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心從那以後,性格就變了,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一次恍惚之下居然掉進了荷花池。還好她熟悉水性,自己爬了上來,倒是把冷將軍嚇了一跳。然後兩個人的矛盾也越來越多,常常吵架。
後來冷將軍也夜不歸宿,居然去了青樓。
後來他帶回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跟她有三分像。冷將軍試探的問她,能不能納那個女子爲妾。
秦雲心盯着冷將軍看了很久,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最後,淡淡的說可以。
冷將軍砸了她房裡的東西,也包括,在新婚之夜,他送給她的簪花,還有平日裡爲她蒐羅來的新鮮玩意兒…
冷將軍喝的酩酊大醉,歇在了那青樓女子的房裡。
第二天,秦雲心自殺了。拿那把被摔壞了的簪花,劃破了手腕。
冷將軍在房裡抱着秦雲心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最後,還是別人打昏了,才讓秦雲心下葬。
秦雲心是自殺,有辱門風,按理說是不能葬入祖墳的。但是冷將軍卻把秦雲心葬在了本屬於他的墓地,他的意思是,以後要與她合葬…
此時,冷俊傑已經在宮裡給莫安邦作陪讀了,聽說了這件事以後,回去和冷將軍打了一架。後來,父子兩人的關係大不如前了。
而冷雲兒也是冷落了冷將軍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冷將軍喝醉了,抱着秦雲心的畫像哭的時候,她就沒那麼恨了。
只是,秦雲心確實是因他而死…
冷將軍面對女兒的指責沒有辯解。
冷雲兒指責他不該帶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他突然就哭了:“我只是想氣氣她。她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告訴我,還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後來偷偷找大夫看了,說她的精神有些問題。可能需要一些刺激。誰知……”
最後,冷將軍把那個青樓女子送回去了。
然後。再也不見他有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把那個簪花上面的那朵山茶花取下來,放在了一個香囊裡面,每日都會帶在身上。
冷雲兒一字一句的說着,眼淚也往下掉。
莫安邦輕嘆一聲:“雲兒,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
冷雲兒搖了搖頭,雖然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但是真正的聽在耳裡,她的心依然是痛的。
“我只是恨自己沒有那麼好,不然你怎麼會不喜歡我。”
“不是的,你很好。但是我心裡有了你嫂子了。”
“我明白。我早就明白的。嫂子很好,你也很好。你們在一起很好。你們是我見過的最配的一對。真的。每次看到你們在一起,雖然心裡難受的要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會爲你們高興。”
莫安邦拍了拍她的肩膀:“謝謝你,雲兒。這輩子,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上了,除了感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可是我要的不過也就一個你而已。其他的東西,我要了有什麼用呢?冷雲兒在心裡默默的說。
寧茜茜這邊倒是出了很多問題。
雖然有林墨相護,但是總有林墨管不到的地方。
寧茜茜中毒了,所幸中毒不深。
但是卻把壤駟陽輝和壤駟陽軒都引過來了。
牀前守着兩個男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子,兩個人都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你說嫉不嫉妒?
但是寧茜茜醒來以後看到這兩個人就覺得腦仁疼。正要閉上眼裝睡,卻被壤駟陽軒看見了:“小茜茜你醒了。”
寧茜茜眼睛一瞪:“去你的小茜茜,誰是你的小茜茜啊!噁心死了。”
壤駟陽軒一臉的委屈,壤駟陽輝倒是高興了:“茜茜你醒了。”
“還有你,不處理政務,跑到我牀前看我睡覺嗎?太子有這麼閒嗎?”
“額……茜茜啊,你……”壤駟陽輝看寧茜茜這個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剛想要解釋,卻被寧茜茜打斷了。
“你們是太無聊了嗎?”
“額,小姐!”春桃連忙阻止,生怕她嘴裡再蹦出什麼驚天地動鬼神的詞彙來了。
“抱歉,太子,三皇子。我家小姐,她有起牀氣……”春桃只能暫且這樣解釋了。看寧茜茜一定樣子,她估計還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寧茜茜中毒了但是偏偏自己不知道。
“茜茜,你中毒了,可得小心一點。”壤駟陽輝見寧茜茜一股腦從牀上爬起來,連忙說道。
寧茜茜感覺自己的頭很暈很暈,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然後倒在牀上動彈不得。
“原來中毒就是這種感受啊。我以爲要吐幾斤血呢!”寧茜茜嘀咕道。
以前看武俠片裡,中毒的人總會嘴脣發黑,然後吐血。沒想到也沒那麼恐怖。估計那都是化妝和特效吧。古裝劇裡都是騙人的!
“我爲什麼會中毒,查出來沒有?”寧茜茜有氣無力的說道。
壤駟陽輝和壤駟陽軒搖了搖頭。這件事被處理的很乾淨,怎麼也查不出來。
寧茜茜和寧冰清對視一眼,就有了主意。
等壤駟陽輝叫來太醫,寧茜茜都快要睡着了。寧茜茜心想,我可能是唯一一箇中毒了還這麼淡定的人了吧。
太醫正要給寧茜茜把脈的時候,壤駟陽輝卻制止了,拿了一方手帕蓋在了寧茜茜的手上。
太醫的表情也開始凝重了。一般太醫給女子診斷時,若不是有地位的人,太醫從來不會講究拿個手帕遮住。但是既然太子主動這樣要求了,說明這個女子是相當受重視的。
“王太醫,怎麼樣?”壤駟陽輝見太醫一臉凝重,心裡不安。
王太醫回過神來:“啓稟太子,這位姑娘中毒不深,若是用藥補,不出半個月所有的毒都會清乾淨的。這個您放心。”
壤駟陽輝這才放心了。此時有人來傳,太子妃也中毒了。
壤駟陽輝只好帶着太醫去了太子妃那裡。
此時采薇閣只剩了壤駟陽軒。
“你爲什麼還不走?”寧茜茜看着面前這個並沒有要離開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