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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一個諾大的會議廳,在會議廳的盡頭則是一整排擺放了滿滿書籍的書架,周圍還有很對存放資料的櫃檯,而此刻正有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會議桌旁側的柔軟養椅上。
這個男人與陳安康的確有幾分相像,不過卻沒有陳安康那種年輕的盛氣,眉宇間的神色也更加沉澱。
他顯然沒料到一夥陌生人會來到這裡,臉色一變,頓時起身:“你們是什麼人?!”
王三才知道能坐在這裡的必定是個高層,他也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制止住身後欲要走上前的衆人,自己也停下了腳步,對這人耐心道:“我們是今日新成立的暗刺客‘八連殺’,就在剛不久完成了一個任務,僱主非常滿意,但你們暗宗的核實人員陳安康在尚未去核實之前就跑去我們下榻的客棧跟我們索要辛苦費,還美曰其名潛規則,被我拒絕之後,他覈實完畢就忤逆僱主的態度給了我們一個一般,我聽說他在這裡,所以我就帶人找上來了。”
大廳中靜靜的,藏起來的陳安康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名中年男子顯示面色一變,緊接着就恢復了鎮靜自若的模樣,沉聲道:“各位,很抱歉,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情我會親自爲各位覈實處理,但你們要找的陳安康不在這裡,這裡是暗宗核心區,任何非核心人員不得入內。各位如何上來的我不清楚,但闖入這裡,我也會依暗宗的規矩給與各位相應的處罰。”
他這番話不卑不亢,既表達了他一個高層對待下層該有的態度,也表達了他身爲高層不容侵犯的地位。
可以說,能說出這番話,就證明他絕對不是一個草包。
只是,他說陳安康不在這裡,王三才就很不高興了。
王三才冷哼一聲,也不說話。雖然陳安康藏的很好。但依然逃脫不了他感知的範圍。
王三才直接舉步向前,徑直朝會議桌底下走去,中年男子眼見如此,立馬移身想要擋在王三才的身前。
可大衛.布萊克撇了他兩眼。直接毫不客氣的一把將他推開。中年男子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對自己出手。猝及不防之下差一點就被推翻在地。
而這個時候,王三才已經走到了會議桌底下,一腳踢飛擋在會議桌前的椅子。掀開落地桌布,一彎腰,抓住陳安康的脖子就直接把他拽了出來,直接讓他雙腳高過了地面!
陳安康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兩隻手抓着王三才的手想要掰開王三才的手掌,一張臉也憋得通紅,說不出任何話來。
中年男子見此,臉色陡然就垮了下來。
王三才眯起眼睛,望着他別的滿臉通紅拼命掙扎的狼狽樣子,皺着眉頭問道:“我之前告訴過你了,讓你盡你本職工作,可你呢?爲什麼這麼吊?”
話說完,王三才扭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一把就將懷裡的陳安康朝他扔了過去:“一個核實人員也是暗宗的核心麼?這就是你想要給我的解釋?”
出乎意料,中年男子沒有接被拋飛在半空中的陳安康,任由他“嘭”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陳安康這一下可摔的不輕,疼的呲牙咧嘴,但好歹可以大口呼吸了,他掙扎着爬起來朝中年男子跑去,“撲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一根腿:“叔叔,救我啊!!他們冤枉我!”
中年男子一張臉漲紅的說不出話來,一甩腿甩開陳安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放手!”
說完,他便扭頭咬着牙衝王三才擠出一句話:“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安康私自篡改僱主的滿意度?”
這個時候,樓梯口處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年男子面色一變,陳安康也顧不上渾身疼痛,連忙爬着暫時藏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後,就只有王三才面色鎮定,因爲他知道,上來的人只不過是四個被他解除束縛的佩劍守衛。
果然,因爲三層大門大敞的緣故,不等他們四個上來的時候,中年男子就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樣子,他通紅的臉上閃過一絲憋屈,對王三才和陳安康都發不出,一肚子怒氣就只能撒在了這四個倒黴的傢伙身上。
只見他不理會身後的陳安康,徑直朝樓梯口處走去,王三才見此也不阻止,還給身後的衆人示意讓開了一下身子。
中年男子一邊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一邊大吼道:“你們眼瞎嗎?!居然放任外人走上三層!!”
聽到怒喝聲,四個佩劍男子不禁都止步聽在了樓梯口,就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方纔到底是怎麼了,還以爲自己當真是被對方的殺氣跟震懾住了,到現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眼下由不得他們思考,其中一個只能無比惶恐道:“陳大人,都怪我們,當時就是不知道怎麼了,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滾下去!!全都給我滾下去!!!”陳大人爆喝打斷,怒不可遏:“待會兒再跟你們算賬!!”
四名佩劍男子一聽這話,頓時如獲大赦,他們出於職責所在必須上來一趟好有個交代,雖然他們早就知道了自己將要承受的結果,但如今不用正面面對陳大人發火,少說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陳大人就這樣看着四名佩劍男子的背影匆匆下去,待雜亂的下樓聲漸遠,他的怒氣彷彿也發泄出去了一些,轉回身來,根本沒理會一臉渴望看着他的陳安康,而是轉身面向王三才,語氣比之方纔收斂了一些:“各位,我陳景山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要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這好說。”王三才扭頭看向大衛.布萊克:“大衛,去天寶鎮,把王大錘請過來一趟,我想,什麼證據都不如當事者的話最有力度吧?”
一聽這話,陳景山還沒說什麼,陳安康忽然掙扎着瘋狂爬向陳景山,嘴裡還大吼道:“叔叔!!不能這樣啊,這絕對是他們的陰謀!!”
“啪!”
陳景山一個耳光扇過去,嘴裡咬牙切齒道:“你先給我安靜的滾一邊兒去!”
陳安康頓時閉上嘴巴,捂着腮幫卻是不敢再繼續多言。
陳景山隨即看向王三才,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僱主當着刺客面不好意思講出心中真意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王三才忽然打斷:“把他請來暗宗,他當着你我的面還會撒謊麼?他爲了以後還能在暗宗發佈任務,甚至還有可能偏向你們暗宗呢!反正我們刺客只是給你們暗宗打雜的,少我們一隊刺客,對於他這種普通僱主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他後半句話帶着明顯的自嘲,落在陳景山的耳中,讓他微微皺了皺眉:“八位,我們暗宗做事絕不會牽連到僱主身上,試想,如果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牽扯到了僱主,那以後還會有誰敢來我們暗宗發佈任務?我們暗宗一大部分收入都來源於僱主,我們是絕不可能把自己的財路堵住的!”
王三才卻是嗤之以鼻:“這可不好說,牽扯到你們暗宗聲譽問題,誰知道你們暗宗會不會這麼做。”
“閣下!”陳景山忽然加重了語氣:“別忘了,你可也是暗宗的一份子!”
王三才還未說話,渡鴉就翻着白眼不屑道:“切,我們只是外圍刺客,又不是你們的核心,也不是你們的殺手,說白了,你們暗宗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箇中介平臺,別給我們刺客強加身份和責任。”
“你……”陳景山再次憋紅了臉,可這一次,他卻無法反駁,沉吟了片刻,他最終還是看向了王三才,只是語氣中隱忍的份量不由得變得更多了:“閣下!請問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王三才是來解決事情的,並不是來鬧事的,就在渡鴉說話的這期間,他已經感知到在暗宗分部中可並不只有這守在樓梯口的四名佩劍守衛這麼簡單,早在外面的時候,就看到暗宗的建築雖然並不起眼,但佔地面積可不小,絕不會像他進來後看到的空間這麼小一樣。
他剛纔已經發現,整個暗宗的建築被中間的一道牆分割成了兩部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只能說是一個很小的“接待站”,就猶如各大酒店一樣,在前臺接待的後面可是別有一番洞天。
而在被分割另一旁的建築中,面積可要比現在他所在的這裡大了好幾倍,關鍵是,王三才還能感觸到至少有幾百人在另一旁,想來是他們暗宗分部的殺手力量。
雖然王三才無懼這股勢力,但他的確不想將一件小事鬧大。
所以,他便說道:“陳大人,你的記性可真差呀,我剛纔明明說過去請王大錘前來一趟,你難道不記得了?”
陳景山聽完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已經看出來王三才不是那種純粹找事的來了,只是,站在暗宗的立場,他絕對不能輕易妥協,於是,便道:“閣下,很抱歉,派你的人去,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人路上會對僱主動什麼手腳,如果你的人威脅僱主……”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放心我的人,我也不放心你的人,咱們兩方各派一人不就行了?”王三才粗魯地打斷道:“別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