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兄一行駕馭的戰舟,在被吞沒後,海面上再度浮現出一艘,空無一人的戰舟。
兩艘空無一人的戰舟,在海面上停頓了一會兒後,隨着海面再次泛起的波瀾,兩艘空無一人的戰舟,便分散飄向了不同的方向。
就這樣,隨着一天天的過去,許多被派遣來,處理驟然增多的詭景的太玄門弟子,都遭遇到了這樣的境況。
隨之,一艘艘空無一人的戰舟,也大量出現了,太玄門監察的海域之內。
一些更是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而隨着大量太玄門弟子的失聯。
太玄門駐地也察覺到了異常。
這日。
駐地高塔建築內,青鳳看着一份份,呈報上來的消息,眉頭緊皺,面色很不好看。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原天行三人來到了這裡。
三人的到來,讓青鳳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看向了他們。
“青鳳師妹,你終於要讓我們幫忙了嗎?”
原天行笑意盈盈的看着青鳳。
聞聽此言,青鳳冷冷看着他:“現在事態發展有些出乎預料,我不管你們來此是何目的,但現在既然你們在這裡,就得聽我命令行事!”
“這是自然。”
原天行聽到這話,也不惱,只是平靜的說道。
青鳳目光還是有些明滅不定,但思索了一番後,她最終還是讓原天行三人,參與到了這次事件中來。
一番吩咐後。
原天行三人離開了這裡。
在三人離開後,青鳳嘆息一聲:“希望這次的事情,能的得到穩定解決吧”
三人出了高塔,短暫停留。
就聽原天行說道:“一切依照計劃行事!”
洪峰和柳如煙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三人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分別化作三道遁光,飛向了不同方向,離開了宗門駐地。
而與此同時,其餘八宗在天瀾大陸,臨近葬仙海的駐地中,也是有着一道道,蘊含強大氣息的遁光出動。
相比太玄門。
其餘八宗駐地中,更是有的連元嬰長老都出動了。
可見其餘八宗所監察的葬仙海海域內,可能發生的事情,更加嚴重。
詭景之內。
一切還是死寂般沉靜。
只是經過了連續一個多月的沉寂。
許鈺秀也是倍感疲憊。
她一直維持着尊魂幡,讓整艘戰舟,與詭景隔絕,不受詭景力量的影響,這對她的神魂消耗,十分之大。
若非識海內,有着那幅觀想圖,可以讓她源源不斷補充神魂之力的消耗,恐怕她早就油盡燈枯了。
只是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
許鈺秀還是沒能找到破開這座詭景的辦法。
期間她也嘗試過所有的辦法,可都是毫無結果。
她也讓戰舟上的其餘人,都試過各自的辦法,也都沒有任何用處。
如此一來,就使得現在戰舟上的氣氛,顯得很是壓抑。
“我們不會一直困在這裡,直到死去吧!”
趙銘有些煩躁的喊道。
可對於他的話,許鈺秀根本不想去理會。姜雲玄,姜婉兒,陸瑾萱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麼。
至於原本,負責駕馭戰舟航行的周霆,也出現在了幾人之中,沒有再躲再艙內。
連續一個多月,他駕馭戰舟航行,至少已經航行了數百萬裡的海域,都沒有抵達這詭景的盡頭。
如此一來,他也知曉繼續航行下去,只是再做無用功,便索性也不再駕馭戰舟航行了。
“我能感受到,這裡沒有一絲一毫靈氣的存在,待的時間短可能還好,要是長時間被困在這裡,恐怕我們只能一點點被耗死在這裡!”
周霆雖然不想站邊,但也還是說了一句。
的確如周霆所言。
在這種毫無靈氣的之地,修士只能憑藉自身靈力、法力,維持自身。
一旦靈力、法力消耗殆盡,便會再難維持自身,會像凡人一樣,一點點飢餓渴死
即便是換做,身處葬仙海,那種靈氣被污染的地方,也比這裡要好。
葬仙海上,靈氣雖然被污染,但卻也可以動用特殊手段,淨化靈氣。
只是這樣的手段,一般都不會被用到。
因爲淨化葬仙海上,被污染的靈氣,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不僅費心費力不說,淨化出來的靈氣,還十分稀少。
只有在特別艱難的時候,纔會動用這種手段,淨化葬仙海上的靈氣。
其餘人在聽到周霆這話,也是心頭沉重。
他們六個結丹期的還好。
那些只有築基期的弟子,就有些心慌了。
他們只有築基期的修爲,自身的靈力,斷然無法與結丹期相比。
僅僅是這一個多月來,他們中就有些人,開始出現靈力不濟的徵兆。
許鈺秀自然是看得出築基期弟子們的狀況。
她便直接說道:“先將一些丹藥分給他們,但要記住,只有在自身靈力枯竭的時候,才能服用,不用維持自身靈力巔峰狀態,我們還不知道要困在這裡多久,丹藥有限。”
“不行!”
就在許鈺秀這話出口之際,趙銘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你也說了,丹藥數量有限,他們這些築基期的弟子,就算留着也沒有多大用處,倒不如吧所有丹藥集中到我們身上,這樣才更穩妥!”
一聽到這話,那些築基期的弟子,一個個面色驟變,有些惶恐起來。
可他們也只是築基期,在幾個結丹期的面前,可謂是沒有絲毫話語權,也不敢出言多說什麼。
這種命運被人拿捏的感覺,讓很多築基期的弟子,心裡都對趙銘十分憤怒。
姜雲玄、周霆、姜婉兒,以及陸瑾萱四人,則是保持沉默,沒有多說什麼。
許鈺秀的實力,足以無視他們的話語,他們即便是反對,又能如何?
只有趙銘,還沒有認清現狀罷了。
許鈺秀瞥了眼趙銘,眼神中蘊含一抹冷意:“這麼說,你是想看着他們死了?”
“我”
趙銘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面色顯得很難看。
頓了頓,他才又說道:“宗門本來就有這樣的規定,在某些危難之際,要要勇於奉獻自己,保全更重要的人,很顯然在我們之中,我們六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們應該有這種覺悟纔對!”
趙銘這話一出,那些築基期的弟子,心頭一顫。
的確如他所言,宗門是有這樣的規定。
“很好!”
許鈺秀微微點頭。
見許鈺秀點頭,那些築基期的弟子,心頭瞬間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