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回門宴
白素依、白素茹、白素心、徐夢冉一同來到了前廳。
白盈看到女兒眼眶微紅,顯然是一副剛哭過的模樣。
護女心切的她,立刻將怒氣投到白素心身上。
但念及白素心如今是將軍夫人,因此白盈只好暫時忍下怒火。
她轉而問自己的女兒,“夢冉,你這是怎麼了?何人欺負你了。”
徐夢冉恍若無事的樣子,擠出笑容道:“母親,我沒事啊。”
白盈見女兒的這副反應更是覺得心疼,自然而然地確定就是白素心欺負徐夢冉。
過去雖然徐夢冉也被白素心欺負過,可卻從來沒有這般的忍氣吞聲。
她雖然如今不得不住在弟弟家裡,可是也忍受不了女兒被人欺負也不敢說。
“白素心,是不是你又欺負你表姐了?”白盈語氣中帶着幾分指責。
白素心對姑姑的反應倒是有些意外,以姑姑這般捧高踩低的心性,此時應當是巴結她還來不及呢,竟然還會當衆對她使臉色?
看來在姑姑的心裡,表姐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姑姑看到了嗎?就斷定是我欺負表姐。”白素心語氣平靜,沒有一絲驚慌。
她有什麼好怕的?即便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頂撞了表姐,那又如何?
本就是表姐欺負二姐在先,她也只是維護二姐而已。
白盈怒氣上涌,但卻拿白素心沒有辦法。
於是轉頭看向白毅天,“毅天啊,你看看你女兒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會平白冤枉她嗎?”
白皓祉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姑姑冤枉三妹還少嗎,遠的不說,就說上次三妹被父親抽鞭子,可不就是姑姑蠱惑的嘛!”
白盈嘴角一抽,提起那件事她確實是沒有了底氣。
“上次是被奸人設計,又不是我故意的。”白盈直接將責任全部都推到薛楠身上。
“那這次呢?姑姑又是毫無證據的說就是三妹欺負表姐,就不怕又一次冤枉了三妹?”
面對白皓祉的指責,白盈一時想不起來說什麼好,只能看向白毅天。
“毅天啊,你兒子和你女兒既然都這麼不歡迎我們,那我和夢冉搬出去好了。”
白盈顯然是已經氣急了。
白皓祉卻嘴上功夫不肯認輸,道:“姑姑怕是沒處可去了吧?”
白盈憤怒的擡手指着白皓祉,“你……你……”
白毅天因爲有着先前白素心被鞭刑的教訓,此時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直接站在大姐的身邊。
畢竟他大姐也會錯,他不能因此又寒另一個孩子的心。
徐夢冉連忙開口道:“母親,三表妹真的沒有欺負我,欺負我的人是那個負心漢。三表妹不僅沒有說重話欺負我,反而是鼓勵我,振作起來。”
白盈將信將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纔不相信白素心會那麼好心。
徐夢冉一臉真摯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落淚不過是恨自己無能,竟然因爲那樣一個人百般折磨自己。”
白盈起身上前一步,一把將女兒摟在懷裡,輕輕撫着她的頭,心疼道:“夢冉啊,我苦命的孩子。”
祁瀲見氣氛緩和,忙道:“既然知道是誤會,那就趕緊用午膳吧。”
白盈爲女兒拭去了淚水,拉着她做到餐桌前。
拓跋憶默不作聲地走到白素心身旁,拉起她的手,附在她的耳邊小聲道:“不要爲了不值得的人而氣壞了身體。”
他也是剛知道,原來他夫人之前被鞭罰,是因爲薛楠的挑撥。
這個薛楠最好不要被他找到,不然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此人。
白素心看着拓跋憶,嫣然一笑。
二人拉着手,一同走向餐桌。
席間,白盈再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畢竟她也明白,如今她們母女倆也算是寄人籬下,能低調的還是儘可能低調些好。
今日主要是白素心和拓跋憶回門的日子,也是因此,整頓飯所有的目光都是圍繞着夫妻二人的。
出身永淳伯府的趙武因爲拓跋憶的存在而變成了透明人,心中多有不快。
可看着闕滎公府的長子朱孖析都沒說些什麼,趙武也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且不說永淳伯府與闕滎公府比起來地位差別很大,就僅僅是二人單獨這麼比較起來,朱孖析是闕滎公府的嫡長子,而他也只是永淳伯府的庶子。
原本來到白府,就總覺得白大人對他有些冷落。
此時雖然拓跋憶這般被人簇擁着,可趙武還是能感受到,白大人待拓跋憶也沒有那麼熱情。
這樣想來,他倒是心裡平衡了許多。
他的天資始終是平庸的,這種時候還是隨着有能耐的人一起保持沉默吧。
沒有白盈的干擾,這頓午膳白家人倒是用得愉快。
白素心雖然沒有再提剛纔與表姐的事情,可此時對於表姐的反應還是頗爲滿意的。
她那樣一頓罵,顯然是將表姐罵醒了不少。
但指望着表姐從此痛定思痛,找到薛楠的下落,並讓他付出代價,似乎還是有一些難度。
白素心明白,徐家表姐並不是什麼心眼壞的人,過去之所以處處針對她,不過是因爲被人當槍使了。
薛楠過去即便是掩藏的再好,善於察言觀色的白素心也不難看出他的眼底透露出的那一抹對徐夢冉的厭惡。
一個人就算是行爲舉止裝的再像,可這眼神也是騙不了人的。
奈何表姐過去一頭扎進去,本就不是多麼精明的人,又被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腦,這才被薛楠耍得團團轉。
而白素心那位聰明的姑姑,其實對薛楠一直是有防備之心的。
可前段時間卻陷入了丈夫與阿嫣的事情,這才一時被迷了眼,給了薛楠可乘之機。
不過現在不難猜出來,這一切都只是薛楠精心策劃好的,目的就是謀奪徐家的家財。
憑藉前世的記憶,白素心知道這些銀子一旦被薛楠騙走,也就沒有回來的可能了。
可這件事也是姑姑和表姐必須經歷的,她們母女倆一個天生自傲、一個胸無點墨,若是隻靠着勸導,她們是不會相信的。
畢竟對於她們來說,不經歷些什麼,永遠不知道該跟誰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