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們的得意瞬間便僵硬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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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蘇家的女傭工薪待遇都不錯,甚至還有節假日的休息,雖然是換崗的,可是比其他的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整個蘇家只要伺候好太太,讓太太開心了,還能有獎金。
葉夢琪也沒有想到蘇辰溪變臉如此的快,“辰溪…我…”
“你很累了,需要上樓休息!”蘇辰溪並沒有再看她,剛剛那番爲了將這羣女傭留下來的話,他聽的十分的清楚,清楚到,他的腦海中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
葉夢琪醒來的時候發瘋的說是蘇凌推得她,詛咒蘇凌不得好死,時時刻刻不動聲色的提醒他,他們的“孩子”是被誰弄死的,她的身體是被誰害成這樣的。
只因爲蘇凌擋了她的路,她就如此的記恨,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不奇怪。
一想到他的身邊躺着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人,蘇辰溪身上的冷冽之氣更加的濃厚。
蘇凌得意的看着葉夢琪,“我哥哥的話你沒有聽到麼?”
“別得意!”葉夢琪果然沒有過多的糾結,因爲在她看來,蘇辰溪需要一段時間的冷靜,現在她的退步,並不意味着她輸了,一開始在蘇家的時候,她不也是這樣麼?
走到蘇凌身邊的時候,咬着牙低聲的說道。
蘇凌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轉而對着那羣還沒有動的女傭說道,“走吧,難道真的要讓我哥哥叫保全,然後將你們趕出去不成?”
試用期並沒有籤任何的合同,所以他們算不得上是僱主與與員工的關係,而且做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僱主不滿意了,爲什麼就不能將她們趕走?
蘇凌不管她們是不是因爲蘇辰溪說了什麼,可終究她們在蘇家的心態已經改變了,那就是全權以葉夢琪爲中心,蘇凌爲什麼要留下這羣不聽話的女傭,來爲難自己?
只是蘇凌沒有想到的是,她房間,她喜歡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存在了,打開衣櫃裡面的衣服她看着十分的眼熟。轉頭看着跟着她進來的蘇辰溪。
蘇凌臉上又揚起了笑容,“哥哥,看來他們家的人都十分的喜歡鳩佔鵲巢!”
隨即走到了梳妝檯,看着上面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拿起一條藍寶石項鍊,“這個貌似也是我的吧?現在變成了他們的?我瞧瞧,喲,還有這麼多的珍貴首飾,看着眼生啊!我瞧瞧,這些加起來不僅僅是五百萬吧?”
一條中年款式的鑽石項鍊少說也要四五百萬,還不包括其他的,“看來這段時間,他們在蘇家撈了不少的好處。哥哥要不要查一查你給那賤人的卡上到底消費了多少呢?”
若是之前,他們蘇家如此的對不起葉夢琪,他不會在意她花了多少的錢。況且這個公司他從來就沒有打算獨佔,若不是被葉夢琪騙了,等蘇凌成熟一些之後,他會直接將整個公司交給蘇凌打理,而他會帶着葉夢琪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因爲葉夢琪的算計,讓他對蘇凌十分的失望,這公司又是他一手建立的,以蘇凌的性格他怎麼敢交給她?性格惡劣的掌舵人,蘇氏企業在她的手中,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完全可以預料到。
只是現在不同了,他知道葉夢琪嫁給他爲的什麼,加上她那毫不收斂貪財性格的父母。
憑什麼?
他們不僅僅沒有爲蘇家爲蘇氏集團做過任何的一件有利的事情,葉夢琪呢?出軌,甚至用別人的孩子來算計他的妹妹,算計他,現在居然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們蘇家所有的一切?
“哥哥,電話給我,我來打!”蘇凌見到蘇辰溪半響沒有動,主動的從他的口袋中拿起電話,笑容也變得有些冷。
“凌凌,我並不是那個意思…”他並沒有不想查。
“哥哥什麼意思,哥哥心裡清楚就行,何必跟我說?”她與他和好了麼?何必解釋這麼多?
直接撥通了銀行的電話,剛詢問了一句瞬間便眯了眼睛看着蘇辰溪,“哥哥對賤人一家真是好,居然用他們的戶頭特地的開了一張白金卡!”
蘇辰溪沒有說話,是他開的,他隨時有註銷的權利。
“七千萬?”蘇凌笑了,纔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這三個人居然花銷了七千萬的金額?
連蘇辰溪都愣住了,蘇氏集團是他一個人用十年的時間打拼出來的,而且還是從小資金開始的,整個集團也不過十個億左右的資產。
就算他和蘇凌,從以前到現在所用的錢都沒有超過七千萬,其中還包括購買房屋等。
畢竟他們一開始並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雖然富有了,卻依舊不會太過浪費也不會太過奢侈。
所以之前葉郭與李小英過來之後總是對蘇家物美價廉的東西指指點點!
掛了電話,蘇凌並沒有將電話還給蘇辰溪,而是撥打了蘇氏集團律師顧問的電話,“幫我查一下葉郭最近的財產狀況,立刻馬上!不用掛電話,我等着!”
十分鐘之後,蘇凌總算是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看着蘇辰溪,“葉郭與李小英轉移了三千萬的錢財在他們的名下,對了,還在這附近購買了一千萬的房產!哥哥,你說怎麼辦呢?戶頭是你開的,錢是你打進去的,你和那賤人又是夫妻!那麼他們願意怎麼用這個錢貌似不犯法吧?你說你要是現在去要回來,爲了這四千萬,他們會不會寧願法庭上與你爭辯也不會還給你了?”
蘇凌嘲諷的看着蘇辰溪!
卻不想蘇辰溪柔和的將蘇凌手中的手機拿回來,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好笑,習慣性的摸了摸蘇凌的頭,眼神溫柔似水,“凌凌,其實我在娶她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蘇氏企業真正的受益者了!”
這句話讓蘇凌的雙目瞪得極大,想到在警局的監控室看到的事情,完全相信,向來眼光看的較遠的蘇辰溪爲了避免出現意外,怎麼會不爲她考慮?
“凌凌,蘇氏集團法人代表早就是你了,而且…哥哥名下所有的財產早在兩年前就全部轉移到了你的名下!”
他蘇辰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錢財,因爲在以前,他還沒有被豐醫生治療的時候,他就想好了一切。只是治療之後他忘記了一些事情,也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所以包括他娶葉夢琪的錢,都是花的蘇凌的。
那麼,葉夢琪的父母此時轉移的錢財就是蘇凌的,根本就算不得他與葉夢琪的共同財產,若是他們不願意歸還錢財,法律也不會允許,更何況如此轉移別人的財產,那麼絕對是犯法的,這是要坐牢的!
反應過來的蘇凌依舊彆扭的躲開這雙大手的撫摸,“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報警,想必哥哥沒有意見!”
說這句話的蘇凌根本就沒有看他。
“沒意見!”她想怎麼做,他都隨她,只要她開心!
蘇凌這次直接打電話給了陳楚榮,雖然他對着些事情不太感興趣,可,只要是蘇家的事情,想必他也會多一份耐心的。
畢竟從一開始處理這件事情的他沒有看到蘇家有一個穩定的解決,恐怕他也會覺得奇怪。
陳楚榮處理了蘇家的案子之後,的確是閒了下來,剛準備去檔案室找找一切陳年未曾破的案子看看,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又接到了蘇家小姐的電話,當聽聞蘇凌的描述,他想笑。
終於發現了,當時葉夢琪賄賂他的兩百萬就是蘇凌名下的財產。
每個與蘇家相關的人,他都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他之所以會找到豐醫生,就是因爲查到了蘇氏集團真正的法人代表換了人,而且受益人也是蘇凌,甚至蘇辰溪名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財產。
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而且還是在娶葉夢琪之前做的財產變更的。按理說,一個需要娶妻子的人,而且對妻子如此的寵愛,對妻子的性格如此的信任的人,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妻子是看重自己的財產才與自己在一起的?
沒有這個想法,那爲何又要做全部的財產變更?
不免會讓他好奇到底一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想不到蘇辰溪看病的保密工作做得如此的好。
四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真期待那個葉郭與李小英再次來到警局的精彩表情。
他是一個行動派,所以接完電話的第一時間就查證蘇凌所說是否屬實,當真正的查清楚之後。他也是汗顏,這麼光明正大的貪圖女婿財產的岳父岳母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直接申請了逮捕令,同時打電話讓蘇凌準備一些資料,畢竟這些可都是法庭上需要用的。
葉郭與李小英好不容易出來,加上又隱隱覺得他們的閨女有什麼事情瞞着她,而且說她得到消息蘇凌可能死了,雖然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諾大的消息。
高興之餘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本來按照葉夢琪的安排去了一趟蘇凌住的別墅,確定這裡沒有蘇凌的消息後,雖然失望,可當聽到電話裡葉夢琪那不可置信的聲音時。
他們心中便有些普了,估計這是自己閨女安排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出了意外。
爲此兩個人本來打算快速的回去蘇家想要問清楚真正的原因,卻在半路上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妥,萬一真的是自己家的閨女對蘇凌起了殺心,那…他們去過現場了,他們這個女兒,他們還是知道的,若是將來被蘇辰溪發現了這件事情,那葉夢琪爲了自保難道就不會將他們拉下水?
這些日子在蘇家也住過了,本以爲自己的女兒在,可以住的舒心,卻偏偏,他們的女兒對他們的約束實在是太多了,連出去一趟都要向她彙報,簡直就像是被人監視一樣的日子。
最後還是決定不回去,反正他們現在有不少的錢在身上,等到錢沒有了,再去蘇家又有何不可?
剛打算去一個商場,準備大肆的購買,還未下車就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依舊是那個讓人十分氣惱的陳楚榮的聲音。
“又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們說到底是合法公民,雖然現在官官相護,我們說不過你們,可你又打電話過來所謂何事?”
“沒什麼,只是有人報警,說你們挪用別人的財產,這不,請你們自主的過來接受調查,否則我不介意改用強制性的手段!”
“哈?”他們的確是挪用了四千萬又如何?他們的女兒說了,四千萬而已,只是小事,況且連他們的女婿都沒有說什麼,一個警察,管這個事?
退一萬步說,他們用女婿的錢怎麼啦?這個警察也要管?而且這是*,警察管的也太多了?
“報警?我倒是不知道誰有這個本事報這個警!”
“報警的人是蘇小姐,我不想用強硬的手段!”陳楚榮搖頭,真是夠蠢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教出那樣聰明的葉夢琪。
聽到蘇小姐這個名字,葉郭眼睛閃過惡意,果然禍害遺千年,哪裡那麼容易死?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敢報警?二話不說,葉郭就將電話給掛了,氣勢洶洶的對司機說道,“改到去蘇家!”
“怎麼啦?”不是說去買東西麼?李小英忙問道。
“蘇凌說我們挪用了蘇辰溪的財產,現在報警捉咱們了!”
“什麼?那個賤人又開始興風作浪了?好啊,這蘇家還沒有回去,又出幺蛾子!行,回蘇家告訴女兒和女婿!”李小英一聽,心中頓時怒氣騰騰,女婿這麼多錢,給他們一點花怎麼啦?又不是蘇凌的!
蘇凌舒服的坐在一樓的沙發看着電視,一邊吃着剛剛做好的水果沙拉。
至於女傭,一個小時前,因爲她打電話,現在已經回來大半了,當然,還有管家,是蘇辰溪親自開車去將她接回來的。
另一旁坐着的是沉默的蘇辰溪。
“管家,你去把家庭醫生叫過來,怎麼說那賤人也嫁到我們蘇家,而且動不動就頭暈,動不動就身體虛弱,動不動就貧血,實在是太嚴重了,爲了避免被說閒話,用吃的補肯定是不好補回來,直接用藥吧!”
從蘇家被趕出去一次,尤其是罪魁禍首還是葉夢琪造成的,儘管心裡免不了對蘇辰溪有些不滿。畢竟他也是被人哄騙了,況且八年啊,要是沒有感情,只是僱主與員工的關係,她也不會恨鐵不成鋼的怪罪蘇辰溪,也更加的不會因爲葉夢琪的刺激而放棄這份工作。
更重要的是,先生居然親自賠禮道歉,作爲一個管家,心中早就原諒了蘇辰溪。
先生又恢復了以前風度翩翩優雅果斷的樣子,她們依舊十分的尊重他。
可儘管如此,她們過來到現在,已經一點鐘了,早就吃完了午飯,而太太完全沒有下來,遵從小姐的吩咐將餐點端上去,她居然甩臉子不吃?
做出這種事情,而且已經真相大白了,她居然還好意思甩臉子?甚至要求先生上去陪她?又說頭暈難受?
看到這裡,那女傭第一次十分失態的直接在樓上對着樓梯下的先生表明了葉夢琪的意思。
只是這次,她們都心中痛快,先生根本就沒聽到一般,沒有任何的回覆,用她們小姐的話,就是,管她去死!
躺在牀上休息的葉夢琪的確是氣得吃不下東西,也希望能夠得到與蘇辰溪相處的機會,因爲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蘇辰溪沒有過去找她,她可以認爲是蘇凌纏着蘇辰溪。
但是現在已經四個小時了,連帶着她沒有吃午飯的事情都不在意了,這明顯已經不正常了。
心中還帶着一絲的恐懼,害怕他是不是知道了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真相,而不是蘇凌推的。
甚至有可能知道了蘇凌中毒的事情,是她的主使,所以纔會如此的冷淡。
卻不想剛剛準備下樓的時候,打算探探他們的口風,這個時候葉郭打電話過來了,說他們挪用錢的時候,蘇凌知道了,並且打電話報警了。
葉夢琪從來沒有覺得蘇辰溪是一個十分在乎錢的人的,甚至他從來都不會過問她用過多少錢。
所以她纔沒有剋制自己的父母拿着那張卡隨意刷錢,反正蘇辰溪又不缺。
可是她,忘記了,蘇辰溪對她有愛,可以不計較,那麼蘇凌呢?現在都告到警察局去了?
難道是因爲這件事情?
正是因爲這樣,她反而放心了一些,剛剛下樓的時候就聽到了下面蘇凌的那句話,不給她熬製補品,而是直接用藥水?
蘇凌那顆心可真毒,是藥三分毒,她的身體已經如此了,她還不放過她?
抿住呼吸,一顆心砰砰的跳的厲害,她等,等蘇辰溪說反對的話。
卻不想等了幾分鐘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緊握的手甚至將手心的皮膚刺破。但是最終還是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朝着樓下而去。
“辰溪!”
蘇凌咔嚓咔嚓的吃着水果,當聽到這個甜美的聲音那一刻,碰的一聲將手中的盤子放在茶几上,轉頭,眼中的噁心之意沒有任何的掩飾,“喲,這是誰啊,剛剛不是還頭暈麼?現在怎麼的,又不暈了?你這暈病還真是好玩,不吃飯反而不暈了!”
葉夢琪彷彿被她的聲音刺激的臉色一白,卻依舊固執的笑着,這番樣子,看在任何一個男人的眼中恐怕都會不忍心。
卻偏偏蘇辰溪目若無睹,直接端起茶几上的鮮榨橙汁抿了一口。
“妹妹,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葉夢琪將蘇辰溪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顆心不斷的下沉,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可恨,明明證據已經被她毀了,爲什麼他突然之間又相信蘇凌的話了?難道…
想到這裡,葉夢琪反射性的否定,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做的極爲的隱秘不可能會有人發現的。
一定是因爲蘇辰溪潛意識裡會相信蘇凌。
“哎喲喂,您這話可就折煞我了,什麼叫我想讓你怎麼樣啊?”轉頭看着那一衆熟悉的女傭,“各位可千萬要給我作證啊,第一,不是我讓她暈的,第二,也不是我不讓她吃飯的,第三,我可還什麼都沒有說啊!”
隨即蘇凌極爲無辜的看着蘇辰溪,“哥哥,你說我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麼?”
“沒有!”
輕飄飄的一句話,葉夢琪只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忙扶着一旁的沙發邊緣,才勉強站住,她清楚的見到蘇辰溪眼中閃過的冷光,那是對她的冷意。
蘇凌沒有對她做過過分的事情,他這是承認了,否則他不會輕易的說出這般話的,也就是說樓梯間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了。
葉夢琪緊咬牙關,此時此刻面對所有人的目光都有種刺痛的感覺,甚至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人對她的嘲笑。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這羣知曉真相的女傭與管家回來,在這麼多的人證明之下,蘇辰溪怎麼可能還會相信她?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不說她?不罵她?甚至不像之前對待蘇凌一樣打她?
愛之深責之切不是麼?
還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看着她身體的份上不予計較?
不,不是這樣的,他…現在對自己完全沒有之前的感情了一般。
葉夢琪心中有些刺痛,心中的恐懼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片刻就能夠將她整個人吞噬進去,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喜歡他。
睜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蘇辰溪,酸澀的雙眼堅強的露出了一絲的淚光,有些蒼白的嘴脣想要說話,卻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到解釋的話。
“對…對不起!”千言萬語最終匯成這句話。
可是在衆人的眼中,徒留的依舊只有冷笑與嘲諷。
一句對不起就了事?
這番可憐兮兮的樣子就能夠掩蓋她之前所做的一切?
再說,又有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了?
到現在看明白了,所以纔不得不妥協道歉?而且她道歉的對象還不是被她冤枉的蘇凌。
對着先生道歉又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