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怎樣,只想洛小姐在我這兒住一段時間,直到我妹妹婚禮過後。”聶修看着她的素淨的小臉,真是瘦了,似乎只剩下那雙清澈的眼睛了,那眼睛即使是疲憊也還是透着倔強與不服輸的光芒。
洛夕霧真是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聽到的話,這是什麼要求?這個男人真是夠可笑的,他以爲他是上帝嘛?不,他當然不是,上帝怎麼可能這麼殘忍而不講理。
:“你這是什麼要求?你不覺得這很無理取鬧嘛?”洛夕霧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這女人太高估自己了,要求?他從不跟女人提要求。聶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輕蔑的說:“洛小姐,這是命令,不是要求。你聽清楚了嘛?”
洛夕霧心裡痛得哆嗦了一下,迷漫的水霧淹沒了她的眼眸。她這樣退縮,已經退縮到了自己的世界裡了,不爭不鬧,可是爲什麼還要這樣逼她,失去初戀,讓她的整個世界幾乎快要崩塌。強烈的心痛伴着委屈,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涌了上來。
聶修笑着看着流淚的女人,他發現自己喜歡看她柔弱無助,流着淚的樣子,很刺激。他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暴戾的光:“不敢住這裡?是不是這裡離你心上人住的地方太近?你受不了?你還在想覬覦着他?”
洛夕霧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奢貴的手工西裝襯着他那挺拔倨傲的身材,他的手臂展開來,搭在沙發上,流露着最優雅高貴的線條,會催眠的眼睛中帶着邪魅的狠烈的光。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即使連輕輕 靠近也會讓人覺得危險。
書房裡溫暖的燈光並不能改變她沉重而悲憤的心,她咬着嘴脣,看着他:“聶先生,這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我是一個自由的人,你沒有權利這麼做。”她的聲音有點沙啞,這兩天她並沒有好好休息。
:“相信我,這是對你最好的安排,如果是我妹妹,我不知她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你乖乖的配合我在這兒住一段,嗯。”雖然這話聽着象是請求,但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這話裡的威脅,這些噁心的人。
:“我不要,我不要,我爲什麼要聽你們的,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你不要威脅我,否則我就不顧一切的去找竣言,不過是魚死網破而已,我不怕你,你們這些混蛋。”她流着淚嘶喊着,酸澀的淚流到她的嘴裡,好難受,帶着末日般的絕望,她搖着頭很後退,想要逃離開這個地獄。
還沒走出兩步,手腕便被緊緊攥住,他的手勁好大,手腕上纖細的骨頭好像痛得要裂開似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聶修陰冷的聲音帶着刺骨的寒意,穿過空氣,讓她渾身不由得顫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還想着去找林竣言,她想去破壞聶影的婚姻嘛?從來還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違抗他的命令。看來他是對她太好了,纔會讓她這麼無法無天的跟 他說着不知輕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