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擡頭。
目光平靜的看着螞蟥。
“我很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的腦袋。”
螞蟥手中的槍口使勁的懟了一下王浩的腦袋。
“老子就用槍頂着你的腦袋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你來動老子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哈!”
螞蟥的笑聲很奇怪,就像是老母雞咯咯咯的叫着一樣,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王浩微微擡眼。
忽然衝着螞蟥咧嘴一笑。
螞蟥心中大驚,但是爲時已晚。
王浩腦袋一偏,肩膀一撞。
螞蟥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中的槍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到了王浩的手中。
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王浩一隻手搓動。
那把槍須臾間就變成了零件掉落一地。
王浩手中就剩下一個**。
**的一個拐角頂着螞蟥的頸動脈,只要螞蟥敢動一下,王浩就能當場滅了螞蟥。
螞蟥喉結上下滾動,眼神之中涌動着恐懼。
前一秒的囂張蕩然無存,那張欠揍的臉上只剩下無盡的驚駭。
“銀州市道兒上的規矩,應該還沒有人給你說過吧?
在銀州市的地界兒上,不可以玩槍,不可以玩毒。
不可以用槍指着前輩的腦袋,不可以欺負老百姓,懂了嗎?”
螞蟥雙手舉了起來。
“懂了。”
王浩收了手。
“懂了就滾。”
螞蟥重重點頭,往後退去。
可是就在往後退了兩步之後。
螞蟥忽然伸手塞進了腋下,腋下竟然還藏着一把槍。
螞蟥怎麼都沒有想到,槍還沒有掏出來的時候。
王浩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從下往上狠狠一劃。
直接就把螞蟥拔槍的那隻手手筋劃斷了。
啊!
螞蟥痛不欲生,剛剛叫了一聲。
王浩一巴掌擡了起來,拍在了螞蟥的下巴上,把螞蟥的嘴巴給拍的合上了。
伸手捂着螞蟥的嘴巴,往上一舉,往地上一砸。
轟隆一聲響。
整個地面似乎都在顫抖。
螞蟥躺在地上,痛苦的想要叫,卻怎麼都叫不出來。
王浩緩緩鬆開手,擡眼看向門口螞蟥帶來的那幫人。
一隻腳踩着螞蟥的腦袋。
“我大哥在休息,這裡不歡迎雜碎,快點滾!”
話罷,王浩一腳踢了過去。
螞蟥直接從病房裡面飛了出去。
撞倒了幾個螞蟥小弟之後才停了下來。
王浩平靜的看着螞蟥。
“改天,王某會好好去拜訪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雜碎。
在銀州市的地界兒上,不管你是混道兒上,還是走江湖。銀州市的規矩,你得遵守!
滾!”
一聲低喝。
螞蟥掙扎着站了起來,朝着外面撒丫子狂奔。一刻也不願意停留。
王浩收回目光,看了眼門口的花圈。
“猴子!把這個東西物歸原主!
告訴那些雜碎一聲,三天之內,捅我大哥的人,來我的刻碑店給他刻墓碑。”
猴子轉身去照辦。
王浩坐了下來。
看着病牀上面的李元。
“哥,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王浩看向王滿,王滿搖了搖頭。
“除非白骨生肌,逆轉輪迴。”王滿沉聲道。
王浩沒再說話。
小姑娘聞言,抱着李元瘋狂大哭。
王浩上前,摸着小姑娘的腦袋。
待了一個多小時。
小姑娘哭累了,就爬到牀上,躺在自己父親的旁邊,蜷縮成一團,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父親的手,淚水止不住的流,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再哭出來了。
王浩轉頭看向窗外。
搓了搓臉。
門外忽然傳來聲音。
所有人回頭。
從外面進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圓寸大漢。
大漢進來之後環視衆人。
“誰是王浩?”
沒有人說話。
大漢最終目光凝聚在了王浩這裡。
場中幾個人個個兒都自帶氣場,但是整個場中,只有王浩一個人坐着,其他人都站着。
“你就是王浩吧?”
大漢走向了王浩,居高臨下的問道。
王浩擡眼。
“哪位?”
“這是我們文爺讓我給你送來的帖子,江湖論道貼。
我們文爺聽說,你動手打了人,還要跟我們這些外地人講道義,所以,我們文爺特地擺了個局。
請了道兒,江湖上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家齊聚一堂,不爲別的,就講一講你口中的那什麼道義。
別不敢來啊。”
大漢把一張帖子扔給了王浩。
王浩安靜的看着大漢。
霍瞎子和猴子看到這個大漢對王浩竟然這般不尊敬。
“我操你!怎麼跟我們二爺說話呢?不想活了是嗎?”
“猴子!”王浩開口。
猴子抓着大漢的衣領,要打的時候,被王浩喊停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猴子憤憤不平的放開了大漢。
大漢不屑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別忘了,三天後,仙桃亭,你可別不敢來啊。”
大漢轉身就要走。
王浩伸手捏着請帖,兩隻夾着請帖抖手一扔。
請帖飛出,嗖的一下。
大漢悶哼一聲,捂着臉。
面孔之上,竟然被請帖劃破了一條口子。
請帖飛出去一段距離,就像是回力標一樣又朝着大漢面孔而來。
大漢連忙伸手捏住了請帖。
回頭怒視葉風。
“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你們所謂的文爺過來給老子送請帖,你還不夠格。”
大漢回頭,“讓我們文爺給你送請帖?你也配?”
王浩咧嘴一笑。
穆州往前走出一步。
“文龍,往前放十年,天南海北,只要是跑江湖的,路過銀州市,哪一個不先來見一見我們二爺?這是規矩!”
文龍不以爲意嗤笑。
“十年前是十年前,現在是現在!十年前他是個二爺,十年後,我來請他已經是很不錯了。
還想讓我們文爺來請?
簡直就是笑話!”
穆州幾人同時往前一步,氣勢洶洶。
“十年前江湖上都得敬二爺三分,十年後也是一樣!一日爲二爺!終生爲二爺!
回去告訴文化仁,他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想要請二爺!他就得親自來!”
文龍想說什麼,最終只是吞了口口水。
沒說什麼。捏着請帖,轉身就走了。
王浩揉着眉心。
“這個文爺是誰?”
“這幫外地人挺團結的,他們有一個公會,公會會長就是這個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