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山上仍感覺不到春的氣息依然是白茫茫一片。
山口南邊的邊界線上謝居安正帶着五名的戰士巡邏。“小安我知道鄭排長爲何生病?”排裡一位戰士往前趟了一步低聲說。“哦?爲啥呢?”謝居安仍沒停留腳步。“還不是爲了他原來的老班長家事那一班黑心官員。虧我們辛辛苦苦地守衛邊疆他們卻在亂搞。你說把農民的農地都徵去蓋鋼鐵廠那以後人家怎麼過活?”另一位戰士大聲罵道。
“我得批評你呀守邊是我們的責任他們亂搞自有人去找他們別混在一塊了。”謝居安嚴肅地教訓說“不過這事會向鄭排長了解情況的絕不會寒了大家的心。”
這時天空傳來兀鷹的鳴叫聲。謝居安停住腳步仰望着遠處雪白世界中幾個快移動的黑點然後向南邊消失在羣山中沉吟說:“兀鷹?”
“小安你可少見多怪。每年夏天的時候這些鳥便會飛過喜馬拉雅山脈來到我們這西北之處;冬天後又飛回南方去了。”
“南方?南方哪個地方?”謝居安急問。
“基本說來西南這邊靠近山脈的無人區畢竟人多的地方斷不會有這些猛禽。”
謝居安激動地抱住這位戰士口中囔囔“太好了我還以爲鷹谷會在這西北邊陲之地。來了這些日子連個鷹影都沒見到今天終於讓我找到兀鷹。”
戰士們均感到莫名其妙迷惑看着他。
巡邏歸來後謝居安敲開鄭敬的房門一進門便問“排長你有事決來吧。你若不說我也會知道的不過那可能要死許多人。希望你把實情講出來我們一起商量解決。”
鄭敬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直接交給謝居安。
謝居安打開信後便看了起來越讀眉頭鎖越緊渾身散着殺意直壓鄭爽悚悚抖在他眼裡面前站着不是一位戰士而是殺人的魔鬼。
“唉鄭排長鄭排長!”謝居安又喚了聲才讓鄭敬回過神“這事你向連部反映了麼?”
“年前就收到這信我也通過連部向上反映。誰知不反映還好這一反映人倒被動了。”鄭敬沮喪說。
謝居安責備道:“有什麼困難就要跟大家攤明不要一個人窩着人多力量大嘛。你將這封信再抄寫一遍我就不信不給個滿意答覆。你快快辦來我就在這等着。”將信交給鄭敬自己坐一旁。
鄭敬聞言將信將疑坐到桌前將整整的五張信紙抄了一遍。謝居安在原件上籤明“請查!”往華夏軍委;在抄寫的那一份上籤着“查!”寄往華夏國防大學司徒亮收。
“好了一定要按我說的辦。你將這兩封信按急件寄出。”謝居安扔下筆徑直出了鄭敬的宿舍。鄭敬拿出被謝居安簽註的信件哭笑不得地立在當場“還是再找連長或者指導員簽上名字更穩妥些。”想到這個便戴上軍帽往連部辦公室跑。
在連部辦公室祈連長一看書信上籤着謝居安的名字黑臉頓時一拉訓道:“鄭敬你開什麼玩笑啊你居然找個新兵簽上這麼霸道意見這些年的兵都當到哪兒去了還寄往軍委你想頂破天麼。”
盛指導員聽到祈連長的訓話聲便過來看個究竟見到桌面上那兩封信連忙對着鄭敬道”你先回去這事由連部來處理。”待鄭敬走後和聲道“老祈啊我們也簽上名字怎麼說戰士們辛辛苦苦在這高山上站崗何況還是烈士家屬?我們連也算表達一種心意。”
“老盛啊你糊塗。:bsp;“要不國防大學這封先寄出另外一封先寄往師部畢竟師長是我們的老領導。”盛指導員建議說便率先簽上自己的意見。祈連長想想這樣也好籤注了自己的意見仍恨恨地說“謝居安這小子太渾不整治整治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謝居安回到自己宿舍正想着鷹谷估計在喜馬拉雅山南部準備在今年快過冬的季節去跟蹤它們。鄭敬闖了進來沮喪地坐到一旁“小安這次可被你害慘了到連部被連長批了一頓。”
“他們敢把書信扣下來不寄到時候沒他們好果子吃。”謝居安冷哼道“難道戰士連向上反映這點權利也沒有麼?”
“那也得逐級反映啊!”鄭敬沒好氣地說。
謝居安正想俯身拉出那個皮箱想想又頓住手吞了口氣說“算啦只要把信寄到我那同學事情同樣也會得到解決鄭排長你就放寬心。如果還不能得到妥善解決我就帶着你回去解決。”
鄭敬搖搖頭嘆了口氣。
次日謝居安接到連部通知去值守山口南端的山埡哨所便二話不說帶上生活用品坐車到山口獨自一人從山口向南行一百多公里外的哨所行進。山道上只見一抹人影輕煙一個多小時後到達這裡荒無人煙的哨所替換了原來的哨兵。
“一個人也好省得耳根清靜可以趁機靜修。”謝居安嘟噥一句便打量起這個哨所的周圍環境。這個哨所建在羣山最高的山峰一個山坳裡三面都是不知多深的懸崖峭壁終年積雪真如“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真實寫照。於是每日便開始打坐吐納興致時在哨所前打拳日子過得愜意自在。
隨着日子過去山下已經可見山花綻放。打坐中的謝居安忽然覺得丹田之氣如雲蒸霞蔚急地衝向神府中轟地一聲如驚蟄之雷破頂而擊突然覺得世界如此清晰細微可辨。只見謝居安的周身籠罩着淡淡的霧氣隨着他的呼吸霧氣一脹一縮。幾天過去了霧氣逐漸變濃了濃得看不清謝居安的面目。
忽地霧氣如長鯨吸虹一下子全部吸入身體似乎連毛孔都在呼吸。一聲長嘯飛出哨所謝居安閉眼靜停在空中一丈多高雙手按不知的指訣飛直划着指風劃過那冰面冰屑飛濺在冰面刻出一條條深淺不一的裂痕半個時辰後才飄落至地面。
“終於又突破了只要再進一步便可達到祖師所說的先天境界。”正思索着聽到山道上傳來冰靴走路聲。
“小安哥哥!”還帶着粗重的喘息弱聲地呼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