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沒有停頓,一分一秒都不會因爲什麼而漸緩。酒吧靡亂的人依然頭頂着光環在夢幻,置身一個有暴躁聲音的世外,都以爲這樣叫做放縱,然後就會給自己一個墮落的理由,從此與酒吧結緣,整個心緒會一直錯亂,找不到光線,一直到太陽升起的那天。
天燁掙着他那有神但已委靡了的眼,兩個胳膊撐在吧檯上,整個上身靠在上面,手裡拿着酒瓶不斷往嘴裡灌着。
在這之前,天燁從不會因爲任何事感到壓力和困惑。外表的強硬總會讓人認爲他一定有一顆堅強的心。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打敗他。
人在悲傷,無助的時候總喜歡懷念過去。可是天燁那點僅有的過去,也總是透露着傷涼。他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兩個人,媽媽在他小時候被爸爸活活氣死,美羽在他小時候被爸爸給趕出家門,而現在,換到自己了,那個爸爸倒是換了一種傷人的方式,直接把天燁當貨物給交易了。
天子雄的心裡存在的唯一一點人性,就是捐助了不少錢,救助困難家庭,學生,希望工程,可這是這麼點善事,也是別有用心,往這些地方捐了錢,首先就是個好名氣,也會給天族帶來更好的生意,再就是他還能爲天族招攬未來的人才,壯大天族,壯大他自己的勢力,輝就是這些學生,孤兒善事中的傑出代表。
在天燁看來,有時他的身份並無異與那些窮學生,孤兒之流,因爲他們的本質都是天子雄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分量和表現力的不同而已。誠然,天燁有絕世一流的容貌,到哪裡都是一股旋風,刮的周邊的人爲他瘋狂,叫喊,讓人羨慕。可是這些,對於天燁而言,本就是廢話,噪音,他討厭那種感覺,一幫白癡女能給自己帶來幾分快樂?誠然,天燁功夫了得,在世界各類賽事中都拿過大獎,可再厲害還不是被天子雄玩弄與鼓掌之中?
天燁繼續拿着酒往嘴裡爛灌着,一瓶又一瓶,一打又一打,喝過的空酒瓶從吧檯滾落在地上,發出批了啪啦的碰撞聲,有的被震碎,聲響很刺耳,攝入喧雜的酒吧內也依舊能帶起一番波濤。像是一股逆向的涌流充斥在這泛懸的世界中,它們總是試圖去掙扎,能走出這片飄紅異地,能逃脫這裡的塵埃落事,能輕鬆點,快樂一點。
可,在這個世界,萬事總是那麼事與願違。我們想要的東西往往得不來,而不稀罕的東西卻甩也甩不掉。最後那唯一的一股雜音也被捏碎在這樣的一個大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