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偏偏在半夜敲你的門而是不是其他人呢?”警察換了個姿勢繼續問。
“對不起我糾正一下,不只是我的,還有我的同學珍的。”我說道,並且努力的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
“我現在的問話只針對你,不要扯到其他人,其他人我也會一一問清楚。”他很嚴厲的說道,我擡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在冷笑,在故意刁難。
“你在逼問我嗎?我不是犯人,憑什麼審訊我?”我大聲的對他嚷,我的情緒在那一刻無法控制,但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微微的擺了下手,示意我冷靜。
“我要見珍,我要見我的同學,她怎麼樣了?”我忽然很擔心珍。
“這個你不用擔心,她的情況比你還要嚴重。”他說道,漫不經心的說道。
比我還要嚴重?我的心涼了半截,是啊,珍的嫌疑比我大,那個紙人還有刀柄上的指紋,這麼說來她的待遇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說不定現在警察正在以更加嚴厲的方式逼問她呢。
“地下室裡有你的腳印,也就是說,死者死的那天晚上你去過地下室。”他又說。
“是的,我去過,可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回答。
“你爲什麼要去地下室?”他冷冷逼問。
“因爲。。。。。。因爲我聽到從裡面傳來的貓叫一樣的哭聲,所以。。。。。”
“只是在那天晚上聽到這個聲音嗎?”
“不是,好幾個晚上我都聽到。”
“那爲什麼偏偏是昨晚到地下室去了呢?前幾個晚上聽見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去?”他的聲音陡然冷酷起來,聲調提高了足足兩個八度,我的心一抖。
“因爲你想在那天晚上殺死他,所以。。。。。”
“不是的,不是的。。。。。”我雙手抱頭,腦子的思維又糾結在一起。
“我到地下室之後發現了他的屍體,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然後。。。。。然後地下室的燈就滅了,有一個人從我的跟前跑過去了。。。。。。”我努力的回想着那晚的情景。
“只是發現了刀,就沒有其他的了?”
“還有紙人吧,你爲什麼不說紙人呢?你想替誰隱瞞什麼?”他又問。
“不,不是的,我沒有。。。。。。”我無力的爭辯。
他敲着桌子沉吟了一會兒,嘴裡小聲的唸叨着“有一個人從你眼前逃走了?會是誰呢?”
“你是什麼時間到的六樓?什麼時間下的樓?又是什麼時間進的地下室?”他擡起頭來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