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城城牆上的日軍徹底傻眼了。
小林元二半天都沒有喘過氣來,眼睛愣愣地看着天空,不知所措。
那些在城牆上的僞軍,更是膽戰心驚,本來,這些人就膽小如鼠,心懷叵測,現在見鬼子飛機倒黴,炮兵被限制,立刻明白該怎麼辦了。
有的士兵在遠處城牆的,已經躲避着不敢出來,有的乾脆裝受傷哀嚎着,還有的裝死。
尼瑪,八爺這麼厲害,你們鬼子的飛機和大炮都對付不了,坦克也對付不了,誰能對付?
擊毀了敵機以後,八路軍士氣高漲,按照趙羽的指揮,步兵立刻前進,到了城下,同時,騎兵等部隊也跟進,將主力瞄準敵人的城門口,準備強攻。
三輛坦克和兩輛裝甲車裡的八路軍,開始的確是驚恐了一陣的,大家以前對於日軍的飛機轟炸,唯一能做的就是匍匐,等待老天爺的裁決,一命二運三風水。不,就是看誰的命大,鬼子炸死誰誰死,炸不死老子繼續戰鬥。
儘管知道有防空排的特殊武器,百發百中,他們還是心有餘悸,直到聽到劇烈大爆炸聲,有士兵打開頂蓋看到飛機殘骸餘煙,大家相互告知,心裡那塊石頭才落了地。
“打!狠狠打!掩護部隊進城。”
八路軍部隊完全佔據了戰場優勢,一面仰射敵人,一面迅速逼近城門口,坦克部隊瞄準敵人的城門洞附近的機槍射孔進行點式爆鳥兒,一炮一個,一炮一個,將鬼子潛伏的地堡打啞了。
城頭上的日軍士兵,爲數已經稀少到五十多人,分散在一千多米的城牆上,兵力異常單薄,僞軍已經失去了戰鬥意志,心生異志。
趙羽繼續狙擊,將敢於出戰的日軍僞軍輕易獵殺掉。
八路軍迅速將城門炸開,衝進了城門。
趙羽看着城門被攻破,繼續監視着敵人城牆上,將書名驚慌逃竄的敵人獵殺。
“趙羽同志,戰鬥勝利了!勝利得非常輕鬆啊。”陳賡旅長拍着他的肩膀,興高采烈:“走,到城裡去喝酒!”
“旅長,不能喝酒。您忘記紀律了?”曹淑華急忙提醒。
“嘿嘿,你不說誰知道?”陳賡旅長嘻嘻哈哈地說:“以茶代酒,行不?”
三人帶着警衛部隊,迅速入城。
到了城中,趙羽帶領警衛部隊,以城牆爲基點,建立狙擊陣地,觀察監控着全城的動靜,一些正在頑抗的日僞軍被迅速擊斃。
總的說來,八路軍進展非常順利,坦克部隊爲先導,突進城裡以後,在大街上迅速衝鋒,直接衝到城北門,控制了北門。
戰鬥其實剛剛開始,日軍頑抗得非常厲害,尤其是這種關門打狗的戰術,倒是僞軍看到大勢已去,紛紛投降,或者隱藏到了百姓家裡邊,脫去軍裝,掏出點兒軍餉給百姓,冒充家人。
剛投降的僞軍,爲了將功贖罪,立功心切,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引導着八路軍進攻,迅速將日軍壓制分割。
不過,日軍的巷戰能力相當強,射擊精準,動作嫺熟,善於利用地形掩護自己,充分顯示了一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的素養,給八路軍部隊早形成一定傷亡。
陳賡旅長當然沒有去喝酒喝茶,而是直接投入了指揮,利用兵力優勢,先佔領四面的城牆,取得居高臨下的地利,四面圍攻,又派遣部隊在僞軍和當地百姓的引導,穿破了一些家戶院落,牆壁,逐漸逼近敵人。
陳賡旅長還將山炮和繳獲的日軍山炮,分成小組,分區監控支援城市的戰鬥,完全壓制了敵人。
這麼大的一個縣城的戰術指揮,趙羽是不熟悉的,都由旅長來指揮完成,他自己,就是最佳的火力掩護點。
八路軍的坦克部隊,很快也參加了巷戰,成爲日軍的剋星。
不過,要是兩軍死戰的話,八路軍付出的傷亡肯定不會太小。
趙羽監視着城中戰鬥,哪裡激烈哪裡就被他關注起來。
遼城的縣城,那時候只有小小的一千多米長寬,城中到處都是蕭瑟的矮小房屋,不過,在南城牆上,往北延伸800米,都是他的打擊範圍。
二十分鐘時間裡,他尋覓並幹掉了41名鬼子。
二十分鐘以後,鬼子的抵抗被粉碎,又十分鐘,殘餘的三名鬼子被搜索擊斃,遼城攻堅戰徹底結束了。
戰鬥中,趙羽也遭受了多次危險,因爲日軍潛伏逃竄,混亂中,潛伏到南門附近,猛烈開槍狙殺,要不是身邊的警衛戰士保護,他說不定已經掛了。
一名警衛戰士犧牲,一名受傷。
戰鬥結束以後,八路軍戰士分建制在城中巡邏,主要是386旅的步兵營,騎兵連擔任城外警戒,警衛連負責打掃戰場,趙羽的鐵血貔貅營步兵連,也加入打掃戰利品的任務中。
城中的老百姓,都是根據地的老熟人,對於八路軍自然非常親熱,幫忙幹活,也送水送饃,整個遼城,洋溢在一片歡樂之中。
“想不到你們打回來這麼快啊。”
“是啊,老八路,你們怎麼有坦克啊?鬼子的坦克怎麼到了你們手裡?”
“鬼子的飛機怎麼不炸你們呢?我們好像聽到了飛機聲,好幾架呢。”
“你們真厲害啊。”
勝利以後,陳賡旅長立刻給劉伯承師長和彭總髮電報告捷。
“損失情況怎樣?”這是劉伯承師長最關心的。他居然立刻讓電報員發報詢問。
“非常小,非常小,”一路上的勝利,陳賡旅長都沒有報告,爲的是,萬一遼城打不下來,開始吹噓的勝利都沒意義了。
那邊,劉伯承師長立刻通過電話告訴了彭總。
“這麼模糊?這個陳賡怎麼搞的?讓他清點完以後再報告。”彭總有些不滿。不過,聽到遼城被迅速攻下,損失很小,他又非常高興:“趙羽同志不負衆望啊。”
到了傍晚,一切事情都清點清楚,陳賡旅長樂開了花。
此戰,擊斃鬼子335人,擊傷並且俘虜16人,另有兩撥鬼子大約10人使用集束手榴彈自爆。總共殲滅敵人360多人,僞軍被擊斃30餘人,其餘投降和被俘335人,失蹤40人,八路軍犧牲戰士22人,受傷29人,戰損比達到了5:76。
武器裝備方面,八路軍繳獲日軍山炮11門,炮彈406發,重機槍四挺,子彈6000餘發,輕機槍11挺,子彈12000發,三八普通陸軍步槍565支,配備彈藥51000發,坦克兩輛,汽油一批,手槍16把,子彈若干,指揮軍刀8把,糧食,銀元軍用票騾馬等物資極多。
這些武器,足夠八路軍裝備一個加強營了。
如果加上沿途三次拔除敵人三個小據點的戰鬥,總殲滅日軍415人,並且擊斃鬼子最高指揮官中佐小林元二及其麾下尉官十數名。
當然,還得算上被擊落爆炸的三架鬼子飛機,上面有多少鬼子,就不得而知了。
八路軍的彈藥消耗若干。
趙羽的小口徑5。8毫米子彈消耗了200多發,12。7毫米大口徑子彈消耗8發。幾乎是彈無虛發地擊斃了目標。
陳賡旅長審定覈實了數目,還親自拿來讓趙羽過目,又詢問了趙羽擊斃的敵人情況,終於如實回答。
陳賡旅長笑笑,完全信服,因爲,他要求打掃戰場的戰士,將所有發現的小口徑子彈彈頭和大口徑的子彈頭,彈殼都收集起來。
晚上,八路軍增援的一個步兵營趕到,爲了以防萬一,陳賡旅長專門設置的後手。一千五百餘人的部隊駐守在遼城,整頓秩序,安置人民。
按照計劃,陳賡旅長要撤兵的,現在是鬼子的瘋狂報復掃蕩時期,百團大戰進入了第二階段,即反掃蕩反圍剿戰鬥。
他估計,敵人將很快前來報復。
趙羽勸說他繼續留守這裡,等待鬼子前來進攻:“旅長,鬼子必然報復的特點,可以讓我們再打一個漂亮仗。”
陳賡旅長立刻召集營長,連長們商議戰守大計,確定了基本方案。
當天傍晚,劉伯承接到了遼城的電報,頓時欣喜若狂,將消息匆匆通知彭總和左權參謀長。
“彭總啊,拿下城池一座,外圍據點三個,殲滅日軍接近一個大隊,殲滅僞軍一個營,另外,兩個加強營的裝備收拾了,這些裝備,可是我們目前最需要,最先進的武器,386旅和鐵血貔貅營的功勞非常之大啊。”
“知道了,知道了,很好,損失到底多少?”
“犧牲22人,受傷29人。”劉伯承師長興奮地大聲對着話筒喊。
“着,劉師長,你沒有跟蔣委員長身邊那些人學壞風氣吧?”彭總開玩笑。
“我用人格和黨性保證,絕對沒有任何水分。”劉伯承師長也大笑。
“簡直是奇蹟!奇蹟!這個趙羽,這個陳賡,最佳搭檔啊。”彭總唸叨着那些數據,一邊連連咂舌。“我不能這麼閒着了,我還得做功課,陳賡和趙羽這倆傢伙啊,給我弄了一個好大的題目,我得給老和蔣委員長報喜去,讓主席高興高興,讓老蔣懊惱懊惱,哼,看你們中央軍雜牌軍幾百萬人,吃喝拉撒多少,今年都幹鳥兒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
消息傳到延安,很高興,專門指示彭總,必要時,他想讓趙羽同志來延安一趟,他想見見,同時指示,要多多培養趙羽這樣的天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