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丁滿意的收起望遠鏡,隨後飛身趕往那高爾夫球場附近的一片稀疏的叢林中。
在隨後的兩天時間裡,羅丁日夜都蹲在叢林的樹梢上。靜靜的等待着。
兩天以後,隨着一大羣衣着筆挺的上流人士的到來,已經熬的蓬頭垢面的羅丁,立刻兩眼放光的眯起了眼睛。嘴角更是勾起了一絲危險的弧度。
麻蛋的,讓老子在樹上蹲了兩天。姓納的混蛋,你特麼死定了。
羅丁心中暗暗發狠,隨即伸手抽出養父留給他的那支暗影錐來倒扣在手中,身體彷彿幻影一般,在樹梢上消失不見。
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裡動手,主要就是因爲這裡可以發揮青木刺殺術的特性。能夠讓他下手之後可以從容來去。
即使任務失敗也不用擔心自身安危的問題。
納奧盧·紐斯曼是一個典型的歐洲白人面孔。
頭頂上亞麻色的稀疏短髮,搭配着鷹鉤鼻子,薄薄的嘴脣。以及毫無笑意的刻板面孔,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些嚴厲。
只不過那臃腫肥胖的身材和走路時明顯有些外八字的步伐。讓這種嚴厲的樣貌帶上了一層滑稽的塗裝。
遠遠走來,就像是一隻在不斷揮舞着雙鉗的大閘蟹一樣。
在他身旁,圍繞着四個年齡與其相差彷彿,都在四十到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這些人中,有的一臉討好獻媚,不斷的向納奧盧表現着自己的卑微和下賤。
有的則面帶坦然,偶爾在納奧盧說笑時,應景的陪笑一聲,隨後便恢復了淡漠之色。
另外還有兩個則乾脆是一副與納奧盧平起平坐,絲毫不假辭色的人物。
在這五人的外圍,還有二十餘個身穿統一西裝,目光遊移四顧的隨從。看樣子應該都是保鏢一類的。
那一個個或肌肉膨脹到幾乎把西裝撐破,或身材瘦弱到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人吹倒。又或是身材矮小的如同沒發育的小孩子,但舉手投足間卻又明顯帶着穩重和謹慎之態。
羅丁在叢林之中,藉由青木刺殺術,隱藏着身形。靜靜的看着他們從小河對岸,緩步朝這邊走來。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就在那私人高爾夫球場的邊緣附近。
在他身後,是一片高高的隔離網。顯然是爲了防止高爾夫球飛出場地而設立的。
“親愛的納奧盧先生,您覺得我之前的提議,怎麼樣?只要您點頭,後續的問題,我都可以安排。我可以用我的姓氏名義向您擔保。最多不出一年,您的身價最少可以比現在翻上一倍以上。”跟在大閘蟹一樣的納奧盧身旁的那個偶爾陪笑以對的中年人,用一口明顯帶有東歐斯拉夫人腔調的口音,慢悠悠的說道。
“呵呵,米卡耶夫先生。您應該很清楚,賺錢對我來說僅僅只是生活的調劑而已。所以,嗯,請讓我再考慮一段時間吧。
畢竟你的想法,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的。”納奧盧似乎對他的問話內容早有準備,聞言立刻笑着搖頭回答。同時伸手示意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一個球童,將他專用的球杆遞了上來。
米卡耶夫微微皺了皺眉,但緊接着又展顏微笑的伸手也從旁邊的球童手中接過球杆。隨後示意納奧盧先請。
“哈哈,親愛的納奧盧。你的生活中總是充滿了謹慎和刺激。真是讓人羨慕。”
一路上一直對納奧盧不假辭色的一箇中年人,倒揹着雙手,挑眉嬉笑的說道:“我最近聽說,你似乎正在爲一些事情而煩心。不知道,我和我的朋友們,有沒有機會來爲你分擔一些呢?”
納奧盧雙手握着球杆,正在微笑着活動身體,聞言表情不由得瞬間陰沉了下來。目光陰冷的掃了那人一眼,冷笑的嘲諷道:“諾蘇科特,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