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市府辦公室
辦公桌後坐着冷靜而肅殺的男人。
“洛小姐呢?她爲什麼不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第一次的送呈報告就放他的鴿子。
照片上她緊咬着嘴脣側過頭去光裸的四肢無力的垂落,高大健碩的男人並沒有能很清楚的看到臉,但是兩個人在做什麼不言而喻。圖文並貌的說明着清純女自己送上門,在醫院裡勾.引城中知名富豪,該富豪已婚多年,妻子溫柔賢惠一時間各種不堪的評論不絕於耳,洛夕霧簡直不敢看,那此充斥着謾罵,侮辱,抨擊着一個人的尊嚴和底線的詞彙不斷的涌現。
“睡着了,有點嚇傻了,可能又覺得這樣的事情被我們知道了,丟了臉。”顧陽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個妹妹實在是太單純,他都能想到她一聽到他被關便跑着去求聶修,她只是擔心自己有事情,纔會任那個混蛋爲所欲爲的欺負。
一望無際的海岸線總是能帶人愉悅的心情。洛夕霧坐在甲板上,嫩黃色的泳衣把她更是襯得嬌嫩動人“寶寶,你真的不學一下游泳嘛?”
洛夕霧跟無主的遊魂似的,任由顧陽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飯店的房間。
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她就那麼平鋪直敘的被世人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她屈服在聶修的威脅與利誘之下,但是她沒有那麼不堪,她沒有像報紙網絡上所說的貪他的錢財,想要小三上位等等,這些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強壓着心中快要爆發的怒火,鐵青着臉“請他進來。”這個該死的小女人,等捉到她,看他不好好修理她。
“對,出海。”來送文件的部門經理鸚鵡學舌的回答着,卻被聶修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便閉着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老大,寶寶怎麼了?”顧風擔憂的問着,事情太突然了,讓他們都有點措手不及。
“寶寶,我們小時候住過的老房子一直有人管理着,我明天已經讓人打掃整理過了,現在我們不要住在酒店裡,回家去住,那是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你的房間一點點都沒有變,我只是把你的小小的嬰兒牀換了張大牀而已。我們回家去。”顧陽想起了他們的家,即使出國那麼多年,可是他一直都捨不得賣掉,請了人管理着,看護着。因爲那裡有他們兄妹三人的在一起的美好回憶。
聶修揮了揮手,讓吳天可以出去了,點燃一枝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太放鬆了,他還陶醉在昨天那狂野而甜蜜的感覺中不能自拔。他相信在有一瞬間,那個小女人也是動了情的,至少在那麼一瞬間,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看裡的迷亂和想抗拒又無法抗拒的情動,即使只是身體上的。
昨天就應該把她直接帶回去關起來的。可是他竟然不忍心逼她,不忍心讓她太難受。可是現在呢卻是讓自己難受得猶如萬箭穿心般。他恨不得剔除掉她身邊所有的男人,可是終究兩年前是他對不起她,是他做下了不可原諒的錯事。所以想要讓她感覺到他在改變,並不是一味的只會強迫她而已,但是一年半,這一年半里他只是單單看着她和顧陽出雙入對就會嘔死了,更別談什麼爭取她了。
“滾。”他暴怒的吼着,一邊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她顫着手打開着網面,上面一張張的照片正曝光於所有人的眼前。
“出海?”顧陽這是抽的什麼風,這個時候工程剛剛開始,他卻帶着那個小女人出海去了?
吳天心裡暗暗的吃了一驚,以現在集團的市值,即使只是百分之五已經是天價了,也沒有聽說他們夫妻出了什麼大事,怎麼突然就要離婚了,而且還要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呢?
掛了他的電話,那個小女人竟然敢掛斷他的電話。這兩年真是膽子養肥了。
該死,該死,這一切都讓他該死的生氣。
葉心藍接到吳天的電話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和她離婚。爲什麼要這樣?她永遠都不能忘記她在病房隔着百葉窗的縫隙裡看到的那一幕。她的丈夫兩年了,碰都不碰她一下,可是在別的女人身上跟失了魂似的那麼的瘋狂,那麼的癡迷。這兩年來他的身邊並沒有女人,她以爲這兩年他對女人興興趣缺缺,可是她錯了,他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而是他的興趣一直在那個女人和身上。
唐允風看着議長,今天是早就來了.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今天的領帶竟然有點鮮豔,不似他平時的風格。一個早上他就心不在焉的眼睛直往辦公室扇深褐的木門瞟着,如果這時再看不出來的他在等洛夕霧的話那他這個特助就不用混了。
狂暴的情緒失控着,狠狠的吸着口裡的煙,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也有這麼無能爲力的時候。
一夜成名,洛夕霧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會一夜成名。
聶修看着新聞,心急如焚,到底是誰敢把這樣的照片公佈?他開着車瘋狂的一路狂奔來到了酒店,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退房了,她住的頂層套房剛剛退房了,她走了。
那種快要失去的恐懼慢慢的從心底蔓延出來,如同快速生長的騰蔓般,一會兒便將他的心臟包裹起來,密密匝匝的讓他透不過氣來,幾乎快要窒息而亡。他抖着手拔着電話,電話的提示音暗示着她關機了。會不會是上了飛機,他太大意了,纔會讓她又這樣跑出了他的世界。巨烈的心疼如同潮水般的襲來。
“寶寶,你不要看這些,不要再看了。”顧陽心疼的看着妹妹的臉,蒼白得好像就快要消失了一般,她一直是一個可愛的乖巧的孩子,怎麼這些惡意的傷害總是圍繞着她不能散去呢?爲什麼呢?
“議長,你約的吳律師已經到了。”唐允風進來彙報,吳天是富華集團的律師,也是聶修的私人律師,從以前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爲聶家人服務了。
顧陽看了一眼,拿了過來,果斷的掛斷“出來玩就開心一點,不想接就不要接。”姓聶的,你要是再敢騷擾我妹妹,我一定要你好看。看到那個號碼就讓他恨得牙癢癢的。
好吧,既然隱不能得到應有的溫柔,那麼就開戰吧。葉心藍的眼裡帶着令人恐懼的瘋狂的恨,一點一點的累積着如同山雨欲來的陰暗的天空般。
拿起電話不死心的再拔,嘟嘟的聲音讓他心煩得想殺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現在正呆在別的男人的身邊,那感覺有多糟糕這是他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沒有人接,還是沒有人接,任電話響得再久都沒有人理會。
“老大,這件事情來得奇怪,這不是一般的新聞,我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的,它是衝着寶寶來的。”敏銳的嗅覺讓顧風覺得陰謀正在慢慢的靠近着。而寶寶就是處在了那個陰謀旋渦的中心點。
“洛小姐今天出海了,顧總帶着她出海了散心了。”顧氏的代表戰戰兢兢的回答着,對面的那個男子全身上下透出的寒意讓人膽戰心驚。
她沒貪他的錢,她沒有想要破壞他的婚姻從來沒有。她紅了眼睛,呆呆的坐着。直到顧陽推開門走了進來。“不要。”洛夕霧的頭搖得像個波浪鼓似的。多深的水呀?想想都害怕。
顧陽坐在她旁邊,遞過去一杯果汁,這個妹妹每次出海都會躺着睡覺,一點都不想下水。
“吳律師,我要擬一份離婚協議,我會拿出富華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爲補償給葉心藍,你全權代表我跟她談,如果她有什麼附加的條件請你一併擬好。”他知道那個小女人在介意什麼,而且以現在他的已婚身份,的確也不能和顧陽爭什麼。沒有哪個女人願意不明不白,沒名沒份的過日子。如果她想要一個家,那麼他可以給的,雖然現在還給不起,但是解決完了以後便沒有問題了。
“寶寶,電話。”顧風拿着她的電話走了過來。洛夕霧一看電話,眉頭微微的皺着,那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呀,她出海放鬆一下,他的電話就跟催命似的,響個不停。
“我在想我們一直瞞着寶寶的身份不公佈或許是錯的,如果一直找不到當年那個抱走她的人,那寶寶是不是到一直要隱瞞身份一輩子,不如把她的身份公之於衆,把那個人引出來,徹底的除掉,那樣我們才能高枕無憂。”zvxc。
兄弟兩個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下,是的,有時候只有正面迎敵才能更好的保護親人。
顧陽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真是有趣,這個人的號碼竟然會出現到他的手機上。這個號碼他認識,只是除了兩年前他從顧家的莊園帶走寶寶時打過一次後,他便沒有再跟這個人有什麼牽扯,畢竟道不同不相爲謀。但是他竟然主動打過來,怕是真的對他們的寶寶動了心了,只可惜他那樣傷害了寶寶,更何況他有家有室的,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機會了。然天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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