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水軍在大肆抨擊黑幕,又有一些人開始曬出來顧淮往日的成績單,大呼不公。
但是這一切,顧淮並不知道,若是顧淮知道的話,他也只會感慨一下,幸好系統把微博給改沒了,要不然自己怕是早就被掛在熱搜頭條上了。
比起微博這個左右輿論的大殺器,論壇什麼狹隘受衆的地方,真是弱爆了!
時間眨眼間便到了週六。
顧淮也是在昨天考過了科目三,上過駕校的人應該也都是知道,通過了科目三的路考,基本上就算是駕照已經握在手裡了。
而此時,顧淮則是由孫超羣陪着,兩個人找了家菸酒超市,打算爲下午的聚餐買瓶酒。
至於爲什麼要在外面買,按照顧媽的語氣來說:“日子也不容易,能省就省嘛!”
外面的酒畢竟要比酒店裡便宜個百來塊,白酒又可以自帶,顧淮自然是奉母命在外面買了。
顧淮雖然喝過幾次酒,不過卻也不懂酒,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看看哪個好?”摸不着頭腦的顧淮擡頭看了眼孫超羣。
孫超羣皺着眉頭瞅了半天,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然我在我爸櫃子裡幫你取兩瓶?”
“啊?”顧淮有些遲疑,“這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咱倆誰跟誰啊!”孫超羣斜着眼睛睨着顧淮,“難不成你怕現在佔了我的便宜,以後發達了我跟你要好處你不好拒絕?”
顧淮直接給了孫超羣一個大白眼:“你特麼長那個破嘴就是爲了說廢話的麼?我要是發達了,誰特麼還認識你!”
“哈哈哈!”孫超羣小眼睛眨了眨,隨後哈哈大笑,“明明愛我愛的深沉,還非要嘴硬,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樣子!”
聽到這個賤人的話,顧淮的嘴角止不住抽搐了幾下,要不是不知道這廝有沒有洗澡,顧淮覺得他能撲過去狠狠地咬上幾口。
又離開了菸酒超市,孫超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聲自家的地址,兩人便乘車而去。
說起來,顧淮之前一直沒有了解過孫超羣家的情況,前幾天他才知道原來孫超羣的父親居然是華夏富豪榜上的人物。
顧淮回家也是查了一下,孫超羣的父親孫天華以一點二億總資產位列華夏三等富豪榜,是冀北省赫赫有名醫藥供應商,幾乎在冀北省醫藥和醫療器械市場方面佔據了半壁江山。
雖然做的是極易發生矛盾衝突的醫藥生意,但是大部分人對孫天華的評論是比較好的,算是一個比較正派的人物。
不過,孫天華要不是正派的人也不可能養出孫超羣這樣一個沒有什麼太多心眼的兒子。
出租車駛進了冀市最爲高檔的住宅小區之一的嘉世名苑。
下車之後,顧淮不禁嘖嘖稱奇道:“真沒想到你這樣的傢伙居然真是個富二代。”
“早跟你說了,本帥比大有來歷!”孫超羣臭屁的顯擺了起來,“我跟你說啊,這套市內的房子我爸媽是不常來的,一般都是我一個人住!”
“你一個人住哪來的菸酒?”顧淮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孫超羣猥瑣的笑了笑。
到了孫超羣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家,顧淮呆呆的看着孫超羣從一個保險櫃中摸出來了兩瓶酒。
“你這是……偷麼?”顧淮吞了吞口水,有些愕然。
孫超羣大氣的揮了揮手:“自己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呢?”
“你要不要給叔叔打個電話說一聲?”顧淮卻有些不放心,太可怕了,本來他以爲孫超羣這貨是要在什麼櫃子架子上取兩瓶,誰想這廝直接從保險櫃裡拿了?
“不用說,你還信不過兄弟我嗎?我高一到高三所有煙都是從裡面拿的……咳咳咳……”孫超羣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急忙一陣乾咳。
顧淮自己是不抽菸的,平時只聽樑子南說孫超羣好煙特別多,卻沒想到這個傢伙是偷自己親爹的煙,而孫父把菸酒藏在保險櫃裡明顯是防止孫超羣偷拿,誰想這傢伙居然知道密碼?
要是自己兒子將來是這個樣子,自己一定找根棍子把他給打死。顧淮默默地想。
抱着兩瓶酒,顧淮打了一輛車,就向着父親訂的酒店去了。
與此同時,顧淮的大伯顧建成將車開到了樓底下,楊翠梅慢吞吞的從樓上下來。
“你幹嘛呢?這麼慢。”顧建成有些不耐煩地道。
楊翠梅冷笑道:“你那弟弟和弟妹這回兒子考試考好了,可不是要在我面前上演什麼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麼?我不得好好打扮一下漲漲士氣,別讓他們蹬鼻子上臉麼?”
“建坤哪裡是那樣的人?”顧建成不滿地道,“咱們家小博上大學,還有俊麗家劉堂去年上大學,不都請吃飯了麼?怎麼建坤請吃個飯就是要掛你面子。”
楊翠梅笑呵呵地道:“哎喲,你倒是兄弟情深。”
顧建成也不多說話,啓動了車子,往外開去。
“對了,今天給顧淮那小子就給包五百塊錢,你可不許多給。”楊翠梅忽然開口說道。
顧建成聞言,遲疑地道:“不是去年給劉堂都要給一千麼?怎麼給小淮五百?”
“前些年咱們家小博上大學的時候,你那三弟不也只給了五百麼?”楊翠梅嗓門高了幾度。
顧建成心裡覺得這兩年物價翻了幾番,前幾年給五百塊錢是很正常的,親戚之間都是五百嘛!可現在給五百是像什麼話?
不過顧建成也懶得吵嚷,隨口就答應了下來:“好好好。”
楊翠梅見顧建成這樣子,立刻冷笑道:“我可告訴你,你不要想着偷偷多給,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淮再怎麼說也考了個水木大學,多給五百怎麼了?親戚之間有必要斤斤計較嗎?”顧建成甕聲甕氣地道。
楊翠梅一咧嘴:“嘿,水木大學怎麼了?水木大學就不是大學了?就高人一等了?”
“現在可不是前幾年了,現在就業形勢那麼嚴峻,大學生值幾個錢?水木大學畢業不還是要找工作?要是回家工作的話,還不是要參加考試?有什麼區別?”楊翠梅一臉的不屑,“就憑你那三弟兩口子,能給兒子安排工作?別想了。”
聽到老婆這麼一說,顧建成緊皺的眉頭也是鬆開了,心想也是,現在的大學生可沒有以前稀罕了,即便是水木大學畢業,就業還是困難,自己倒是有些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