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又不會死人,會有什麼作用啊。”花百合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君若傾,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它不會死人,但是會讓人生不如死,尤其是女人。”君若傾故作神秘的對着一旁揉着太陽穴的花如雪挑挑眉。
“那是什麼厲害的方法啊?快教教我!”
花百合後半句說出來的時候,花如雪頂着膝蓋的胳膊肘一閃,右額頭劃過三條黑線。
“這種東西呢,會讓人的臉上,長滿了小紅疹子,而這種小紅疹子,最起碼,要用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消除。”說到此處,君若傾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臉上全部在長滿了紅疹子一般,難看的不能見人,心中便暗自痛快。
“可是,我在角落裡看到的只有你和玉貴妃爭執啊,沒有看到你什麼時候下藥了啊?”花百合嘟嘟着嘴巴,一副“你比我強,就要教教我”的模樣,讓君若傾心下一樂。
“那是自然,下毒這種事,一定要用巧力,不可以用硬功的。”君若傾坐正身子,拍拍手,袖子一甩,挑眉看了看花百合。
“就這樣?”
“就這樣。”
君若傾的掩飾讓花百合拍手叫好。
其實花百合早就想要給玉貴妃些顏色看看了,自從上次玉貴妃踩死了她最心愛的花之後,花百合就咩有和她交好過。
“二嫂,你真的好厲害!不過,你是將軍府的女兒,怎麼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花百合問的自然也是花如雪想要知道的,這個傳聞中的君若傾和真實的君若傾簡直是判若兩人。
君若傾心想,那是自然啊,都玩了多少年的毒了,難道還不知道這些常識?
不過君若傾總部可以跑過來告訴花百合,自己是穿越了吧?想來想去,君若傾覺得還是一個解釋比較靠譜,那便是,用詐屍來做文章。
“小的時候,我遇見一個高人,高人教了我些醫術,只不過是毒醫之術。只有死而復生才能將這些醫術施展而出,前些時候不是吃錯東西了嗎?後來醒過來之後,我便可以自由的操縱這些東西了。”
花如雪瞪眼,怎麼傳聞中的服藥自殺,在君若傾的眼睛裡,就是吃錯東西了?
花百合纔沒有那麼多的念頭,只是覺得君若傾這個人和自己聊的很來,而且又是自己的皇嫂,不管她是怎麼有了本事的,都是一個值得教的朋友。
“好厲害的樣子!”
花百合一路上纏着君若傾住到她的宮裡,這可讓花如雪愁壞了。
剛剛成親的夫妻,哪裡有分開的道理?
雖說現在花如雪看起來是一個病秧子,可這長夜漫漫的,怎麼能離開君若傾呢?
君若傾纔不管這些,與花百合交談甚歡,便是想着花百合這個難得的朋友,要是可以朝夕相處也是不錯。
“咳咳。”花如雪輕聲咳嗽,表示不滿。
“二哥,你不舒服嗎?”花百合不明其中奧秘,擔憂着盯着花如雪道。
君若傾看了看花如雪又看了看花百合,這花家的人,就是長得美,男女都是一樣美啊。
“沒事,這幾日還多虧了若傾熬藥,我的病也算是有些好了。”花如雪修長潔白的雙手拂去額頭散落的頭髮,安慰花百合。
“既然如此,那麼就讓二嫂回去照顧二哥吧,二哥身體要緊。”花百合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君若傾的手。
君若傾則是一臉責備的看着花如雪,這個傢伙明明身體好的要命,就算是自己都推不開他打不過他。竟然好意思說喝什麼藥?
花如雪則是臉色瞬間慘白,顯得一副立刻就會斃命的樣。
君若傾現在真想戳穿這個惺惺作態的傢伙!又是用了那味讓臉色發白的藥來嚇唬人!
“恩。以後妹妹有事便來東宮,若傾都會在的。”花如雪一副慷慨的樣子和花百合安頓道。
“恩恩,百合知道了,倒是二哥你要好好養病哦,二嫂很厲害的!”花百合說完還不忘記做了一個握拳加油的手勢,讓花如雪無奈至極。
正當花如雪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轎子下邊的一個小女孩喊道:“百合公主,總算是找到你了,快些下來吧,您上回要的雪國雪犬剛剛到了,皇上讓您去御書房一趟!”
“雪犬!”花百合眼睛一亮,靈動的眸子還轉了轉。
“太好了,父皇果然沒有騙我,說了會給我雪犬,便是給了雪犬!我現在就回去了!二嫂改日再談!”花百合這邊纔剛剛說完,就一個轉身,拍着馬背從車上跳下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慢點,不要摔着了!”丫鬟在身後追着,卻是怎樣都追不上花百合。
在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之後,花百合總算是離開了君若傾的視線。
“百合公主真好玩!”君若傾由衷的讚歎道。
“她是我們皇宮的寶貝,父皇可是把她寵到天邊去了,她自然是什麼都不怕,倒是你得罪了玉貴妃,就不怕以後遭殃啊?”花如雪低沉質感的聲音如同天籟般,隨風入耳。
君若傾倒是一臉清閒的說道:“要是我沒有猜錯,恐怕你現在高興的很吧。”
“我高興?”花如雪挑眉。
“如果本小姐所料不錯,那日你所指之人,只怕就是她吧。”君若傾鳳眼掃過花如雪臉上微妙的表情,笑道,“她的年齡與皇上相當,而且又是大皇子的生母,她既有時機也有動機那麼做,想來,那個害羣之馬,就是她了。”
果然,君若傾明顯的看到花如雪的臉上的青筋暴起,想要吃人的表情一覽無遺。
“你放心,這些紅疹子夠她受些日子了!就當是我這個兒媳送給素未謀面的婆婆的賀禮吧。”君若傾笑道。
花如雪眼睛所到之處,看到君若傾的笑容,竟然心中有了幾分安然。
不管以後是否會有大的挫折,君若傾這個有用之人在身邊,或許就會好很多。
然而,這個時候,花如雪竟然沒有發現,從來身邊的有用之人,最多就是作爲陪襯,而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看清自己的目的,說破那些不能說的話,甚至輕而易舉的戲弄了那個仇家。
他口中的這個有用之人,其實,已然是他心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