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眼睛一瞪,“花姑娘的有?我的心交心交,憲兵?哼,石榴裙下死,做鬼,做”
趙羽故意結結巴巴,一句成語說不下去。〔〕
“呵呵,好樣的,與我心有慼慼焉!”中年人目光如電,掃描着趙羽,突然慢悠悠地說:“您是皇軍特種部隊的?”
趙羽心裡一驚,剛纔,這個中年人,八成就是郝鵬舉!他的眼神,顯露出他兇悍的能力,深遠的洞察,果然是經過特種訓練的人物,閱歷豐富。
“嘿嘿,特種部隊,特種部隊,當過騎兵,輜重兵。炮兵警衛部隊,”趙羽故意叉開雙腿,做八字形狀,模仿騎兵羅圈腿兒,又模仿推炮的動作:“皇軍的全能特種兵!”
趙羽的驕傲,讓對方相信了,難怪這貨這麼橫。
“可是。”中年人看着趙羽的肩章。
少尉?
趙羽臉色羞紅,好像有些愧疚,隨即又狂傲起來:“沒關係,我喜歡花姑娘,只要有花姑娘,軍銜的不算什麼!支那人,要不是我不小心上了一位中佐的太太,現在,我至少是中尉了!”
“哦?哈哈哈。”中年人笑起來,對趙羽有些信任的樣子,“請!”
“請什麼?”趙羽狐疑起來。
“花姑娘,我們是朋友,”中年人招招手,走向馬車邊,指指裡面:“現在,少尉,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足夠你突擊一番的!”
突擊一番?不是日本人慰安所的標語口號?這小子,夠損夠老道:“謝謝你,真有花姑娘?”
趙羽將腦袋伸進棚子裡,掀起的門簾裡面,果然有一個漂亮女人,不,漂亮女孩子,恐怕只有十五六歲,雙手捆綁在一起,又固定在頭上的車體上,雙腿分開固定,衣服褲子被撕碎。〔〕
“皇軍朋友,如果您喜歡,可以享受一把。”中年人說。
趙羽點點頭,半轉身軀,露出笑容:“謝謝,這麼漂亮的花姑娘,我的喜歡!您是?”
“我?呵呵,我是郝鵬舉!”說着,中年人突然拔出手槍對準了趙羽,臉色一變,“說實話,日本太君,你裝得很像啊,可惜,還是被我認出來了,你,不是什麼日本少尉,而是一個人,趙羽!”
趙羽迷惘地眨着眼睛:“嗯?”
“上去呀,上車!哈哈哈。”郝鵬舉用槍逼迫着趙羽,低聲嘲笑着:“堂堂中華民國特種部隊總指揮,上將軍銜,居然單身獨人來刺殺我,果然夠狠!要不是我的在昨天特意查看了你的照片,今天還真的被你矇混過關了!趙羽,趙羽,果然厲害,名不虛傳,居然能識破我的虛張聲勢之計!”
“好了,你贏了,郝鵬舉,我真的是趙羽,而且,真的是來殺你的。”趙羽舉起了雙手。
“好吧,看在你插翅難逃的處境上,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這個女人,我賞你了!趙羽,等你痛快完以後,我和你好好聊聊,哈哈哈。”郝鵬舉揮舞着手槍,對着趙羽說。
趙羽笑笑:“郝鵬舉總司令,你還不讓你的警衛趕緊過來保護你?你有危險了。”
郝鵬舉一愣,猛然衝到趙羽跟前,用手推着趙羽上了馬車,同時,手槍一直對準趙羽的胸膛。
兩人上了馬車以後,郝鵬舉笑起來:“趙羽,我們兩人都在一輛馬車上,你的助手們難道能看出來你我的位置嗎?哈哈哈。”
趙羽噗嗤一聲笑了:“別自作聰明瞭,郝鵬舉,我說,你好歹也是經過特訓的人,爲什麼不能給國家做點兒貢獻,發揮些正能量,爲什麼非要當漢奸不可?不嫌磕磣人嗎?”
郝鵬舉看着趙羽,冷笑着,逼迫趙羽坐到一邊,這種馬車,很寬敞的,他自己,坐在一邊,用手撫摸着女孩子的身軀:“尼他麼的趙羽魂淡不?老子剛扯開衣裳,還沒有入巷呢,你就來搗亂,這個女孩子,是我挑選了半天才挑中的,呵呵,趙羽,看在色友的情分上,我勸告你,投降吧,”
趙羽的眼睛,在女孩子身上掃過,咂舌說到:“果然很漂亮,跟我七個妻妾有得一拼,就是身體還沒有充分發育,花骨朵兒呢,我說郝鵬舉啊,你他麼能不能行善積德,別這樣糟蹋小女孩子好不好?”
將槍口對準趙羽,再往前頂了頂,郝鵬舉的笑容非常陰森:“你趙羽禍害了七個女娃子,聽說,見了日本的女人,更是走不動路,還有資格笑話我?你自己積德沒有?”
說着,郝鵬舉用手撫摸着女孩子的腿部皮膚,臉色猥瑣,又異常得意嘲諷:“現在,你看着老子玩大姑娘,心裡很舒服嗎?”
趙羽正色說:“郝鵬舉,我勸告你,馬上投降,否則,你死路一條!”
郝鵬舉的臉皮抽搐了一下,獰笑起來,“難道,你要我用你的屍體而不是活人去日本人那裡邀功請賞?”
趙羽笑笑:“那好,你等着,我們一起數三個數,倒數,看誰先死!”
郝鵬舉差一點兒笑抽了:“別玩這個,我沒興趣!還是讓你的人立刻投降,我可以保證,你投降了汪總裁,保證榮華富貴。〔〕”
“三姓家奴!”趙羽鄙視地看着郝鵬舉。
意思是說,郝鵬舉先跟隨馮玉祥,後來投靠,再投身日寇當漢奸。
郝鵬舉勃然大怒,目露兇光,腮幫子咬得咯咯作響,手指在扳機上逐漸扣動
噗噗兩聲,郝鵬舉的眉心上露出一個紅點兒,持槍的手指,驟然被打斷關鍵的中指!
郝鵬舉猛然瞪大眼睛看着趙羽,身體朝後面一歪,倒下去。
趙羽冷笑着改變舉手投降的姿勢,將手指間夾着的兩隻微型手槍,鋼筆樣式的特工才使用的專業手槍,取下來,裝進口袋裡。
這是趙羽專門準備的,自己設計,讓米國境內的中國企業製造,早早地運輸到身邊,不是特別任務,他還不使用呢。
剛纔,他早就可以在半轉身軀的時候,擊斃郝鵬舉,但是,既然郝鵬舉有心戲弄他,他也樂得順水推舟,取得更好的撤退條件。
趙羽將郝鵬舉的手槍別在自己腰間,然後,將郝鵬舉的手舉着伸出棚子外,模仿着他的聲音:“你們聽着,都到前面大樹下休息下,我要和這位皇軍玩玩。”
距離四十多米,郝鵬舉的親信衛隊聽着聲音,完全是自己的主子,不僅瞠目結舌,低聲議論:“口味真不輕啊。”
“總司令居然強迫了一個日本兵,還是男兵,這?”
“總司令就是總司令!我這回真佩服死了!”
“聽着,後面馬車裡的女娃子,自己挑選帶到樹林裡玩。”趙羽又說。
“可是,總司令,您的安全?”保鏢隊長疑問。
“滾!”趙羽模仿着郝鵬舉的聲音大聲喊。
“切!”保鏢隊長有些憤懣地聳聳肩,大聲回答:“行啊!”
他們也樂得休息,紛紛調轉方向,跑到別的馬車上,扛得扛,背的背,帶走不少女孩子,到遠處的大樹下,那有一片桃樹林,初夏的桃林裡,已經掛果不少,陰涼特好。
趙羽看着郝鵬舉:“非常感謝你的娛樂精神,要不是你壓低聲音,想捉弄我,貓耍老鼠,我早開槍了,不過,撤退的時候,就不好辦了。”
他們的表情很歡樂,一起鑽進桃樹林裡,這些精銳的貼身保鏢,只有一個排,竟然全部離開了。
反正大白天,前後百十米都有大部隊在修整,誰能想到,這裡已經天翻地覆?
趙羽從棚子的縫隙中窺探了一下,立刻將女孩子解開固定的繩索,反手一扭,將她的雙手在背後捆綁起來,腳踝也綁了幾道,衣服遮掩一下。
相遇就是緣分,不能讓這些禽獸們再糟蹋,至於其他女孩子,他救不了了。
不,如果漢奸們發現郝鵬舉已經死亡,女孩子還在,一定會在女孩子身上泄憤,她的下場肯定很慘很慘。
將女孩子嘴裡堵塞的東西掏出來,毫不猶豫地在她身上亂抓亂掐!
女孩子發出了惶恐憤怒的咒罵和尖叫。
鬧了大約半分鐘,趙羽將女孩子重新堵塞了嘴巴,窺探桃樹林那邊的動靜。
果然,那邊的保鏢們,都不在關注這邊,以爲他們的郝總司令,正在和小日本鬼子一起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樂得自己快活。
趙羽立刻抱着女孩子,窺探一下,攜帶郝鵬舉的駁殼槍,輕盈跳下馬車,朝遠處奔去。
這一帶的公路邊緣,有樹林,有灌木叢,有很茂盛的蒿草,其風土景象,與大旱之年的河南大相徑庭。
利用灌木叢的掩護,趙羽飛快竄出去。
很快,他就到了前面,不過,前面已經有大量的日僞軍部隊!
“你們連長在哪裡?”趙羽發現,前面幾十個僞軍狐疑地看自己,立刻凶神惡煞地責問。
一個瘦猴子過來,點頭哈腰:“太君,您吩咐。”
趙羽仰臉45度角:“要西,給我一批馬,我要到後面去,這是郝鵬舉總司令送給我們日軍一大隊長的禮物!”
趙羽故意將女孩子的臉讓他們看到,這些傢伙,都倒吸一口冷氣的樣子,驚豔了:“哈伊。”
就這樣,趙羽騎着一匹僞軍的軍馬,大搖大擺地朝後面奔去。
“連長,他?”有人懷疑。
“去去,日本人的事情你也敢管?還是郝總司令輪到你管?”連長剛在“日本人”面前裝了孫子,馬上兇狠地吼起來。
“嘿嘿嘿。”懷疑的僞軍士兵只有咳嗽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