呢!”那聲音有點低,有點壓抑,有點喘,不由自由的就跟昨天夜裡也喘得風箱一樣的小禽獸,“你他媽揹着老子偷人呢!”
想着昨天小禽獸威脅說找女人,那聲音聽着就更他媽的像!
隱約聽到‘咔噠’一聲,似乎是門落鎖的動靜。
“··我剛下飛機,給你打個電話!”近三個小時的行程,安檢,海關,好容易躲到僻靜的走廊給古霍打個電話,人還沒開口就是一陣罵,可秦守燁還是耐着脾氣,一邊聽着火藥味兒十足的低聲咒罵,一邊跑着,進了洗手間,把門關了纔敢打電話。
古霍的聲音炸雷一樣的,不用speaker都大的嚇人,紅姐還有小助理都在,他更是不敢隨便講話。
“哦··”摸了下鼻子,看看錶,可不是麼,也該下飛機了,“算你識相,知道下了飛機先給哥哥打個電話!可是,··這也不能抵消你的罪孽,媽的,拉死老子了··”
想着隱隱作疼的菊花,古霍就恨不能現在就飛去香港,也把小禽獸弄一火,讓他嚐嚐那非人道的滋味兒。
港島機場洗手間裡秦守燁貼着門聽聽沒什麼動靜,才壓低了嗓音道,“下次我注意,哥。”
通過電話,古霍看不到秦守燁臉上的表情,那似寵溺,似愛戀,似無奈的神態柔和了他面部的棱角,霽色的秦守燁更是冷峻帥氣的讓人神怡。
“··滾蛋!什麼時候回來?”捧着電話,忍着毒辣的陽光往一邊兒走了走,沒發現自己臉上紅了紅,就連語氣也瞬間好了下來,“怎麼走之前沒跟我說一聲?”有點埋怨。
“我跟你說了··”
“····”他很想說哪天?難道是那天?“怎麼安排的詹天虹都給你講了麼?”終於想起來正事了,這小禽獸纔剛走,他就有點兒想念了!
“今天下午先去觀音山,找那位命數大師嚴崇閻批八字確定藝名,紅姐說我的名字太繞口,明天還要去找港島的幾位聲樂大師和造型師,後面幾天安排我去港島的幾家娛樂公司試鏡,紅姐希望我多棲多角度全方位發展,就這些。”
秦守燁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多話的人,對人也是如此,不是嗯,就是哼,要麼就是哦,反正單音節居多,跟古霍一起,話就多的沒法沒法的。
他已經進了港島的範圍,所有的行事不得不小心,這個時候的港島天氣要比在B市熱許多,又因爲海洋氣候,空氣裡潮溼潮溼的,黏膩膩的呼在皮膚上,一陣雨雲飄過,那就是淅淅瀝瀝的一場雨。
聞着屬於這個城市獨有的空氣,看着屬於這個城市獨有的建築,思忖着這個城市獨有的人情。
“你爹媽確實極品,給你起什麼名字不好,秦守燁,禽獸也!你他媽的還真就是一個禽獸,長着一口利牙!”古霍也沒覺得自己這麼膩歪的跟人煲電話粥有什麼奇怪,直到覺得自己頭頂熱乎乎的,才覺得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詹天虹那邊我會打招呼,就不需要給你安排保姆和生活助理了,你回來就直接回機場那邊,··算了,還是別去那邊了,我還有一套房子,那邊的保安設施比較好,秦風就住樓下,方便些!”雖然那邊房子比較小,但是也足夠兩個人住了,就是廚房用品不太好,只有簡單的鍋碗瓢盆。
“好。”心底暖融融的,秦守燁耐着心思聽着古霍嘮叨着,一點也不覺不耐煩,甚至還有點享受兩人這麼樣的感覺,另外一個人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覺。
至於樸文玉那個人,這幾天,足夠古霍處理了,足夠了。
“這幾天被你伺候的嘴都養叼了,哎!”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兒中午也是去的自己經常就餐的私房菜,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那味道怎麼就是咂摸不到位。
“回去給你做!”嘴角詭異的笑了笑,看看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想着接下來要去見的那個命數大師,秦守燁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回去給你做!
古霍耳根兒一軟,就這麼一句話,自己先前遭得罪跟消失了似的,渾身輕鬆了不少,雖然,他的菊花還是疼的。
“嗯,行,來,給哥哥嘴一個兒··嘿嘿··”古霍真的笑得很賤,這會人看不到,但便宜不能不沾。
“··”秦守燁沉默着,英俊的五官都扭曲了,對於古霍這樣賤痞子的要求有些無奈。
遲疑了好久,才聽到那邊電話裡‘啵’的響響亮亮的一聲,親的古霍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累沒有白受。
兩人有磨嘰了好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看着掛斷了的電話,古霍有些悵然若失,踢了幾腳地上的草屑,感覺自己的頭髮都快燒着了,身上更是膩歪的有些難受,提步就想跑回車裡。
結果,腿間一疼,差點蹶那裡。
“操,疼死老子了!”捂着菊花,跟肛裂了似的慢慢磨蹭着走到車邊,秦風已經恭敬的開車車門兒,鑽了進去,看着後座上躺着的女人,才意識到,自己的這件事還沒處理完呢。
“老闆,去哪裡?”秦風小心翼翼的看着老闆,剛纔也不知道自家老闆跟誰講電話,一會傻樂,一會皺眉,一會罵孃的,日頭底下站了那麼久,竟然沒發飆。
“去公司。”
老闆一聲令下,秦風腳底油門兒一踩,車子朝着市區走去,竟沒注意到球場的灌木叢裡閃出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巨大的帽檐兒擋住了底下的那張臉,脖子上掛着一擡專業相機。
“真他媽的勁爆,這亞風總裁也太牛了,楚喬,古霍的未婚妻,竟然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等了這麼半天,終於讓我逮到一點兒有新聞價值的東西了!”
他是一家小報的記者,剛剛見習,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這邊蹲點,這個球場裡經常有傳緋聞的明星來打球,時而牽牽小手,親親嘴,被他們用特殊角度拍攝再渲染一下,那就是一條八卦,自己轉正就有望了!
小記者抱着自己的相機快速打了一輛車,也朝着市區駛去,很二逼的跟前座的司機道,“師傅,跟上前邊的車!”
前座的司機額頭飛過一片烏鴉,“小夥子,你當拍警匪片兒呢,我這是伊蘭特,人家那是GX!一個油門兒就直接把我甩了!”這兩輛車是一個檔次的麼。
這麼一說,小夥子才注意到那輛黑色的車子,急忙把車牌號抄了記下,“行,那師傅,你在前面公交站臺停下吧!”
GX一路飛馳,直接去了金寶街的亞風辦公樓,秦風扛着楚喬跟在古霍身後一路進了電梯,肩上的女人都沒有醒,進了辦公室,將楚喬往沙發上一放。
“秦風,去問老頭借一個警衛連,安排到機場那邊兒的房子裡,風渡那邊的房子你一直打理着吧?”亞風,就算是週末,照常有很多人需要上班,他們這個行業,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忙碌的。
“是,一直有人收拾,隨時可以住。”秦風點了點頭,只是借用司令員的警衛連,想必是因爲跟樸文玉翻臉的事,因爲雲飛的事,老闆跟樸文玉之間已經是水火不容,上次在人間夜色都大打出手,要不是秦守燁功夫厲害,自己老闆就吃虧了。
這麼想着,就憶起那天場子裡被修理的很慘的那些人。
“秦風,明天開始給我安排每天兩個小時的健身課,以前老頭讓我學,我沒學的,現在全部補回來,告訴老頭,訓導員可以讓他挑。”想着自己三番五次被小禽獸制住,他那點子雄性激素就開始上漲。
自己反撲的事,強來自己搞不過秦守燁,這個時候不練練,他媽的估計以後都沒希望。
“··是,老闆!”真是天要下紅雨了,九年前古霍因爲什麼離家出走創辦亞風,他清楚的很,古霍不喜歡那些規矩條令,司令員家裡不管以後如何,只要是霍家的人都必須去部隊鍛鍊個四五年纔能有選擇權,唯獨古霍,當了逃兵。
一個只當了半年就逃了的逃兵,要不是古霍他媽在中間調停,司令員都準備直接把古霍扔軍事法庭裁判了。
“行了,出去吧!”微微聽到一聲輕吟,古霍瞥了眼躺在沙發上的楚喬,意識到她估計快醒了。
“是。”
門再次闔上,沙發上的人才眨了眨眸子,帶着淚珠的長睫毛依舊根根分明,只是臉上因爲淚水沖刷,有着淡淡的淚痕,但依舊不影響女人的美。
倏地,楚喬坐了起來,恐懼在她身上蔓延,扼住她的每一根神經,甚至連思考都不會了,只一個勁的踢蹬着往沙發的角落裡藏。
依稀記得在高爾夫球場,那雙扼住自己脖子的男人的手,古霍,他想殺了她!
“——古大哥,真的沒有了。”心虛的,雖然隔着一張巨型的老闆臺,楚喬還是覺得渾身發冷,超越極限的恐懼的讓她忍無可忍的大喊着。
“——古大哥,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不要——不要··——不要殺了我!”顫慄着,嘶吼聲加入了絕望,聽到門‘咔噠’一聲響,看着突然闖進門的Kitty才猛然憶起,這裡是古霍的辦公室,不能作爲殺人現場,狼狽的縮緊了身子,將自己困在角落裡,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
凌亂慌張的腳步踩在地板上,Kitty看着站在窗前的古霍,又看着縮在沙發裡的楚喬,一時間懵了,“老闆··”
俊偉的男人倏然轉身,凌厲的眸子掃過沙發裡的女人,轉而落在Kitty身上,對上她帶着濃濃黑眼圈的眸子,英挺濃黑的眉皺成了川字,“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怎麼今天還來!”
卻沒解釋爲什麼楚喬縮在沙發裡,尖叫的跟有人要強(和諧)奸她一樣。
“——古大哥··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喃喃絮語着,卻依舊沒有得到古霍的任何迴應,這一次,她怕了,真的怕了。
“對不起,老闆!”Kitty一看這個樣子,急匆匆的又退了出去,看着楚喬狼狽的模樣雖禁不住好奇,卻只看了一眼,便出去了,將房門關嚴了。
“喬喬,知道怕就行!來,說吧,告訴你古大哥,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對秦守燁青眼相加!”這裡面沒這麼簡單。
要說他古霍,玩過的男男女女,沒有一千也得上百,什麼個性的他沒遇到過,誠然,小禽獸確實不一樣,三番四次的巧合下,他還真就動了歪心。
“··我··我··”我了半天,楚喬猶豫着,她能說麼,可是不說,··她怕,怕真的就沒命了!說?也不見得能保得住命。
“喬喬,你可以不說!”俊彥陡地笑了,一口白牙露了出來,在楚喬看來,竟如同巨獸張開了他的獠牙,“就是不知道我如果去楚家退婚,你說他們會不會好奇原因?”怪異的笑着,彷彿有着無盡的篤定,言語表達不出來的那一份陰戾,自眼底泄了出來。
“不要!”瞳孔瞬間放大,一副難以想象的畫面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心臟驟然一陣收緊,就連最後參與的冷靜和理智也頃刻間崩塌,“是降頭,泰國的降頭!”
臥槽!古霍一聽,無法言表的情緒一下涌了上來,那是不是說搞了半天,泰國降頭?那是不是說他對小禽獸的一切都是因爲那個!
他一向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是,對於自己莫名對小禽獸的感情,禁不住開始懷疑起來!
這個世界有這麼多巧合麼?
秦守燁看着已經掛斷了的銥星手機,揣進兜裡,將PLAY衫的帽子扣在頭上,戴上一副超大號的黑色眼睛,要不仔細瞅,就跟個迷路的瞎子似的,穿着牛仔褲的兩條長腿一叉,膀子一晃,晃晃蕩蕩的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外面一身紅豔豔,吐着大紅色口紅的詹天虹,頭上裹着一條波西米亞風的絲巾,也戴着大黑墨鏡,踩着女魔頭一樣的紅色prada細高跟兒鞋,挎着prada小羔羊皮手袋,看着秦守燁出來,才熄了手裡的煙,隔着墨色眼鏡片看着一副痞子相的秦守燁,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注意點形象,擡頭,挺胸,屁股,腿!”跟個舞蹈老師似的,黑沙掌毫不留情的拍了上去,“秦守燁,雖然你現在還不出名,形象還是要的,走!”說完,倨傲的下下巴一挑走在秦守燁前面,迎面的幾個助理和策劃瞬間就精神抖擻的,一個個站直了腰板,跟走秀一樣的跟在詹天虹華麗麗的前行。
秦守燁肩膀一委,脖子一縮,腰一弓,又恢復了蝦米狀,走在隊伍的最後排,那趕腳看上去,就跟一幫時尚的瞎子領着一隻時尚的痞子,詭異急了。
一向習慣了衆人矚目的隊伍愣是沒發現一樣,走得那叫一個拉風,知道上了亞風港島分公司派過來的保姆車,一溜煙兒的就往觀音山奔去。
別看香港地方小,寸土寸金,可是這裡數得上名的山可不少,什麼大帽山,鳳凰山,馬鞍山,八仙嶺,獅子山,飛鵝山。
他們要去的觀音山位於新界大帽山西北,怪石嶙峋,草木蔥鬱,巖塊黢黑,雄奇壯觀,因爲山形猶如觀音坐蓮而得名,又因爲山前十八個丘陵羅列,雲‘十八羅漢拜觀音’,一邊連接大帽山主峰,其餘三面平緩直下,農場,草地星羅其上。
車子一路行至觀音山腳下,看着蜿蜒碧綠之中的一點白色,車子遙遙就停了下來。
一路步行過去,拜完觀音像,山高林幽,寺鐘聲聲,誦經陣陣,雲霧繚繞,香氣嫋嫋中詹天虹只單獨帶了秦守燁一個人沿着一條小路往上走,看到一處朱牆綠瓦的民居,在門前停了下來。
港島的人民信風水,信命數。
在緊閉的硃紅油漆大門前拜了三拜,詹天虹才扣了扣門,還不待有人迴應就把眼鏡摘了,絲巾了結了下來。
照樣樣子秦守燁也把帽衫的帽子弄了下來,摘下眼睛,同一時間,門從裡面拉開了。
“詹女士,師父在裡面等很久了,請!”開門的男人平頭,戴着一副黑框眼睛,眼睛很小,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鼻頭很大,遠遠看去,就那一隻鼻子很顯眼。
一身黑色唐裝,破有點神秘感,院落不大,但是竹林幽幽,溪流潺潺,一尾尾金魚個頭都有巴掌那麼大,在溪流裡徜徉遊弋。
走了好一會兒,纔在鼻頭男的帶領下進了那個命數大師嚴崇閻的房間,裡面淡淡的香氣混雜着幽幽的茶香,很是怡人。
嚴崇閻正坐在竹藤椅裡,方形的竹製案几上,一壺清茶,熱氣嫋嫋,鶴髮紅顏,一襲白衣有些卓然的仙姿。
一邊品茶,一邊翻着一本古本,紙張的顏色有些泛黃發舊,頁扉處因爲多次翻閱,顏色微微發烏,顯然已經有些時候。
“嚴先生。”恭恭敬敬的行禮後,詹天虹纔在在方形案几的另一邊與嚴崇閻對面而坐,“人我給您帶來了,您幫忙給看看。”
一直醉心孤本的嚴崇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已經有些老花渾濁的眼睛慢慢動了動,才緩緩擡起頭來。
“哦,來了。”捻了下鬍鬚才轉了下,鬚眉長而彎,眯着眼看着站在那裡的秦守燁,好一會兒,“··資質不錯,八字帶了麼?”
詹天虹從包裡拿出一個紅色信封來,往老人面前推了推,“就是這個··”一點不敢怠慢。
將紅色信封封號的寫在黃紙上的八字拿在手裡看了看,“詹女士,你先出去下,我有話單獨跟他將,名字的事,不急!”老人捏着鬍鬚,縷了下長長眉須。
詹天虹雖然有疑問,但是因爲一向虔誠,只略略頓了下,便拎着包在鼻頭男的帶領下出去了。
房門闔上,室內光線柔和,淡淡的金光自窗戶泄露過來,光柱中可見嫋嫋香菸。
“回來了。”嚴崇閻捻着鬍鬚,看着眼前俊逸冷冽的男人,極有男性魅力的一張臉,五官依舊冰雕一樣的冷冰冰的,寒星一樣的眸子沒有般絲的人氣,如山一般的站在那裡,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至於帶着濃濃的森涼。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回來。”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包卸了下來,拎在手裡,坐了下來,兀自拿起茶杯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幾口,“還是乾爹這裡的毛尖解渴。”喝罷,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回家了嗎?”他問,盯着秦守燁的目光不由得悠遠起來。
“沒有。”
家?
那個人把自己逐出家門,扔在他鄉,置之不理,由着自己自生自滅,那裡,還能算上家麼。
“哎,孽緣啊!隨你們折騰吧,倦鳥回巢,你玩夠了,自然會回去,大陸改革開放這麼多年,都有自己的一套體系,他那一套行不通!你啊,也不必要爲了償還什麼去那個泥窩兒裡踩。”
秦守燁苦笑,哪裡是他倦鳥回巢,他是倦鳥,那裡卻不是他的巢。他的巢就只有一個地方,有古霍的地方,就是他的巢。
那個男人。
“擎狩燁,秦守燁,這名字,只要他用心,一定會發現的。”老人不免有些擔憂,港島的擎家,有誰不知道呢。
這會兒,他大哥擎拓野的眼線說不定已經發現這個他扔在外面十幾年的弟弟已經回來了吧,再一次踏上這片故土,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糾纏依舊讓他懸心。
“呵呵,發現了又如何?”挑釁的,秦守燁想着那個人,那個在印象裡已經模糊,卻又格外清晰的人,他的大哥——港島擎家的掌門人——擎拓野。
“由着你們折騰吧!”老人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力,拿過小几上的筆墨將在剛剛呈着秦守燁八字的黃紙展開了,“說吧,你想要什麼名字?”
微微沉吟了一下,柔軟的嘴脣輕啓,“莫離!”修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竹製案几,明亮的眸子透着些許盈盈的柔光。
這是個什麼名字!老人聽着,皺着眉頭看了秦守燁好一會兒,沒有明白其中的意味,微微思忖了下,“嗯,知道了!不過乾爹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別玩過了,去吧,順道把那個詹天虹叫來。”
“乾爹。”
“怎麼了?”嚴崇閻看着紙上亂七八糟的八字命盤,實在看不出這個名字的主人有那種命,不過擎小子的命格倒是非常的好,命裡的那多桃花也該開了吧。
“我喜歡一個人。”說完這句話,秦守燁就提着自己的雙肩揹出去了。
看着頭也不回的臭小子,老人冷冷的哼了一句,“臭小子,什麼爛脾氣,多說一句話能死麼!”
詹天虹再回到房裡的時候,嚴崇閻恰恰好收筆,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折了起來,封了,拇指和食指往自己的茶杯裡點了下,將手上的水珠往紅色信封上一彈。
“詹女士,這位先生的命格奇異,五行不缺,但惟獨卻一縷氣,留下一縷氣,則家門隆昌,博得名利。正所謂:家門隆昌精神爽,博得名利星月朗,權威智謀極周全,終是天下富貴翁!”點了點紅色信封,嚴崇閻微微眯着眸子。
看着眼前自己這位虔誠的信徒,心裡頗有些感慨,他說的是擎狩燁的命盤,卻不是秦守燁的命盤。
“一縷氣?”詹天虹不明所以,虔誠的眸子絲毫沒有什麼懷疑。
“莫離。只要氣不走,大事已成。將他的八字封了,佐茴香粉燃之,今年九九重陽節時在出生地最高處散之,即可,切忌,此人運勢只在這一縷氣,衆人氣雜,莫染之。”
詹天虹是虔誠的信徒,不疑有他,接過嚴崇閻遞上的九顆茴香,一併封好放進包裡,拍了拍,“謝謝大師!”說完,就從包裡取出一個大大的信封,裡面厚厚的一沓。
卻被嚴崇閻推開了。
“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不可以銀錢污之。”嚴崇閻脣角抽了抽,自己跟個神棍一樣的,違背了職業道德不說,還欺騙自己虔誠的信徒,又怎麼好再收人錢財。
唉,小王八蛋,爲了你,老子的臉都不要了。
一趟觀音山之行,詹天虹格外的滿意,到達酒店已經近八點了。
因爲明天安排的課程比較緊,在維多利亞港臨近的假日酒店入住後,就原地解散,就地放羊了。
一行五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爲嚴崇閻的一句話,詹天虹將秦守燁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還特意囑咐那些助理,沒事不要隨便去找他,才放心的看秦守燁進了房間。
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很有名,整片天空都因爲這個城市的霓虹映上一層紅光,空曠無邊,流動的浮雲將夜幕上的星星遮住了,只有一輪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天邊,隱隱帶着幾分寂寥。
撫了下左手食指的戒指,藍色鑽石在燈光下閃着冷光,短髮迎着維多利亞港的海風飄揚着,飽滿的前庭下兩道濃眉皺了下,眼眸看了戒指好一會兒,將手湊到嘴邊,輕輕吻了下,注意到走廊裡靜下來的動靜,提着雙肩背往肩上一放,轉身往外走了出去。
‘咔噠’一聲扭開門,白色的身影閃了下,房門又合上了,直接進了安全通道,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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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喬有點慘哈!
請親們不要介意,一直有人看不慣蕾絲,飯飯要說的是,我只寫純粹的愛,無關男女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