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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溫熱粘呼的液體緩慢地從體內侵蝕着我,我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但力量的流失以及那清晰的侵蝕感卻恐怖如潮,我整個人抽蓄起來。
我想呼救,嘴才張開,更多的液體從我的嘴裡灌了進去-
我裡裡外外都被那不知名的粘液給吞噬了,感覺正迅速地成爲它的一部分-
我從未陷入如此極度恐懼之中,死亡的感覺緩慢而真切地襲擊着我-
突然,一隻微冷的手捉住我的右肩膀,搖了搖頭。
我恍然驚醒,夢魘尚未褪盡,但已記不分明。
我不自覺地擡手抹了一把嘴角,手背是溼的,不是什麼可怕的不明液體,只是我的口水而已。
“夫人做噩夢了?!”熾炎的聲音關切響起。
我晃了一下神,落下的手捂住仍劇烈跳動的胸口。
我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擡起頭來,看站在辦公桌對面的紅衣美人兒。
“熾炎來了。”我呢喃。
熾炎衝我微笑。
我緩了下神兒,才又開口:“南風回來了?”
我以爲,熾炎來找我傳達消息的。
熾炎抱歉地搖頭:“這幾天實在是忙,這才緩口氣纔想來探望下夫人。”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
也是呢,要是南風回來,應該自己來找我了,怎麼會讓熾炎捎消息。
我苦悶地笑笑。
“夫人氣色好差,應該好好休息。”熾炎打量了我下,建議。“這個晚班不如不上了。”
“反正也是無聊,當是積累社會工作經驗了,還有錢。”不上班,我能做什麼呢現在?又沒開學,南風也不在,家裡又沒人。我總不能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吧?
熾炎多少也理解我現在正在做的,她正想開口,注意力就轉移到大辦公區的方向。
我轉頭看了眼辦公區:“有什麼異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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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一股邪氣,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熾炎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去看看。”
我捉起放在辦公桌下的挎包正要跟去探究竟,哪想有電話來了,我不得不坐回位子上,拿起電話。
五分鐘的國外業務電話結束後,熾炎也從辦公區裡出來了,手裡捉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起身,細看熾炎手裡那不斷掙扎嘶嘶叫的黑東西,它呈不規則形狀,隨着掙扎扭動,時而圓時而扁時而長時而短,看得有些眼花,黑如墨,看不到它有眼鼻,卻有一張大嘴,滿口尖銳凌亂的牙刺,看着極可怕。
若不是熾炎捉着那嘴底下的部分,控制着那嘴轉動的方向,怕那小怪物就要將她的手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呵呵,熾炎是鬼,也沒有骨頭。
“這是什麼?”我問熾炎。
“是邪念衍生的一種夢魘。”熾炎說。“夫人剛纔做噩夢了,就是它搞的鬼。”
“原來是這樣。”這小怪物被捉住,讓我安心了。“你打處怎麼處置它?”
“我帶回去用地獄爐火婪燒才行。”熾炎道。“夫人,你看這也快下班了,要不隨我一同回寢宮吧,泡個熱水澡,我讓廚房弄煮些湯給你補補?”
“算了,我還是回宿舍吧,薇薇在呢,給她做個伴兒。”南風不在,回去做什麼。
熾炎也不堅持,和我道別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