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嚇的本能的閉上眼睛,在無可避免的時候,坦然的接受即將到來的疼痛,可她還是嚇的驚叫起來。
跟在周圍保護着的幾個人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原本姚思思的馬術雖然不很熟練,但也不至於會從馬上掉下去,爲何變成這樣。
一個一個都好像是在練習馬術一樣,從馬背上跳下來。
司徒傑緊緊的抱着她,本來有武功在身的他在抱着姚思思往下掉的那一刻,本能的就想把他保護在懷中,讓衝下來的兩個身影合二爲一。
明知道爲危險,可司徒傑並不後悔他此刻的舉動,在他的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絲慶幸,在他知道他沒有那個可能的時候,讓他遇到這個機會,縱然這個機會是他一手造成的,在心底柔軟的角落開始異動,手臂加深了力道,如同保護着自己的珍寶一樣,把她護在胸前,在掉在地上的前一刻,忍住全身的疼痛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對不起!”
不是有意還是無意,司徒傑在說話的時候,輕輕碰觸面前小巧迷人的耳朵。
“嗯——”司徒傑重重的摔在地上是發出一陣悶哼聲,同時也發出一陣巨響!
他緊緊抱着姚思思因爲兩人的慣性,快速向後拖行。
姚思思沒有感覺到疼痛,可她還是知道被人保護住了。
雖然她也多少感覺到了這一切的起因,可是當聽到耳邊的這個聲音,姚思思還是知道是這個人救了自己。
在開始他的舉動,姚思思覺得有可能是因爲他不滿德妃的事情,但後來他竟然救了自己,難道是良心發現,在她的心中也只有這樣的猜測。
確定安全之後,姚思思立刻起身,看到躺在地上臉色煞白,汗水都冒出來的司徒傑,姚思思還是先擡手在耳邊用力的擦了一下。
“太子妃,你怎麼樣?”
“太子妃,你沒事吧?”謝萍等人在考過來的同時擔憂的問道。
周圍對自己的關心姚思思聽見了,可她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司徒傑在動了一下之後,發出痛苦的聲音。
姚思思嚇的不敢動,“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五王爺…五王爺你說話呀?”
姚思思說着眼角流下淚水,看司徒傑忍受痛苦的樣子,讓姚思思感覺到害怕,如果剛纔不是他墊底的話,那麼此刻躺在這裡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只要一想到這個,姚思思的心全都揪起來,連喘口氣都覺得很痛。
太子飛撲而來,快速推開擋在周圍的人,一把把姚思思抱在懷中,而太子在抱着姚思思的同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一腳踩在司徒傑的腿上。
司徒傑直接痛的叫出來,而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擔憂、焦急的看着姚思思,“怎麼樣?很疼嗎?摔到了哪裡!”
姚思思對着太子說了一聲沒事,而她立刻推開太子,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司徒傑,一眼看到他腿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大腳印,想到剛纔司徒傑的那聲慘叫,着急的說道,“你快看看五王爺!他受傷了!”
自己沒有受傷,連一點擦傷都沒有,如果硬要說哪裡不適,那都是因爲剛纔受到驚嚇,她的心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司徒傑墊底,有人又趁亂動手,顯然不是重傷,也跑不了。
姚思思說着想要靠近司徒傑,可被太子再次拉到懷中,想起剛纔的那一幕,到現在他的心都還懸着,不管是姚思思的安危,還是司徒傑的表情,都讓他不喜,更多的是不安,心裡在慶幸姚思思的安全的同時,還看了一眼剛纔姚思思騎得馬,再看看司徒傑的樣子,想要事情簡單也不可能。
“我沒事,可是五王爺他……”
司徒傑的表情非常痛苦,此刻的他痛的已經開始面容猙獰,身上除了疼什麼感覺都沒有。
太子的心裡只有姚思思,可是姚思思竟然還在關心別人,尤其還是一個男人,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就該讓司徒傑去死!
不給姚思思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抱着她就像要離開這裡,立刻回到皇宮,查看清楚。
姚思思這次並沒有原來那麼好說話,而是再次推開太子直接來到司徒傑的面前,小心的看着司徒傑的姿勢,阻止別人動他,而是對一邊的謝萍,面容嚴肅,“立刻回宮讓御醫過來。”
“是。”謝萍知道這個時候不該關心不別人,但是在這一刻她的心裡還是清楚,如果不是司徒傑的話,那麼癱在地上的就是姚思思,這不是她期望的,不管是誰救了姚思思,那就是姚思思的恩人。
姚思思對待恩人的方式,每個人自然都清楚。
“謝太子妃關心,我沒事。”司徒傑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可在他的心裡並沒有那麼想,反而還有些小竊喜。
“謝謝你救了我。”姚思思一句話,掩蓋過去當初的懷疑,而這樣的司徒傑,讓她不想去深究。
司徒傑的眼中露出一絲感激和些許落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太子看到姚思思推開自己就爲了司徒傑,想到司徒傑的那些小心思,再看看姚思思對他現在的關心,目光變的陰寒!
策馬而來的司徒夜在跳下馬的那一刻,立刻衝倒司徒傑的面前,“怎麼樣?沒事吧?”
站在一邊的王封,看到太子的臉色陰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這麼多人都沒有保護好姚思思,而讓姚思思遇到危險,而救她的人卻是司徒傑。
想到剛纔的姚思思和司徒傑之間的話,敏感的察覺出有些不同,不知道姚思思爲何突然落馬,隱約覺得和司徒傑絕對脫不了干係,而剛纔姚思思那話有意在掩蓋什麼,只是承認司徒傑救了她的事情,也許,太子想到了什麼,要不然爲何臉色這麼難看。
司徒夜在看來司徒傑之後,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姚思思,眼中的擔憂是那麼明顯。
一時間除了閉上眼睛的司徒傑,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姚思思的身上。
姚思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如果說出來,那麼現在在大牢裡的人就不是德妃一個人,就連現在還不知道傷的有多重的司徒傑也會被太子扔進大牢。
因爲這一切有可能就是一場蓄意的謀殺,或是以此要要挾太子,不管怎樣,對皇宮而言一場噩耗是避免不了。
對有些事情姚思思不敢肯定,因爲她感覺到司徒傑救自己的時候沒有半絲的猶豫,如果是故意的,應該會有猶豫,再不然親眼看着自己落馬就好?
司徒傑救了自己是事實,不容任何一個人反駁。
看着閉眼的司徒傑,想到從前針鋒相對的場面,想到剛纔他說的話,他…應該真的汗擔心德妃吧?
姚思思收回思緒,不再多想,不管怎樣,姚思思都想把所有的事情簡單化,不想變的太複雜,如果此刻太子和司徒傑對上,那她這個原本的福星真的要變成禍水了。
幾個人正在僵持着,突然剛離開不是很久的謝萍策馬而來,而跟着前來的是和姚思思曾經有過一段時間接觸的田啓。
太子在看到田啓的時候一愣,雖然他揹着一個藥簍,但,對這麼巧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懷疑,尤其看到姚思思的目光,還是讓太子惱火,“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看看,人到底死了沒有!”
太子這話讓所有人一愣,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太子的心思。
司徒夜突然站起來,想要和太子理論,卻被突然睜開眼的司徒傑拉住了,悄悄對司徒夜搖搖頭。
司徒夜看到司徒傑的樣子,剛纔很遠他沒有看清楚,現在司徒傑這明顯心虛的樣子,還是讓司徒夜起疑,在這個時候,原本有太多的話要說,這個時候他都忍下去,知道有些事情真的鬧開了,大家都不好看,也許,有人真的會直接死了。
田啓對太子的怒火一愣,畢竟在原來接觸過,多少知道一些太子的脾氣,趁着每個人都在暗暗較量的時候,立刻上前查看。
剛纔拉着司徒夜時一動,讓司徒傑原本不好的身體,此刻覺得渾身上下痛不欲生。
田啓上前看着之後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太子拉着姚思思的手想要離開,現在他雖然生氣,但是他還是悄悄的爲姚思思把脈,在確定她真的沒事之後,原來的陰沉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一些。
因爲此刻太子的臉色突然變好,衆人還以爲是因爲田啓看了司徒傑之後臉色不好的原因。
所有的一切都反生的太快,不怪別人多想,就連站在太子身邊的姚思思都是這麼想的,至於別人更不用說了。
對司徒傑,太子真的沒有什麼好話說,難道姚思思沒有受傷,他還要上前感謝,在危機關頭,他捨棄了自己的安全,把姚思思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姚思思是一個念恩的人,現在連司徒傑也算上一個,這一個一個都上趕着讓姚思思記住他們,太子能有一個好臉色纔怪。
姚思思看着一邊的太子,從他陰晴不定的臉色知道他小心眼的性子又發作了,而剛纔那話說的也真是夠寒心的。
相信此刻對太子印象好的沒有幾個。
而她也不知道太子怎麼總是把有些事情都往男女之間的事情上想,難道就不能想的單純一點,不能讓他們這宮斗的事情上想一些。
有些話,她已經說過多次,現在已經不想說了,如果有心要聽進去的話,早就聽到了,不想聽的話,說的再多也沒用。
而對太子她真的想要對他說不要表現的這麼太過,可他的身份在這裡,如果她公然的開口,自然會給太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更有人會拿着自己來做文章,到時候爲難的還是太子。
姚思思嘆口氣,努力說服自己,太子是因爲關心自己,纔會生氣,如果不關心就不會一直冷着臉。
她拉着太子往旁邊走了幾步,沒有着急解釋,而是反問道,“你生氣了?”
姚思思的表情很平淡,不是討好也沒有不高興,雖然是在問,也像是陳述一樣。
看着這樣的姚思思,太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姚思思平淡的樣子,是不是姚思思現在不知道司徒傑對她的心思,只是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司徒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姚思思和司徒傑接觸的不是很多,他整天的在她的面前晃悠,面對他這樣的絕色,她怎麼會看到自己以外的男人。
姚思思冷靜的聲音響起,說了她認爲的事實,“剛纔五王爺說起德妃,想要我幫忙,還不就是爲了讓我在你耳邊吹吹枕邊風,我沒答應,後來看到你贏了,想要上去迎接你,可沒有想到……”姚思思嘴一扁,“好像是沙子迷了眼睛,想要用手揉揉,沒有想到發生了意外,最後就變成這這樣了,我睜開眼的時候,確定自己沒事,而司徒傑爲了救我受傷了,他卻說不要讓我告訴你他給德妃求情的事,擔心讓別人誤會這是陰謀。”
太子聽言,心裡的不安頓時落地,剛…剛纔他以爲姚思思會因爲這事對司徒傑有了別樣的感情,畢竟剛解決一個風英修,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再加上一個司徒傑,他可就真的……
太子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他就知道他想多了,不該不相信姚思思,可,每次遇到這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擔心,這樣的想法不好,這次在察覺到司徒傑的意圖之後,總是擔心姚思思會因爲這一救,直接把心也……
太子上前想要抱抱姚思思,可惜卻被姚思思躲開了。
姚思思錯開一步,“我累了,想先回宮休息,太子幫忙謝謝五王爺吧!”說完姚思思讓謝萍幾個人帶她離開。
太子突然強硬的伸手拉着姚思思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心裡都是汗,想來覺得他自己也夠混的,在發生那樣的事情,縱然沒有受傷,可心總是會害怕,尤其是姚思思的膽子那麼小,他竟然不知道關心,還在這裡亂想,連他自己都覺得該死。
扭頭對這王封吩咐一番,拉着姚思思就往旁邊他的馬匹走去,抱着姚思思直接上馬離開。
姚思思一直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姚思思閉上眼睛任憑她一直努力裝作堅強的淚水滑落。
在剛纔那一刻,姚思思真的覺得她就要這麼死去了,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爲了活着,只要是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她什麼事情都不會做。
在經歷生死之後,太子首先擔心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總覺得她會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在原來,心情好的時候到沒有什麼,現在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說,就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更不願意看到一個不相信她的人。
哪怕這個人的懷抱能撫平此刻狂亂的心,她還是拒絕看到他。
感覺到姚思思的沉默,尤其是那無聲的淚水,更像是別人用刀刺進心窩一樣,讓他難受,緊緊的抱着她,眼底閃過一絲恐慌,急忙道,“你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可是你不知道他…我見他抱着你,我是一時嫉妒才…我也在後悔爲什麼明明就在你的身邊,可是我的手總是不夠長,眼看着危險發生…我…我……”
司徒傑對姚思思的感情,她還不知道,而太子也不會說出來。
姚思思睜開眼睛,擡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剛纔還擔心、嫉妒,擔心是真的,嫉妒也都是真的,可剛纔太子那什麼眼神,好像她和司徒傑真的發生了什麼似得,難道她在太子的眼中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想到太子針對風英修做的事情,她不能反駁,也不能解釋,因爲當初如果不是太子去的及時,那麼此刻的她會是風英修的妻子,也不會回到這個見鬼的皇宮。
可,太子竟然懷疑自己和司徒傑,難道在太子的眼中,只要對方是個男人,那麼她就是如同花癡一樣的撲上去。
太子對自己感到不自信,那是他的事情,可,總是懷疑自己,放在誰的心裡也都會受不了。
“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在你的眼中我算什麼?”
太子看着姚思思帶有怒氣指責的話語,他的心裡也不平靜,努力許久終於找出一句勉強可以說的過去的話,“你長的太美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放心,並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別的男人!”
姚思思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怒氣,努力裝作平淡的樣子,“那是你的事。”
“我錯了。”明明覺得自己沒有錯,在這個時候,尤其在她的臉上還掛有淚痕時,讓他連說出違心的話,都覺得沒有什麼。
“光說有用嗎?”明知道沒有,明明現在覺得被人冤枉了,心裡憋屈,可他到底是太子,南鳳國未來的皇上,就算再不高興,最後她還是要妥協,能讓他道歉已經不錯了,還想要更多,那怎麼可能。
明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要看到自己和太子鬧僵,有些人趁機鬧事,姚思思自然不會傻傻的成爲別人的跳板,哪怕是難受着,心裡不舒服,她也要在以後的日子慢慢收拾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會讓有些小人得意。
司徒夜一直守在一邊,連太子安排的王封都讓他趕走了,現在只留下他的人和御醫田啓,一直等到御醫離開之後,司徒夜讓所有人都離開,而他看着已經處理過的司徒傑,對他身上的傷倒不是太嚴重,最嚴重的就是,司徒傑的腿竟然被人踩斷了。
有眼睛的人自然能看的清楚這是被人踩斷的,而這個人司徒夜心裡自然明白,除了太子沒有別人。
扭頭看了一眼早已看不見背影的姚思思,司徒夜不禁打個冷戰,別人都以爲這姚思思就是被太子寵的如同掉進蜂蜜中的她,擁有太子所有的寵愛,可在司徒夜的眼中卻不同,那麼嚮往自由的一個女人跟在太子這樣人的身邊,尤其那小心眼的樣子,瘦弱敏感的姚思思怎麼會受得了。
而,司徒傑完全就是好心,救了姚思思,可是太子竟然小心到,狠狠的踩斷一個人的腿,明明該是報恩,可是卻因爲抱了姚思思就變成這樣,這太子他實在是太…太…
司徒夜在鄙視太子一番之後,看着還躺在地上的司徒傑,“玉兒落馬是不是你故意的?”說來這話帶有嚴重的警告,如果是,他就踩斷司徒傑的另一條腿,讓他一輩子只能做輪椅,如果不是,那還看在曾經兄弟的份上,照顧一些。
“怎麼會?”司徒傑清楚的感受到司徒夜的殺氣,這個時候自然不敢說實話,“我只不過是想要找太子妃求情,看看能不能……”
“不能!”司徒夜果斷的打算司徒傑的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玉兒她什麼都不懂,你不要找她麻煩,閒着沒事就好好養傷吧,也許玉兒會看在你救了她的份上,讓你見德妃一面也是……”
……
太子回到東宮之後,爲了讓姚思思高興,命人給五王府送去很多補品,就連原本在牢中的德妃也在太子送到五王府,不過德妃只有兩天的時間,畢竟有太多的案子牽扯到德妃,太子留着德妃自然還有他的用處。
司徒傑剛回到五王府當看到好好的德妃,他的心裡還是高興的,原來真的如同司徒夜說的那樣,只是沒有想到不是去牢中,而是從牢中出來了,雖然只是兩天的時間,比前段時間一直走頭無門的情況好多了。
這個時候他不禁壞心的想,如果早這麼做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熬那麼長的時間了。
想過之後竟然傻笑了出來,笑着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極力忍着痛苦,心裡苦笑不已,想不到他也有今天,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抱着她,不過幸好她沒事。
“哼!只不過是一個太子妃,竟然這麼目中無人,還不是仗着太子對她的寵愛,恃寵而驕,我的傑兒都被那個狐狸精害成這樣了,她還那麼狠心,竟然不管不問的直接離開,簡直就是沒心沒肺的狐狸精。”德妃想到這段時間的遭遇,對姚思思恨的咬牙切齒,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都變成這樣,心裡對姚思思的恨意更是加深一層。
司徒傑得聽見了,面色平靜的走過去,如同德妃真的不存在一樣,這個時候突然想到姚思思說的那話,突然覺得是不是一切都是他錯了。
德妃看到司徒傑就這麼走過去,看着原本圍繞在周圍的人都一個一個離開,而她就像是一個多餘人一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懼,連忙追上司徒傑,可嘴裡還不知道收斂,說出來的話變的有些變本加厲。
“傑兒呀,你傻了嗎!明知道有危險不知道躲着,怎麼還去救那個狐狸精,直接讓她摔死不就好了嗎,這樣也能給着母妃出口惡氣,可你倒好,不但救人,還讓自己傷成這個樣子,要我說呀,當初就該在她落馬的那一刻,看到她還沒有死,再上前狠狠的踩上兩腳,讓她不斷氣,也要……”‘弄死’兩字未出口,德妃察覺到兒子的視線,立即收斂了怒氣,恢復宮中貴妃人的形象。
她是真的氣急了纔會口不擇言,想來那司徒夜一直好好的,還不都是被姚思思那個狐狸精害慘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步上司徒夜的後塵,想想現在的華貴妃,那就是最好的例子。
對德妃的口無遮攔,原本還圍在司徒傑身邊的丫鬟、下人一個一個都找藉口離開,管家和新義也想離開,可他們不能走,走了就沒有人能照顧司徒傑了。
不過,這德妃也是,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是司徒傑對德妃還念有一點母子情分,纔會對德妃的事情這麼着急。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都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到現在,德妃到還不知道教訓,今天可是司徒傑差點搭上一條命,才讓德妃出來了,這人一出來就詛咒姚思思去死,想來這拎不清的人,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委屈了司徒傑,哪怕明知道德妃這樣會連累他們所有人都殺頭的大罪,卻因爲一個‘孝’字,愣着壓的司徒傑擡不起頭。
這個時候還是覺得太子好,在面對皇后的事情,他還能有那樣的魄力,真是讓人佩服。
司徒傑見德妃不再開口,看向管家和新義,自然是讓他們閉口,更不要把這事情說出去。
對那神出鬼沒的太子,能把自己的腿踩斷,顯然不會沒有後手,也許在這王府的哪個角落就有太子的人,歉意的看向一邊的德妃,這次他真的不會再幫忙了,只要德妃活着就好,至於會吃多少苦,還真的不是他能決定的。
想到當初太子說德妃還活着,原本以爲會被折磨的不像樣子,看着現在德妃的樣子,臉色好像比原來好了許多,顯然真的沒有吃苦,但以後,真的不好說了!
司徒傑一直來到屋裡,讓新義和管家都出去忙了,德妃來到榻前,看着司徒傑,“傑兒,這裡沒有外人,你實話告訴母妃,是不是你覺得都是太子妃害的母妃,想要爲母妃報仇,纔會趁人不注意把太子妃拉下馬,想要摔死她?”
權司徒傑苦笑,“我…我…愛她……”不說出來,德妃不會相信,更不會閉上她的那張會闖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