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所當然讓慕瑾柒覺得好笑不已。
“如杜尚書所言,那今後發放俸祿的時候,您可別再領取了啊。”
什麼?
不領取俸祿?
那怎麼可能!
本來就有着怒氣的禮部尚書,在慕瑾柒的一句話下更是重新被挑起了怒火,“本官爲何不能領取俸祿?別以爲你成功地麻雀變鳳凰就可以管本官了!”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荊王妃嘛,口氣還真不小。”
“麻雀變鳳凰?”就在禮部尚書的話剛剛落下,一道森冷的聲音響起,“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的荊王妃何時是麻雀了。”
嘶!
荊王!
衆人循着聲音看去,卻見同樣紅衣如血的鳳翊軒從外走進。
陽光之下,戴着一張面具只露出一雙鳳眼的他越發顯得神秘莫測。
在場的人頓時心驚。
“本王倒是不曾想過,一個禮部尚書口氣也不小。看來,禮部的能力不小啊。”依舊平淡的話,卻給人一種極其震懾的感覺。
禮部尚書同樣一驚,對上鳳翊軒的眼睛時,他的腿一軟,‘噗通’一下跪在地面上。
“口氣頗大的禮部尚書,朝本王行這麼大的禮,本王有點受寵若驚呢。”緩慢走進的鳳翊軒挑起嘴角,鳳眼之中皆是冰冷。
剛纔還能和慕瑾柒頂嘴的禮部尚書,這會對上鳳翊軒那源源不斷的煞氣時,他頓時冷汗涔涔,連帶着離家出走的理智也回來了。
想到自己剛纔所說的話,他的臉上染上了驚恐。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我能解決嘛?”直到鳳翊軒來到慕瑾柒的身邊,她才嘟着嘴說道。
現在這溫順模樣,與剛纔咄咄逼人的模樣形成了兩相對比。
可,沒人敢說些什麼。
明眼人都看出了鳳翊軒對她的維護,除非是上趕着等死纔會挑釁慕瑾柒。
看到她這小女人模樣,鳳翊軒心頭頓覺得滿足,他以保護的姿勢站在慕瑾柒的身側,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想你了。”
等不及了,所以我來了。
慕瑾柒的心裡一下子出現了這句話,耳尖都泛上了粉紅。
她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卻只有
鳳翊軒知道,她這一眼裡含着多少的風情。
“怎麼,禮部尚書大人不打算再繼續說說?”
本來吧,鳳翊軒是按照慕瑾柒說的,讓她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可現在他不怎麼想了。
有人‘當他面’欺負他的媳婦,他不站出來怎麼說得過去?
理智全部回籠的禮部尚書,在這個時候哪裡還敢說些什麼。他的身子不停地抖着,甚至跪得歪歪斜斜的。
若是遇上旁人,不管怎樣他還能依仗自己有一個在後宮被皇上寵愛的貴妃女兒。
可遇上鳳翊軒,這個戰神時,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用自己的後臺甩鳳翊軒臉上的。
誰不知道,戰神荊王,同時有一個稱號叫做‘殺神’。
只要他不樂意,得罪他的人可不管什麼身份,直接咔擦掉!
最重要的是,皇上也管不着啊。
還記得之前,有一個皇子因爲品行惡劣,哪怕是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誰知道他不長眼,招惹到荊王。
荊王二話不說,直接要了他的命!
那皇子的母妃,自然是去找皇上哭訴。
初始,大家都以爲皇上一定會嚴懲荊王,誰料到最後荊王可是若無其事。
他不過是區區一個禮部尚書,就算自己的女兒在後宮之中再被寵愛也是無用。皇上連自己的兒子被殺都沒有對荊王發難,又怎麼會因爲他一個禮部尚書而動粗?
禮部尚書越想心裡越慌,他勉強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是,是下官嘴賤,還,還請荊王爺恕罪,恕罪。”
看着杜尚書那一副慫樣,再看看在場的官員們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
慕瑾柒不由奇怪。
這傢伙究竟做了什麼,居然讓這些人如此畏懼他?
“這件事情,沒完。”即使禮部尚書求饒,鳳翊軒也不鬆口。
開玩笑。
欺負他的媳婦就是打他的臉,何況連他自己都不捨得責罵小柒,就禮部尚書有什麼資格?
聽到這話的禮部尚書,頓時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鳳翊軒好像沒看到,直接掃了一眼禮部尚書,“不是說要查案?京兆府府尹,這幾位官員的小命可都交在你的手裡了。”
京兆府府尹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有一個慕瑾柒已經夠難纏的了,再來一個荊王。這是把他往死裡逼啊。
但他能和齊國公府對抗,卻不敢和荊王對着幹,除非他不要自己這條小命了。
他還是很惜命的。
“是,是,下官現在就查……”即使接下來的事情很棘手,京兆府府尹也只能硬着頭皮接下來了。
他本來就不敢光明正大地和荊王妃對抗,何況面前站着的是堂堂戰神荊王。
在鳳翊軒的目光下,京兆府府尹就算想要做什麼動作,也不敢。
“幾位醫士,可是把幾位大人的病情調查清楚了?”無法從別處下手,京兆府府尹自然把所有的希望都投放在醫士的身上。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幾個醫士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有着不知所措。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最後,他們還是咬了咬牙做下決定,當即點頭道,“調查清楚了。”
在京兆府府尹的話語下,爲首的醫士站了出來,有條不紊地說着,“幾位大人確確實實是中毒了,而他們所中的毒,是由地上的白沫,也就是毒粉,和那裡的花草相剋,誘發劇毒。”
醫士指着正廳前的兩盆花草,說得極其認真。
在場的人都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
慕瑾柒嘴角微微一挑,“我還是那句話呢,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位醫士,你可是確定了?”
既然有人上趕着去黃泉路,那她就送他們一程。
醫士總覺得她這話裡有話,可擡頭看去時,她的眼中格外的清澈,根本沒有一點異樣。
這下醫士又不確定了。
難不成只是隨便說說?
“既是醫者,我自然要對自己的病患負責!”感覺到京兆府府尹放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爲首的醫士咬了咬牙還是應了下來。
這是肯定了。
慕瑾柒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留情了。
她笑了笑,指了指地面上的白沫,再指指外面的花草,“不管你說得是真是假,可你身爲一個醫者,有些事情你卻是忽略得很徹底。”
“你確定你是真的爲病患負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