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島兵!這裡封印的是日島兵的陰魂!”
毛小線大驚失色,第二次世界大戰之時,日島軍人在武士道精神的洗腦之下,絕對是極爲強悍的,而且裝備優良,訓練有素且悍不畏死。
若不然,日島國也不會以區區彈丸之國的面積,就把整個亞洲都拖入到戰爭的泥潭,當時華夏的城市也幾乎被日島國佔盡,更不用說日島海軍還敢去招惹美帝,簡直是強的一匹。
生前強大,死後自然也強橫,只看着漫天的陰氣,慘烈的殺意,衝擊的毛小線渾身發抖,手裡的紅線都有了抓不住的跡象。
“都西得,支那人,沒有一點長進得幹活!”
一道別扭的漢語聲音,突兀的出現在衆人的耳邊。
手持***的日島兵陰魂睜開了雙眼,就在這一瞬間,圍困住湖水的紅色網線在邊緣開始崩潰,懸掛在網線之上的那一枚玉符,更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年輕人沒有見過大世面而已,一羣小鬼子,有什麼好怕的!”
與此同時,姜少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手裡還握着那一柄大刀,大刀的刀鋒閃爍着寒芒,顯得越發寒冷。
手持***的陰魂已經完全睜開了雙眼,這雙眼睛狹長,陰冷詭異,臉上還有着一道深刻的刀痕,即便已經是陰魂狀態,也能看出血肉外卷的慘狀。
陰魂的視線落在了姜少國手中的大刀之上,與刀鋒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姜少國彷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接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了身體。
“八嘎呀路,這柄刀……”
“特麼的小鬼子,這就是當年砍了你的刀,你還認識吧!當年,我爺爺能殺了你的人,老子今天就能殺了你的鬼,給老子開火!”
姜少國惱羞成怒,手中大刀一揚,聲嘶力竭的喊道。
姜少國也是特種部隊出身,執行過很多任務,是真正見過血的軍人,這種情況只會激起他的兇戾。
“噼裡啪啦……”
下一瞬間,幾十條***噴出了子彈,這些子彈打在了陰魂的身上,就像是打爆了一團團的霧氣,使得這些日島軍陰魂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模糊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鬼子,嚐嚐我茅山特別製作的子彈吧!”
毛小線喘了口粗氣,再一次緊緊的抓住了手裡的紅繩。
“八嘎!”
日島軍陰魂首領向前踏出了一步,腰間的***驟然出鞘,強大的鬼氣噴薄而出,竟然在衆多陰魂身上形成了一座屏障。
紅色的***子彈就像是被鑲嵌在了空中,雖然槍響聲一直沒有停止,但是,全都被阻攔了下來。
“若不是傾力一戰,用盡了所有彈藥,你們……全都死啦死啦滴!”
涼亭中,張雨墨緊咬着牙齒,手中印決再變,只見湖底的那一朵暗陀羅,盛開的更加妖豔,一道肉眼可見的陰氣連接着花瓣。
***只抽出了一半,就被暗陀羅封鎖住,無法全部出鞘。
“封印還沒有完全破除,快,趁此機會,壓回去!”
毛小線也拼了命了,再一次狠咬舌尖,差點咬爛了半個舌頭,一大口舌尖血噴向了空中。
鮮血散落在紅色絲網中,紅色絲網光芒大作,驟然收縮,與此同時,兩道模糊不清的大喝聲傳來。
“爆!”
“爆!”
紅色絲網和已經佈滿了裂紋的玉符,轟然爆開,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倒灌入空中的湖水轟然落下。
“八嘎,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毛小線身體一軟,“噗通”一聲倒在了湖邊,嘴角處的口水和鮮血混在了一起,眼裡充滿了劫後餘生的緊張。
張雨墨扶着涼亭的扶手,雖然還可以勉強站着,但是臉色無比蒼白,明顯也是脫力了。
毛小線慘然一笑,模糊不清的說道:“明天,腫麼蛋,我的法力……”
此時,明目湖變得平靜了下來,一羣特警隊員也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說實話,也就是因爲心裡素質極強,不然,嚇都嚇死了。
姜少國站在原地,手裡還揚着那柄大刀,嘴裡喃喃自語:“待到出鞘之日,就是贏的戰爭之時?小鬼子,你們還真是可笑,你們早就已經戰敗了!”
“大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猴子收起了***,湊到姜少國身旁,小聲的問道。
姜少國一皺眉,一瞪眼,道:“屁話!還用問嗎,先救人!”
“是!”
猴子一跺腳,趕緊招呼着幾個特警去救人,結果,就只有他自己背起毛小線,剩下的幾十人全都往涼亭上跑去。
“靠!都是一些人面獸心的混蛋!”
猴子反應了過來,欲哭無淚,差點就把毛小錢給扔了。
辦公室內,那幾位學校領導已經被明目湖發出的動靜,嚇得擠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姜玉坤耷拉着腦袋,輕輕的打着鼾聲,歐陽倩擔憂的望着窗外,幸虧刑炎天帶着那幾個刑警離開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咔嚓……”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姜玉坤驀然驚醒,道:解決了沒有?
“爸,已經壓制下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鬼又怎麼樣,當年你爺爺能滅了他們,如今,就再滅一次,要不然老子幹嘛非得待在中海,還不就是爲了這羣小鬼子!”
姜玉坤無所畏懼,當初,因爲被莫初激起了一絲戰意,所以拖着殘軀活了下來,如今,明目湖的封印出現變故,日島軍陰魂出現,這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管用。
“少國,我如今要是四十歲,一羣小鬼子的鬼魂,那是來多少死多少,你只是給壓制下去得意個什麼勁,我父親是英雄,老子也不差,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
姜玉坤一頓數落,把姜少國罵的一直低着頭,歐陽倩抿着嘴,在一旁看着,強忍着笑出聲的衝動。
姜少國心裡也委屈啊,關鍵是這一次的敵人太過於特殊,對於接受新世紀教育的人來說,能夠勇敢面對就很不錯了!
況且,你就算是教訓我,也看看場合好不好,我都是特警隊的大隊長了,我不要面子啊!
“首長,你就說說嘛,這明目湖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倩一說話,姜玉坤的表情立刻變得柔和了起來,道:“也沒什麼複雜的,抗日時,我方三個主力團伏擊小鬼子,我爹親手砍了小鬼子的最高指揮,後來有個龍虎山的道士說這些小鬼子還沒有死絕,所以,我爹就把這柄刀留了下來,目的就是再砍死這些小鬼子!”
姜玉坤正說着,張雨墨踉蹌的出現在了門口,看上去十分着急。
“前輩……”
“呵呵,是張家丫頭,這不,這個丫頭就是那個道士的重孫女,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歐陽倩面帶驚奇,這可都是傳說中的故事,如今,全部展現在了面前:“龍虎山,道士,陰魂……”
“張家丫頭,不用着急,有事就說,天塌不了!”
“前輩,日島軍的陰魂被壓了回去,可是,這些年溺死在明目湖裡的陰魂卻逃了出去,這些陰魂肯定會找替身,若是吸收了生息回到明目湖,被日島軍的陰魂利用,最後的封印也會崩碎,我們撐不過第三晚!”
“一些小姑娘的鬼魂罷了,這麼多年受到荼毒,也是可憐人,擋住她們就是了!”姜玉坤聲音變得有些沉重。
“可是……我的法力和毛小線的法力都用盡了,普通人又如何擋得住鬼魂?”
聽到張雨墨這麼說,姜少國趕緊點頭認同,之前要不是毛小線和張雨墨的術法,用法器逼出了日島軍陰魂的魂體,普通人連看都看不到。
更何況,即便是特警隊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克服心中的恐懼,看得見還好,要是等看不見了,估計去了也是送死的份!
“瞅你這慫樣!”
姜玉坤沒好氣的瞪了姜少國一眼,道。
“推我去湖邊,把刀給我!”
姜少國一點都不敢遲疑,把刀交給姜玉坤後,推着輪椅就走了出去。
到了湖邊,姜玉坤把刀拄在地上,一位即將腐朽的老人身上,卻有着一股濃濃的煞意散發而出。
是誰看到,都知道這是一個老頭,而且是個坐着輪椅的老頭,可是這股煞氣就連見慣了生死的特警們,都覺得心驚肉跳。
張雨墨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這股煞意,比剛纔日島軍陰魂的氣息都不遑多讓。
“前輩,你……你殺過多少人!”
“呵呵……”
姜玉坤笑着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追憶,道:“那時每天睜眼閉眼都是打仗,殺了多少人?這誰能記得清楚!”
“咕咚……”
張雨墨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一羣枉死的小姑娘,我就不信有什麼好怕的,少國,去給我拿酒,拿好酒,有多少拿多少!”
姜玉坤大手一揮,頗有些老驥伏櫪,揮斥方遒的磅礴之氣。
“啊?酒?爸,你的身體不能喝酒,除非……”
姜少國條件反射般阻止,話到嘴邊,差點一個一個大耳貼子,呼在臉上。
果然,姜玉坤一拍輪椅,生氣的說道:“你個倒黴孩子,知道了還不趕緊去辦,馬上去把你莫叔請過來,老子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