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有了決議,便紛紛騰空而起,田震此時正好來至近前,被衆人阻住了去路。
不過事實上,田震不用衆人阻攔,也已經停了下來,見到衆人似乎想攔住自己,不由眉頭微皺。
“這位道友,不知那邊黎嘯鳴和陳文勝現在怎麼樣了?”
王強滿臉笑意,和和氣氣的問道。
田震實話實說:“死了。”
衆修聞此,不由均是一愣,隨即紛紛大笑。
“死了?你該不是還要說是你殺的他們二人吧?”
朱文向前一步,冷笑着看着田震說道。
田震不置可否,蹙眉看着衆人。
“你們想做什麼?”
王強依舊一臉笑意,說道:“倒也沒什麼,就是那朵白蓮是用我們大家的命換來的,理應由我們平分,所以,還請你把白蓮交出來吧。”
田震嘆息一聲,道:“看樣子,你們已經決定與我爲敵了。”
林姓修士此時不耐道:“這種語氣真是讓人很不舒服,你以爲你是黎嘯鳴還是陳文勝,與你爲敵?你也配!乖乖交出白蓮,我們或可以留你全屍!”
“也好,這樣殺你們倒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田震忽然莫名這樣說道,朱文等人聞此,不由哈哈大笑。
“他倒也真是心性沉穩,到了這時候,居然還能這麼鎮定的用這種話來忽悠我們,不過,你真以爲我們傻麼,就憑你也想殺了我們!”
這時,田震卻已經血刃在手,萬道刀芒瞬間****向四周。..
衆修不由一驚,紛紛施展手段抵擋,等回過神來時,忽然發現他們中央出現了一顆頭顱大小的黑色光球,僅僅一霎,光球瞬間擴大至房屋大小,一股不可思議的巨力從中迸發而出。
衆修本就站的很近,此時猝不及防,噬天正中衆人中央,巨大的拉扯力瞬間將其中修爲最弱的兩人撕成碎末,而朱文等人體表也是靈光狂閃,在吸力範圍中苦苦支撐,卻無法擺脫。
“這是什麼法術!”
“怎麼可能,我堅持不住了!”
築基後期的梁園成驚恐的叫到,話音剛落,身體便和先前幾人一般,被徹底撕碎。
朱文等人見到這一幕,哪裡還有半分先前的輕視,紛紛驚恐之至的看向田震。
“百藥宗的道友……剛纔都是誤會……快,住手,我們有事好商量……”
田震聞聽此言,神色卻愈發漠然。
“你們知道了我的師門出處,本就已經是死路一條,先前我還有幾分猶豫,但是現在,倒是多謝你們堅定了我殺你們的決定。”
朱文王強等人聽到這話,不由悔得腸子都青了,你說咱們沒事兒好好的離開不就完了麼,爲什麼還非要招惹人家,本以爲對方是軟柿子,豈料對方的實力竟然可怕如斯!
到了這時候,朱文等人不得不懷疑黎嘯鳴和陳文勝兩人可能真的已經被田震殺了,這種實力,絕對不比黎嘯鳴那樣的天才弱分毫,不對,是比他們還要可怕!
最終,朱文等人在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的悔恨之意中,不甘的死去。
此地,連半具屍體都沒有存留下來,全部被噬天吞噬。
原本田震便決定要殺這幾人的,因爲他一開始沒有料到這個地方會有造化白蓮,於是被問及師門時,順口說出了百藥宗,而白蓮被自己得到的消息一旦走漏,百藥宗肯定會因爲自己惹來滅門之災。
好在,着幾人的態度讓田震最後的一絲負罪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藥宗……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此間一行,勾起了田震對師門的懷念,那裡是他踏上修途的起點,是他和莫音的故鄉,無論在那裡有過淚水還是歡笑,那都是他在這個世界難以割捨的家。
廢墟中發生的一切,對餓獸澤其他地方沒有造成絲毫影響,顯然黎嘯鳴爲了此行做足了保密工作。
隨後的日子,田震開始在餓獸澤中積極的尋找靈草材料,偶爾有不長眼的想要搶奪田震的收穫,卻全都反過來便宜了田震。
半個月後,田震已經積攢了一筆十分豐厚的財富,不要說和在地球時的窘迫相比,就算是當初在玄天時,田震身上也沒有出現過如此厚重的財富。
這一日,餓獸澤的天空忽然變成了昏暗的綠色,田震明白,是離開的時候了。
空中一道道遁光從密林山澗中竄起,朝着某個方向****而去,田震在衆修的引領下,很快來到了一片空地上。
這裡地勢開闊,周圍生着茂密的野草,數百名服飾各異的修士,或精神飽滿,喜形於色,或面色蒼白,頹喪無力。
顯然有人在裡面收穫甚豐,有人卻在裡面吃了大虧,現在能保住性命都已經是萬幸,不過此時,無論在餓獸澤中有過怎樣的衝突,所有修士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而是紛紛等待着什麼。
沒過多久,空地上的衆修紛紛有所感應的拿出一根麻繩一般的事物,然後施展火術將此物點燃。
麻繩燃盡,那名修士便會消失不見。
見到這一幕,田震不由眉頭一挑,他此時其實也有所感應,不過他感受到的感應不止一個。
顯然麻繩是接引修士離開餓獸澤的關鍵事物,田震之前斬殺的幾名修士身上都曾找到過這種東西,當時不知道此物是何用處,不過也未曾丟掉。
顯然,只要點燃麻繩,就可以離開這裡,但是田震此時心中卻有些無語,因爲他知道自己手裡的麻繩看似一樣,但是上面的印記卻各個不同,不用說,每個門派所發放的麻繩都有不同,一旦將麻繩點燃,自己離開餓獸澤倒是沒有問題,但是關鍵自己會出現在哪裡。
肯定是麻繩原本主人的門派駐紮之地。
想到此,田震頭大了起來,麻繩的主人全都被自己殺了,他可不相信自己出現在人家地盤,人家會請他喝茶,而餓獸澤歷練,各門派帶隊的修士最不濟也是結丹大能……
周圍的修士越來越少,田震知道不能再等了,當即挑選了自己記憶中實力最弱的一個門派的麻繩,將其點燃。
眼前景物一閃之後,田震看到自己出現在一個佈置簡約的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