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母女倆先不用悲觀,我搖頭是另有原因。”
看着許茹芸母女動不動就抹眼淚,葉凡倒是着實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麼說我母親還有救?”
許茹芸臉上閃過一絲希冀的神色,一把手抓住了葉凡的胳膊,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樣抓住另一個男人,是極爲不妥當的。
“腦卒中”(cerebral stroke)又稱“中風是一種急性腦血管疾病,是由於腦部血管突然破裂或因血管阻塞導致血液不能流入大腦而引起腦組織損傷的一組疾病,包括缺血性和出血性卒中。會導致暈頭痛、肢麻、吐字不清,半身不遂等一系列的症狀。
首先,你母親年事已高,而且中風癱瘓的時間過長,一些血管已經徹底阻塞,二來,現在治療的時間有些晚,她的身體機能現在已經開始萎縮的症狀,再就是,想要讓你母親恢復健康,恐怕不是簡單一兩天就能做到的,首先要清楚你母親腦中的血栓,清除血液淤積,還有讓你母親癱瘓的身體機能恢復生機,最後一點,最重要的是,人的大腦是最複雜的一種器官,我也沒有太多的把握能完全治癒。”
雖然葉凡知道鬼門十三針的神奇之處,可是自己到底是沒有將鬼門十三針完全掌握,倘若自己此刻將十三針運用自如,這種病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這鬼門十三針的陣法每提高一陣,難度更是成幾何倍數增加,不僅僅是要考慮施針者的手法,眼力,速度,以及心理素質,施針者的實力也要跟上,畢竟是鬼門十三針講究的是以氣行鍼,而不是最普通簡單的鍼灸插兩鍼灸可以了,不然,鬼門十三針也不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了。
“小葉,那我這條老命就交給你了,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盡力而爲就可以了。就算是治不好,我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許母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她自然不會相信葉凡的話,只是,現在已經這般糟糕了,難道還能更差?
再差不過就是死,要是真能死,那對自己來說反而是解脫了。
“媽,你說什麼呢!”
許茹芸難得如同小女兒一般嬌嗔道。
“好好,我不說了。”
許母目光望向了葉凡,“小葉,大概什麼時間開始治療?”
“宜早不宜遲,現在吧。”
說着,葉凡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貼着幾根一陣,葉凡將銀針用酒精消過毒之後,首先取出一根銀針在許母的腿部,手腕,腳踝,腳底幾處穴道中分別紮了幾針,“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沒有?”
“沒有。”
許母輕微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像是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一般,葉凡不爲所動,臉上的表情依舊凝重,深吸了一口氣,之間葉凡又取出一根銀針輕輕的紮在了許母的右手拇指之上,而葉凡的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快速的揉捏手中的銀針,手速越來越快,甚至只剩下一道殘影,而那銀針在葉凡的控制之下最後竟然像是脫離了控制飛速的懸空轉動一般。
“現在呢?”
葉凡的手下沒有閒下來,看着許母認真的問道。
“還是沒有,我這已經癱了有幾年了,別說被針刺,就是用火燒,我估計都不會有感覺。”
許母臉上閃過一絲自嘲般的苦笑。
“你細細的感覺一下。”
葉凡的表情更加的凝重,又將銀針稍稍往裡推進了一些。
“咦,好像有種麻酥酥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許母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她更擔心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空歡喜一場。
葉凡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這不是錯覺,我剛剛是在探視你肌肉萎縮的程度,如果你的肌肉萎縮的相當徹底的話,那神經有可能會逐步的退化,甚至最終消失,那我也是回天乏術了,不過從剛剛測試的效果看,目前肌肉神經只是萎縮了一些,沒有到消失的地步,那我對於治療也多了幾分把握。”
“那我媽真的有可能恢復嗎?”
許茹芸聽到葉凡的話,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本來不過就是病急亂投醫,可是此刻葉凡無疑給了葉凡一個天大的驚喜。
“有很大的可能。”
經過一番測試,葉凡對許母的身體狀況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只是還需要時間,有更多的瞭解。
“真的太謝謝你了!”
聞言,許茹芸一臉興奮的將葉凡抱住,而被突然襲擊的葉凡只感到胸口那驚人的彈性,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雙手貌似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這鬼門十三針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了,本來自己一天之內用兩鍼灸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今天同時施展四針,早就超出極限,剛剛也不過是強撐着一般。
“葉凡,葉凡……”
葉凡突然昏倒,許茹芸一下慌了神,完全不知所措。
“芸兒,別慌,你看看他是不是剛剛用力過猛,耗費了體力,昏倒過去了。”
看到女兒如此緊張眼前的年輕人,許母不免開解道。
得到了母親的提醒,許茹芸這才發覺葉凡在自己的懷中早就昏睡了過去。
可是,她又不忍心將葉凡叫醒,只好小心翼翼的將葉凡挪到一旁閒置的病牀上,然後生怕葉凡着涼,又小心翼翼的爲葉凡蓋上被,做完這一切,,許茹芸才長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芸兒,你是怎麼認識小葉的?你對他有意思,還是他對你有意思?”
雖然許母全身癱瘓,可是那一雙眼睛早就歷盡滄桑,又怎麼會看不出此時自己的女兒已是情竇初開?
“媽,您說什麼呢?我和他沒有什麼的。”
許茹芸的俏臉泛起一絲紅暈,趕忙開口解釋道。
“沒有就好,你應該明白的,像是他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醫術,或許是哪個中醫世家出來歷練的公子哥。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不是我們能夠高攀的起的,也許他們一時之間對你甜言蜜語,百依百順,可是到了最後,卻依舊抵不過家族的強勢干預,與其以後受傷害,還不如早點兒認清現實的。”
許母微微嘆息了一聲,雖然這很殘酷,可是她卻也是爲了許茹芸好,否則到時候,傷的最深的也還是她。
“媽,我知道的。”
許茹芸看着躺在病牀上臉頰瘦削的有些蒼白的葉凡,看得入神,有些癡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