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輕狂,曾經是華夏修真界一個傳奇人物。
他自幼拜在無量派門下修行飛劍術,由於其天賦異稟,二十歲便已經能夠吐氣爲劍邁入練氣期,三十歲可將自身真氣釋放出劍氣,達到練氣期巔峰。四十歲一舉突破煉氣期邁入築基期,五十餘歲機緣巧合在無量派無量山洞裡尋得寒冰玄鐵,打造出魂劍,並將其吸納於體,成爲無量派數百名弟子中第一個修煉出魂劍的強者。
俞輕狂修煉去魂劍之後,其修爲一度強至築基期後期,個性變得狂傲囂張,睨視華夏修真界,放眼無人可與他一戰。
縱有許多華夏修真之士不忍他的狂言向他挑戰,卻因實力不濟,不是被他重傷就是被其斬殺,使其成爲華夏修真界的一大毒瘤,無量派也因此想要把他逐出山門,但因俞輕狂實力過強,連無量派都被他所挾制,唯有嘆息。
周鴻、花宜山和鄔鬱林等人見眼前這個披頭散髮、神情狼狽之人果真是俞輕狂,皆露出詫異之色,不知道俞輕狂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爲何又落得這般模樣。
“還不快向諸位修真界的道友道歉!”吳勝見俞輕狂沒有動作,雙目一凜,沉聲喝道。
“無量派弟子俞輕狂因先前行事乖張跋扈,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還請諸位道友能夠大人有大量,原諒俞某先前的種種惡行,俞某必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敢再做出有損華夏玄門的歹事!”俞輕狂被吳勝一聲厲喝嚇的全身哆嗦,他連忙轉身朝着周鴻一衆人跪拜,言語真摯地乞求他們原諒。
周鴻曾經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俞輕狂竟然會朝着他們下跪求饒,個個都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覺得眼前這個場景根本就是個不切實際的幻覺,不由得擡頭看向吳勝等人,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鴻快步走到吳勝、歐陽龍城和宗煒塵三人面前,抱拳行禮道:“吳先生,歐陽龍兄,宗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看看糊塗啊?”
歐陽龍城自然知道衆人爲何會覺得詫異,於是他把吳勝如何擊敗俞輕狂,並且令他痛改前非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駭然,除了周鴻、花宜山和鄔鬱林三人,其他人看向吳勝的視線充滿着難以置信。
因爲他們不曾在後花園見識到吳勝的實力,所以他們無法相信在修真界威名顯赫的無量劍神俞輕狂竟然會敗在一個小年輕手下,而且還能令他的性子發生改變,痛改前輩,這可不僅僅是打敗他就能做到的。
要麼是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覺,要麼就是吳勝的修爲實力遠遠超出俞輕狂,起碼要超出一個等階才能讓他心服口服。
縱然俞輕狂之前作惡多端,但他畢竟是華夏修真界的驕傲,至於他之前犯下的罪行,吳勝自然會讓他想辦法去彌補,眼下看到俞輕狂不會搗亂華夏國術交流會,衆人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是沉了下來。
尤其是周鴻,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俞輕狂殺到清河鎮,前來破壞這一次國術交流盛會。
沒想到俞輕狂終究還是來了,不過結果卻是出人意料,他竟然被吳勝給打敗,足見吳勝的修爲有多強悍。
不僅是俞輕狂折敗在吳勝手下,就連喬宇也同樣敗於他手下,周鴻一衆人看向吳勝的視線不再是普通的欽佩,而是流露出如同看神明一般的目光。
周鴻見吳勝跟俞輕狂激鬥一場,心道他肯定是損耗不少真氣,於是就引着衆人前往清河大酒店去休息,至於俞輕狂,自然是被帶去包紮傷口。
回到酒店後,吳勝在客戶短暫地盤腿打坐一番,感覺體內真氣滾動異常,甚至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究竟這種不祥的預感是什麼,他卻說不出來。
時間很快行至傍晚,吳勝簡單洗漱下,然後便走出客戶,剛好看到歐陽龍城、宗煒塵以及桑林格等人在客廳裡等候。
見吳勝出來後,衆人抱拳行禮,然後一同乘坐電梯前往一樓大廳。
周鴻在一樓擺下盛宴,宴請所有前來參與華夏國術交流會的修真界人士。
賓客一一前來,在門口迎接的是周家的二代弟子,也就是周青林的父輩,顯得極是隆重。
每一位賓客前來,他們都要頗爲正規地念下那人的名字,以及他的門派,還有在修真界的綽號。
直至看到吳勝、歐陽龍城和宗煒塵三人過來,門口的兩人眼睛徒然一亮,聲音也好似拔高好幾個分貝:“華夏天罡門歐陽龍城歐陽師兄,吳勝吳師兄、宗煒塵宗先生到訪!”
歐陽龍城和宗煒塵兩人在修真界的名氣可是相當的敞亮,這倒不是因爲兩人的修爲有多深,而是因爲他們的特殊身份,兩人都是華夏國安局的前任和現任領導,國術交流會能夠順利舉行,其中也有他們的功勞。
至於吳勝,除了少數一些人知道他的恐怖修爲外,其他人都只是隨便瞄了他一眼,還道他是宗煒塵的弟子,只是剛纔念及吳勝吳師兄時,他們才挑了下眉頭,心道是不是他們把稱呼給唸錯了。
看到吳勝三人過來,周鴻等人立即快步迎上前,神情敬畏地打着招呼,絲毫不敢怠慢。
跟吳勝走在一起的人,不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就是像宗煒塵那般的中年男子,而吳勝二十多歲的年輕模樣顯得格格不入,有些不倫不類,這也引得衆人極是不滿,不明白吳勝這麼一個小年輕怎麼有資格跟這麼多的大佬走在一起。
在歐陽龍城的引見下,吳勝向其他未曾蒙面的門派大佬行禮。
整個大廳的餐桌擺放分爲主次兩席,坐在次席位置上的都是年輕的三代弟子。
周青林、花春傑、鄔謹安和徐妍馨四人就坐在同一圓桌上,因爲吳勝的關係,他們四人的關係極是融洽,說話也不像之前那般帶刺,反而極是客氣。徐妍馨雖然扮相成熟,但實際年紀卻是小周青林三人兩歲,於是就喚他們周師兄、花師兄和鄔師兄,而周青林三人也喚徐妍馨爲徐師妹。
同周青林四人坐在同一桌上的還有其他門派的弟子,他們彼此客套地打着招呼,卻見吳勝年紀輕輕就跟他們的爺爺輩站在一起,頗有些不滿。
“切,那個穿着灰衣黑褲的小子是誰啊,怎麼跟爺爺也們在一起?”天山派的一個女弟子瞟了眼吳勝,美眸流露出極其不滿的目光,恨不得立即把吳勝從裡面揪出來。
“梅曉婷,不得對我們吳哥無禮!”
天山派姓梅的女弟子只是隨口嘟噥一句,卻引來周青林、花春傑、鄔謹安和徐妍馨四人異口同聲的斥責聲。
梅曉婷聞言挑了挑柳眉,有些詫異地掃着面前四人:“我說你們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說他礙你們什麼事啊?”
徐妍馨俏臉露出慍怒之色,嬌聲喝道:“吳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你再敢對他無禮,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徐妍馨再怎麼說也是號稱苗女,原本性情乖張大膽,雖然經歷這麼多事情有所收斂,但是見到有人出言羞辱吳勝,她自然是無法忍受,右臂擡起,本命蛇在手臂下方蠢蠢欲動,對準梅曉婷。
梅曉婷當然曉得徐妍馨的厲害,尤其是她那個修爲恐怖可怕的奶奶苗彊巫姥,更加不能得罪,否則她連怎麼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哼,不說就不說,我才懶得理會他呢!”
梅曉婷瞪了徐妍馨一眼,又朝着吳勝瞄了眼,對他更是看不過眼。
吳勝在跟諸多修真界的同輩打過招呼後,然後他瞄到周青林他們這一桌,於是就向周鴻等人示意:“周道友,我去林平他們那裡坐一會兒,你們不必理會我。”
雖然吳勝的輩分很大,是歐陽龍城的師弟,但終究是年紀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自然是不習慣跟他們這些老氣橫秋的老頭子待在一起。
“吳先生請便。”
周鴻聞言連忙抱拳示意,頗爲客氣地說道。
吳勝跟衆人打過招呼後,邁步來到周青林等人坐的這一桌前,揮手跟大家簡單地打了聲招呼。
周青林四人見吳勝走過來,他們趕緊站起來,齊齊地抱拳朝着吳勝行禮:“吳哥!”
同桌也有很多頗有修養的年輕人站起來向吳勝行禮,但也有幾個看不慣吳勝的人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而天山派的梅曉婷就是其中之一,甚至連正眼都不看吳勝。
周青林讓吳勝坐在主座,之後他把同桌的客人都一一介紹給吳勝。
雖然這些人裡有一些人看不慣吳勝,但既然是周青林開口介紹,他們還是擠出笑容向吳勝回禮。
很快,周青林把手伸出梅曉婷,朝着吳勝說道:“吳哥,這位是梅曉婷梅師妹,是天山派梅葉梅老前輩的孫女。”
“原來你是梅葉梅道友的孫女啊,幸會幸會。”
吳勝剛纔在周鴻的介紹下見過梅葉,是一位面容慈祥性情溫和的老人,對其頗有幾分好感,眼下看到梅葉的孫女,又見她長的容貌清麗可人,心裡自然也有幾分好感。
“哼,什麼梅道友,那是我爺爺,麻煩你說話尊重些!”梅曉婷見吳勝年紀也就比她大幾歲,卻開口稱呼她最敬愛的爺爺是道友,擺出一副平輩的姿態,頓時美目圓睜,極是不悅地嬌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