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傻啊!單純啊!懵懂啊!
問道:“啊!你們讓她給逃了?”
慕十七這會自己都有些懊悔,當初怎麼着就收下這小子了呢?人家徒弟名滿天下,名動大陸的。譬如獨孤宸這樣的神人。
可她慕十七的徒弟是傻遍天下啊!
唐十一跟他玩隱晦的言語,他壓根就聽不明白的,所以,她直言道:“死了,下地府去陪她那些死鳥了!”
冷御這才恍然大悟,啊了一聲,那肩頭一陣被人撕了肉般的疼痛,鶴羽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心疼着呢。
千萬別誤會了,鶴神醫這會心疼的是他這一瓶一瓶跟流水似不要錢的金瘡藥。別人受個傷那頂多是個銀錠子大小的小傷,可他們這一羣人,要不不受傷,但凡是受了傷那就是燒他藥的重傷。
就冷御那後背的一道一道的血道道,要想養好,非得浪費他小几瓶的金瘡藥不可。
瞧了瞧哼哼着的冷御和腿腳還不利索的唐十一,她怎麼覺得她選擇帶着他們一塊兒爬那雪山是錯誤的呢?
很好,他們這一路是跟來惹是生非的吧!
“唐十一你們留下,玉昔給我們畫一張這雪山的地圖,我和獨孤宸兩人單獨上山。”罷了罷了,她也不帶着他們上山去折騰了,這雪山派有吃有喝的,不如就讓他們留在這雪山派等着好了。
玉昔卻不同意她的決定,咬着脣道:“不行,那雪山之上瞬息萬變,你們從來就沒上去過,太危險了!我要陪着你們一塊上去,直到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那寒冷,再也不能往上爬了。”
唐十一也不同意了:“不行,玉昔若是跟着,我也必須要跟着的。”
其它幾人,也嚷嚷着要跟着一塊去,小傢伙是沒事跟着瞎起鬨,也不知道什麼事呢,就在哪哼哼着。
冷御脖子都歪了,也跟着道:“我也去!”
慕十七當真是被他們這一羣人給逗得又感動又免不了覺得好笑:“你們都別再說了,我剛剛認真想過了,以我和獨孤宸的腳程,若只是單單兩人上去時間上應該會比大家一起上去要更快一些。至於玉昔所說的雪山上的危險,我想以我和他的身手再加上玉昔給的地圖應該不成問題的。所以,你們就留在雪山派等着我們消息。”
微微擡頭看着那遠處白雪皚皚的雪山之巔,擰着脣又道:“我們會很快回來的。”
玉昔還想說些什麼,卻只能默默無言輕輕點頭,因爲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去聽從慕十七的安排和調遣。因爲她們從心底裡去信任她,信任她所作的一切安排。
玉昔雖不跟着她們去,可該準備的東西卻一樣也沒落下,禦寒的衣服,適合那登雪山用的羊皮靴子這些鶴羽都早已經準備好了。
可雪山派畢竟是在這雪山上,那些攀爬雪山的工具那都是幾輩子傳承下來的,連慕十七都不得不佩服他們這些個瞧着奇怪卻非常實用的登山工具。
譬如可以在雪地行走的冰爪,慕十七本來是瞧不上眼的,畢竟那東西瞧着一看就是工藝粗糙的制器手藝,可這會她也只能將就着用了,畢竟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獨孤宸停下來去重新再打造兩副冰爪。
又譬如這可以在冰壁之上攀巖的冰鎬,瞧着像是把鐮刀,可細看卻還是能看出和鐮刀的區別的,那玄鐵的刀鋒是帶着巨齒的,聽玉昔說,那冰壁之上再厲害的人再厲害的輕功,沒有這冰鎬也寸步難行的。
再者就是足夠和水和食物了,玉昔又說,那雪山之上寸草不生,雪倒是很多,實在沒了水可以抓入一捧雪放入嘴巴里,可她不希望她們最後走到這一步。
當然,還有很多必不可少的東西,譬如結實而又長的繩索,譬如準備四五個以上的火摺子。
慕十七臨走的時候還從小傢伙那堆小玩意裡抓了幾顆小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東西有時候比火摺子要管用,上次在唐門老祖那墳墓裡就是靠着那一顆夜明珠微弱的光亮,照着她和獨孤宸出的那黑暗的墓穴。
譬如鶴羽給她硬塞進手裡的一大堆藥,從治療風寒的到治療外傷的,應有盡有。
準備妥當了,她和獨孤宸揹着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開始出發了。
小傢伙又跑過來煽情,蹭着她的小腿依依不捨的小模樣,當真是讓她有了不想離開他的衝動。
深吸了一口氣,這雪山她是不得不去!縱使有再大的危險在等着她,她也必須爬上去找那千年雪蓮的,因爲那是唐十一和獨孤宸的命!她想要救他們!
“乖!我去抓只小雪狐給你玩好不好?”
小傢伙糯糯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道了聲好。
忠實的管家鶴羽想說的是,咱們宸王府當真是不能再養這些大獸小獸了,待什麼時候爺那隻大白狼回來了,慕十七那兩隻小蛇也找回來了,再加上小安王在宮裡帶回的那兩隻大傢伙,到時候,那當真就熱鬧了!
慕十七和獨孤宸雖然都是十分自信的人,卻從來不是自大自滿的人。這雪山之上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們只能聽卻玉昔的意見,玉昔讓她們帶上的東西,她們一件也不會丟掉的。
玉昔沉着小臉很認真地要她們保證,不可以丟掉任何東西,因爲關鍵時刻,那雪山之上,這些個看着毫不起眼的東西卻都是能保住她們命的東西。
兩人爲了節省力氣,一路騎着馬往山上去的,走了約莫有大半天便遇上玉昔所說的雪山派那些個雜碎設下的陷阱區,表面是設下抓捕那山上的異獸的,可實則在那陷阱之中死傷的多半都是想要來這雪山之上抓捕奇珍異獸和採那金貴雪蓮的人。
因爲沒有人願意把這家門口來錢的生意送給別人去做,那雪山派的認知裡,這雪山上的一草一木那都是屬於他們雪山派的。
雪狐天山羊這些奇珍異獸是他們的,雪蓮靈芝草這些個珍貴藥草也都是他們的,就連那天池裡的水那也是他們雪山派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