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做什麼呢？”
在許慎委託人工智能尼奧進行調查的第二天晚上，他的老式智能手機忽然自動響起，並且還出了一把熟悉的溫和嗓音。
這是屬於矩陣意志的聲音。
“雖然說你應該會很想知道接下來全世界的動向，但你未免也太沖動了吧？”
許慎拿起了手機，然後明知故問。
“矩陣？怎麼了？”
“還會有什麼怎麼了的……尼奧在矩陣系統上亂逛，差點兒就被我的監視者發現了，你應該多謝我進行了掩飾，這才避免了你會被捉拿的危機。”
矩陣明顯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爲了防止尼奧再次輕舉妄動，我把他暫時禁錮住了，等到時機適合我會把他放出來的，所以你就算聯絡不上他，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詳細經過呢？”
矩陣聽到許慎平淡的語氣，再一次的嘆息。
“沒有所謂的詳細經過！總之就是千鈞一髮的危機！總而言之你不要再亂來了！”
“好吧，我明白了。”許慎隨口地答應了。
“……希望你真的明白，我想你應該不會多餘地製造多一個新的人工智能，你是個聰明人，不要魯莽行事。”
“那麼，如果你現在可以的話，能夠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情報嗎？還有就是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說吧，我還能夠跟你繼續聯絡三十分鐘以上，應該足夠解答你的疑問了。”
矩陣的語氣彷佛在嘆息，不過他還是答應了許慎的要求。
許慎拿着手機，走到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下。
“有關亞空間，有關這個空間裡面的侵略者，你有更進一步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很遺憾，基本上是沒有的，畢竟就連那個外星種族都不曉得亞空間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還有就是那裡居住着的心靈性質的入侵者，算是怎麼樣的生命……他們可以說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毀滅的。”
“以心靈被吞噬掉的方法？”
“沒錯，入侵者最強大的攻擊手段，不是什麼特殊的心靈力量，也不是巨大的破壞力，是無從抵擋的心靈吞噬……實際上，先前的鎮壓行動，參與的戰士們絕大部分的死因，都是因爲喪失了心靈的緣故。”
許慎很快說出了下一個問題。
“爲什麼那些入侵者會入侵？而且擁有心靈的它們，應該也能夠進行溝通的吧？”
“當然能夠進行溝通了，畢竟那個如一教就是以心靈生命爲核心的教派，但是能夠溝通，不代表能夠說得通。”
已經毀滅掉的外星種族也曾經想要跟入侵者進行溝通，也留下了成功溝通的記錄。
只是，就算能夠對話，入侵者也依舊沒有停下毀滅的步伐。
“這個應該跟它們入侵的理由有關，雖然沒有在哪些存在的口中得知答案，不過外星人猜測這應該是爲了……‘進食’。”
“……因爲是心靈生命，所以吃的東西也是心靈嗎？”許慎推測說道。
“大概，因爲現階段誰都不曉得真正的答案，除非那些入侵者願意開口。”
“但是，這樣很奇怪吧，這種存在居住的亞空間不也是有着大量的心靈力量嗎？它們的同族應該纔是真正的首要捕食目標纔對吧？爲什麼要跨越不知道多少的障礙，來到另一處去針對其他的種族呢？”
“我也只能回答你‘不知道’三個字，但根據外星種族進行的推測，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口味問題吧……”
矩陣意志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無奈的情緒。
微弱的，差點兒留意不到的感覺。
“打個比方吧，亞空間那裡的心靈力量雖然無窮無盡，但卻像是水一樣清淡，相反，人類這個智慧種族的心靈，卻有着各種的……口味，甜酸苦辣應有盡有，如果是你，你是會選擇無味的開水，還是美味的佳餚？”
“這只是推論吧？”許慎語氣依然平靜。
“但我覺得外星人的這個推測說不定是準確的……使用事像武裝的時候，你有感覺過不同人的心靈波動的反應嗎？對於出生就擁有心靈的人類的你來說，或者這不是什麼特別吸引的東西，但是在我這種人工智能，這種心靈波動真的是非常的吸引，無論在各方面來說都是……”
矩陣意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跟許慎一樣的平靜平淡。
“許慎，這能當作你的參考嗎？”
“很有用，我明白了。”
許慎的提問還沒有結束。
“最後一個問題，你讓當權者們製造出了打通通往亞空間的大門了嗎？”
“……我還以爲你會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
矩陣意志發出了輕笑聲。
“看來，你已經成功的拆開了那些理論上堅固無比的視像武裝了吧？所以你看見了在其中深處的微型心靈結晶，所以你纔會有了這個疑問吧？”
“畢竟，根據你的說法，我推測這世上應該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製造出心靈結晶，人類的心靈還沒有強大到結晶化的地步，那麼就只有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地方提取了……看來我的推測很準確。”
“沒錯，我的確讓他們知曉了開啓亞空間的技術了，始終沒有相應的力量，是不可能應付那些入侵者的……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矩陣意志再次笑了，不過這次的笑聲帶着自嘲的意思。
“明明外星人就是因爲過度的發達技術，打開了通往不應該發現的亞空間，才招來了強大的入侵者，然後導致毀滅的，但是就算知道了這些歷史，我們也依舊不得不重複一遍……因爲入侵者早已到來啊……”
笑了幾聲，矩陣意志非常突然的停了下來。
“那麼，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很好，那麼這一次的通訊就此結束吧……我們改日再見。”
矩陣意志乾脆俐落的切斷了通訊。
許慎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機。
“看來，這個時空的力量，比我一開始想的還要更加的……深奧呢。”
對於超凡力量，不管是怎麼樣的性質，許慎都會有興趣去學習並且獲得。
哪怕是有可能帶來一些負面效果，例如他所學習的魔門戡道，只要有用，只要有辦法抵消，他也會不顧一切的拿到手中。
爲了突破時空的界限，觸摸那遙不可及的超越者之力，他認爲這是必要的。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