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包房外的走廊裡不停的來回老着,焦急正情溢書臣雙。他可是爲張舒婷和白琴的見面,費了很大的力,才換來兩女見面這一次機會。結果在張舒婷和白琴見面的這一關鍵時刻,他竟然站在門外,這能不令石林着急嗎?要知道,兩個女人都是他心愛的女人,任何一方受到委屈,他的心裡都不會好受。更何況,兩女會面的結果,與他的未來有莫大的關係。石林現在恨不得變成一隻蒼蠅。飛到包房裡面一看究竟。
就算什麼也看不到,讓他聽見包房裡面的女人到底在談什麼也成啊。只可惜現在。連這麼一點點的小要求,都無法得到滿足,石林的內心,從來就沒有像此刻一樣煩躁不安。
而罪魁禍首張舒君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模特般的身體靠在牆上,不停的擺弄着她新圖的指甲。在只有她一個人被“罰站,的時候,張舒君的心裡很不舒服,充滿了委屈,有一種被人排除到邊緣的孤獨感覺。可是當她看見石林也從包房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雖然石林經常說話埋汰她,但張舒君的心情卻不知道爲什麼,頓時就變好了。從多雲。一下子就轉晴了。
在張舒君看來,石林的出現,不僅僅是“陪。他。同時也是在告訴她,她其實並沒有被人排除出這個圈子了。這讓張舒君的心情好了許多,竟然不自覺的哼起了小曲兒,同時稍微有些得意的看着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石林。
“急吧,急死你。讓你平時欺負我”張舒君的心裡想到。
“唱唱唱,唱什麼唱?有什麼可唱的,你還有功了是不?”石林在張舒君的面前停了下來,沒有好氣的衝着對方說道,“都怨你,本來很好的事,都被你給攪亂了!”
“你屬瘋狗的呀?你被趕出來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別亂扣屎盆子行不行?你當我好欺負?”張舒君絲毫不懼的看着石林說道。
“你知道個屁呀,這事”這卓跟你沒法說。你呀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石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來到門邊站住。耳朵緊緊的帖在房門上,希望能夠聽到裡面的動靜。
“你說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張舒君來到石林身邊問道,見到石林正在偷聽沒有理她,張舒君忍不住伸手抓了抓石林的胳臂。“喂,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進去告訴姐姐你在外面偷聽她們講話!”
“噓!噓噓””。石林把食指放在嘴脣兒上,衝着張舒君做着噓聲的手勢,接着再次把耳朵貼在門上!
張舒君本來還想跟石林鬥上幾句的,但是看到石林那麼認真,以爲能夠聽到裡面的動靜,所以趕緊學着石林,耳朵貼門。
兩分鐘過去了。張舒君什麼也沒有聽到,但是看到眼前石林那麼認真,以爲是自己心不靜,所以繼續聽着。
都是耳朵。怎麼人家就能聽到。自己就聽不到呢?張舒君的心裡很是不解。
又聽了許久。張舒君仍然一無所獲,如果不是聽見服務員經過這裡時發出的腳步聲。張舒君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喂!”張舒君輕輕的推了推石林小聲的問道,“你都聽見什麼
石林瞥了瞥張舒君,沒有理會對方,繼續貼着門聽着。張舒君看見後。再次伸手去推石林小聲的說道。“你就跟我講講唄”。石林伸手甩開對方的手。繼續聽着。
“我耳朵好像不靈了,你就告訴我吧!”張舒君說着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
石林看了看對方,然後直起腰,靠在了一旁的牆上。
“我也什麼都沒聽見!”
“你騙人。那你剛纔弈的還那麼認真?。張舒君不解的問道。
“就因爲什麼都沒有聽見,所以纔要仔細用心去聽的。難道像你那樣,不停的嘮叨就能聽見了?蠢豬”。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對於擁有潑婦潛質的女人。石林向來不會客氣“什麼破餐廳。包房隔音效果這麼好,一點兒聲音都聽不見。媽的,惹火了老子小心老子把牆給拆了”。石林小聲嘟囔着,表示着對這家餐廳的不滿。
聽到石林的解釋,張舒君差點兒沒被氣暈,活了二十多年,就從來沒見過這種人。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果然比人和豬之間的差別還要大。
張舒君有些不甘心的又在門上靠了一會兒,最後在服務員奇怪的眼神下,不得不站起來,停止了她那些齷齪的舉動。
石林不停的看着手錶,幾乎是一分鐘看三遍。如果不去偷聽,石林還真就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能做些什麼。不過長時間的沒有動靜,應該是一個好現象,至少說明,裡面的兩個女人並沒有吵起來,更沒有打架。不管怎麼樣,只要兩個女人能夠心平氣和的去談,石林的心裡就會感覺輕鬆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石林被從包房裡面趕出來的時候,十一點剛過。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鐘了。張舒婷和白沁。然在裡面“談。了一個小時,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可談的,刀林再次嘆了一口氣。他已經把今年的氣,提前預支嘆完了。也希望當兩個,女人走出來的時,是一個不必讓他透支明年甚至以後幾年嘆氣的結局。
“怎麼還沒完呀,我都餓了。”一旁的張舒君小聲的發着牢騷,一會兒伸伸胳臂。一個扭扭腰,估計站了這麼長時間站的累了。讓她這種閒不住的人。在一個地方站了一個小時,確實有些難爲她了。
石林聽見後也沒有理會對方,雖然過去了很長時間,但對於有着心事的他來說,這點兒時間並不算什麼。
見到石林沒有反應,張舒君又唸叨了起來。
“唉,只怕再進去的時候,要連午飯和晚飯一起吃嘍!”說着,張舒君看着石林。問道,“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倆找個地方先吃了怎麼
?。
“還有胃口吃飯?去外面喝西北風吧你!”石林把頭扭到一邊,不再去看張舒君,來個眼不見爲淨,省的髒了眼睛。
張舒君氣的狠狠的瞪着眼睛看着石林,只可惜石林卻看不見。張舒君很奇怪,怎麼今天對方像是吃了炸藥似的?以前最多也就是吃個鞭炮,火氣沒那麼大,而今天張舒君想不明白。
石林從來沒想過等佯是一種折磨,因爲以前只有別人等他的份,他沒有等過人。但是現在,荷爾蒙旺盛的石林,已經快要被折磨的內分泌失調了。
左右看了看。不遠處就有衛生間,石林邁步走了過去。
“喂。你去哪?帶上我”。張舒君一邊喊着一邊快步跟上。
“我去男廁所。要不要也把你帶上?。石林指了指前面的衛生間,向張舒君發出了最“誠摯。的邀請。
聽見石林的話,張舒君的恥步立即停了下來,一邊扣着指甲,一邊低頭又走了回去。
唉,一個女人能夠多事到張舒君這種地步,到也是一門技術活兒。
小便的時間比平時長了一些,不知道是量太大了,還是上火導致的。後來石林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小便的問題,發現一個人活了這麼多年小便更是無數次,卻沒有任何一次的小便時間是一樣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次重大的科學發現呢?
當石林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張舒君仍在包房門外徘徊着,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很無聊,而且開始有些後悔跟看來了。等看到走出衛生間的石林事,張舒君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等着石林過去。有什麼話要說。
擔心張舒君又要嘮叨,所以石林慢吞吞的走着,比蝸牛快上一點 點。不過人家蝸牛是揹着房子走的,所以石林也沒有因爲比蝸牛快就驕傲。石林的這一舉動就好像電視鏡頭裡面的慢鏡頭一樣。
就在張舒君要招呼石林的時候,包間的房門突然打開了,石林看見後一愣,從原本的龜速,立即加速到豹速,一下子就躥到了包間門前。
開門的是張舒婷,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石林也沒有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任何的結果。石林的視線立即跳過了張舒婷,向包間裡面的白琴看去。站在屋內的白琴,眼睛很紅,像是哭過。石林心中猛的一顫,正當石林以爲沒戲的時候,卻發現白琴也看到了他,當對方注意到他看過去的目光時,白琴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後微笑的衝着石林點了點頭。
石林不禁爲之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她們到底都談了什麼,爲什麼白琴會哭?石林再次看向張舒婷,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個答案。結果張舒婷並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都進來吧!”然後就轉身回到了她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石林喜歡玩高深莫測,但是卻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裝高深莫測。而張舒婷的表現。無疑就是在挑戰石林的喜好。
“啊,終於可以吃飯了,餓死我了”。張舒君大聲的嚷嚷着,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走了緊包房。
沒有得到張舒婷明確的答覆,石林的心裡還是沒底。儘管白琴已經向他點了頭,但事情一天沒有從張舒婷的口中說出來,石林就一天不會放鬆。
“別在門口傻站着了,快進來吧。你不是一直想進來的嗎?。已經坐下來的張舒君衝着石林大聲嚷道,然後拿起了菜單,開始想着等一下要吃什麼。
石林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真想用餐巾堵住對方的嘴巴。看着穩穩坐在聳中的張舒婷,石林最終還走進了包間,坐了下來。
也許是因爲張舒君在的原故,張舒婷並沒有跟石林說起剛纔的事,這本沒有什麼。但是連個安慰的眼神都不給,這就不對了吧?石林表面上不動聲色,卻伸腳在桌子下面輕輕的朝着張舒婷的方向踢了踢,人是踢到了,就是沒有迴應,讓石林更加的鬱悶了。
張舒君對着服務員開始報菜名,她一個,人點了六個,確實有些二流子的感覺。萬那田幹心情不好。個沒點。張舒婷和白琴各點了個 ※
“姐,你們都談什麼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我都差點兒在外面睡着”張舒君點完餐之後好奇的問道。
石林立即把耳朵豎了起來,仔細的聽着,沒想到張舒君也有做好事的時候。
“沒什麼,只是聊一些工作上的事而已!”張舒婷微笑着說道,然後轉過,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石林,接着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一聽是工作,張舒君立即就閉上了嘴巴,免的再次惹火燒身。雖然她最近一個星期努力學習和工作了,但幾天的時間,又怎麼能改變別人對她多年的印象呢?張舒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心裡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再提了。
一旁的石林。雖然進了包房,但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依然煩躁不已。石林不得不拿起拿起手機,給張舒婷發了一條短信,直接詢問結果。
張舒婷的手機鈴聲響了,也拿出來看了,就是沒給石林回。計劃 再一次破產,石林不得不把目光轉移到另一邊的白琴身上。同樣的短信內容,石林又發給了白琴。好像研究好了一樣,白琴在看見短信之後,也像張舒婷那樣沒有給石林回,就好像從來沒有接到他的短信一樣。這不禁讓石林感到奇怪,這還是他認真的那個溫順的女人嘛?兩個,女人對他的態度。讓石林一度懷疑,是不是張舒婷和白琴被其他人的靈魂附了體,看樣子只有在回家後,對張舒婷再進行“逼問,了。
席間,張舒婷和白琴並沒有一句話都不說。相反,兩人還聊了許多的東西天南地北的談,她們的關係看起來就和以前一樣的好,就連張舒君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這種變化對石林來說自然是好事,但是這種關係的改變是在什麼前提下進行的,這其中是不是存在着某種交易協議呢?張舒婷有沒有爲了自己的幸福,向白琴提出過分的協議?而白琴,有沒有因爲地位的差別,而一味的委屈忍讓呢?
這些都是石林關心的問題,但也都是他看不到的問題。否則,石林先前在房間外也不會那麼的煩躁了。
一頓大餐,對石林來說卻是味同嚼蠟。看着三個女人說話,他卻沒有絲毫的興趣。石林本來是最樂意接受這種場面的,現在卻變成最難受的了。
下午兩點,聚會才結束。出了餐廳,白琴因爲路不同,一個人開車先離開了。而來時跟蹤的張舒君,自然是打算坐姐姐的車回去。不過,石林可不這樣想。
白琴的車走後,石林輕輕的推了推張舒婷。示意對方趕緊上車,張舒婷也不知道是沒看懂石林的手勢,還是不理石林。動作慢的很,結果張舒君搶在了她的前面上了車,而石林想要開車甩掉張舒君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難道就這麼開車回家?有張舒君這個大燈泡在。石林想要跟張舒婷說點兒保密的話。真的是太難了。就算在臥室裡面,說不定也會被張舒君竊聽到。石林今天才發現,張舒君有當特務的潛質。
車子慢慢的啓動。而石林的腦子裡面也在想着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甩掉張舒君。石林甚至想過把張舒君打暈,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張舒君的腦子本來就不靈,如果一不小心真的被打成了二流子,那就麻
。
石林把車開的很慢,好車的優勢完全顯示不出來,另一邊的電動自信車都要比石林開的寶馬快。但離家的距離就那麼長一段路,總有到的時候。一直在車上也不是辦法,石林現在只想詢問張舒婷先前和白琴密談的結果。
進入小區,車子緩緩駛入了停車場,在空車位停了下來,不過發動機卻並沒有關。
張舒婷剛想開門下車,石林卻抓住了對方的手。張舒婷轉過頭看過來,手上開門的動作慢了一下。也就這幾秒鐘的功夫,張舒君已經下了車,她似乎爲趕上今天這個聚會而高興,下車之後嘴裡面還哼着調。
就在這時,石林猛的踩下油門,車子躥了出去,並加速的駛出了停車場。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看的出石林逃的是多麼的快。
石林不知道張舒君的心裡會怎樣想,但是從後視鏡看到的抓狂暴跳的張舒君,相信那個女人一定正在用最惡毒的話咒他。
“石林,你混蛋。你給我回來,我要殺了你!”張舒君原地不停的跺着腳揮動着手臂。結果車子連一丁點兒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眼看着車子越離越遠,張舒君趕緊跑出了停車場。來到小區外,當她想要繼續重複上午跟蹤的行動之後,卻發現那輛車早已經沒了影子,消失了無影無蹤。
張舒君狠狠的跺着腳,她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買點兒耗子藥,當成咖啡衝給石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