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家主知道如果任由墨家這般下去,他們應家遲早是墨家的囊中之物。所以他最後答應了都傑的建議,羣龍無首,也許是解決這一次浮海風波最好的辦法。
所有的事情都有源頭,如果找到了源頭,一切似乎也就變得簡單起來。而這次浮海風波的源頭便是墨家,墨元慶。
這一次,前往墨家的人並不多,應家主和他的十位長老,只是這十位長老中有另外換成了都傑和塗山雲杳罷了。
在出發的時候,塗山雲杳特定找到了都傑,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這一次,墨元慶是我的,你不許插手!”
都傑看到塗山雲杳那一口咬定的模樣,心裡是有苦說不出。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都傑也就隨她的意思了。
應家主這一次去墨家,用的藉口自然是聯盟。他相信這個藉口足夠讓墨元慶放鬆警惕。
墨元慶早就得到了消息,自然是在墨家的門口等候着,等他看見應家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則是更濃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浮海一統的場景了。
“應家主,你又何必親自上門了,你若是招呼一聲,我便親自去你應家拜訪啊!”客套的寒暄,誰都知道這話裡沒一個字是真的。
應家主臉上帶着微笑,心裡卻是一陣噁心。要不是想到大戰的時候,會損害到我的資產,我纔不想來你這裡。當然他的心理活動,墨元慶是想不到的。
“既然是聯盟,我應家自然是應該帶着誠意來。這一次,我可是將我應家所有的長老全都帶了過來,任由墨家主你支配,而我也願意在這一統浮海的大業裡,身先士卒!”
應家主的話也說得很陳懇,這讓將頭隱藏在袍子下的都傑感到一絲欽佩。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嚮應家主這樣當着大家的面吹牛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這可是一門難得的技術啊!
“好好好,難得應家主可以有如此格局,我元慶在此發誓,等到這浮海統一的時候,你我各佔一半,如何?”
虛僞,十足的虛僞像!都傑望着應家主,想知道應家主在這虛僞的話語前,又該變現得如何虛僞?
只見應家主似乎是有些欣喜若狂,隨後又被他給隱藏下去,低着頭道:
“墨家主玩笑了,我應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這浮海安寧罷了,若是協助墨家一統這浮海,我應家也算是爲這浮海做了些綿薄之力,不敢再奢求其他什麼了。”
墨元慶一直注意到應家主的表情,也注意到了對方那一閃即逝的欣喜表情,一時間心裡也是鄙夷不少。果然,在巨大利益的面前,沒有幾個人是可以招架住的。
說了這麼就,大家都還是在屋外,墨元慶也發現了這一點,忙是拉着應家主往屋內走去。只是進屋的時候卻是發生了矛盾,應家主帶來的十位長老居然全都被墨家的人給攔在了屋外。
應家主注意到這一點,眉頭微皺,問道:
“墨家主,這是什麼意思了?”
墨元慶也是一臉的疑惑,望着那攔住長老們的侍衛呵斥道:
“你們做什麼了,不知道這些長老都是我的客人嗎?”
“家主,我們自然清楚這些長老們是你的客人,可是屬下也知道這些長老們的修爲都不簡單,萬一他們……”
那侍衛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誰都知道。
應家主望着那侍衛,知道這話絕對不是這侍衛擅作主張自己說出來的,想來也是墨元慶安排的。想到這裡,應家主不由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隨後臉上卻是堆笑,阻止了墨元慶繼續呵斥那侍衛。
“墨家主,別跟這侍衛一般見識,他也只是爲你的安全考慮,是個好侍衛。他也說得對,我要是和這些長老一起進去,的確是有些欠妥,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誒,應老哥,你話可別這麼說,我們之間的交情我可是不會在意這些的,還是讓這些長老都隨我進大堂吧,讓他們這乾站着也不是個事啊,我墨家可不能失了禮數。”
聽到這話的都傑其實很想讓應家主點頭答應下來,他很想看看那個時候墨元慶那張臉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可是應家主卻是不會這麼做的,他微微思考之後,便是有了辦法:
“這樣吧,墨家主,我就帶兩個長老隨我進去,其他的長老,你就安排他們到府內其他地方等着,好生招待就行,我想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這樣啊……”墨元慶也在心裡沉思,應家主加上兩位長老他自然是不懼,何況他以後還得利用這些長老們幫自己平定這浮海的亂局啊,對他們不能太過無禮,考慮到這些後,墨家主臉上露出一臉的可惜之色:“既然應大哥你這麼堅持的話,那麼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你們聽見了,把長老們給我招待好了,有什麼要求都要滿足他們,明白嗎?”
“是。”墨家的下人點頭稱是,態度恭敬。
於是,應家主就從那十位長老中選了兩位長老出來,而這兩位長老正是僞裝的都傑和塗山雲杳。以如今都傑和塗山雲杳的時候,他們加上墨家主就足夠應對墨元慶以及墨元慶身邊的高手了。
進了大堂,墨元慶坐在主位,也是讓應家主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側,而兩位長老自然是坐在了下首。
墨元慶起先並沒有注意這兩位長老,而是和應家主聊着家常,什麼都聊,什麼都談,就像是兩個許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一樣。
應家主應付起這些來自然是得心應手,畢竟作爲 一家之主,這些東西對於應家主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墨元慶用了較長的時間來和應家主兩人噓寒問暖,等到他覺得應家主是真心來和自己聯盟的時候,纔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這兩位長老的身上。他見到這兩位長老都是以衣袍罩面,也是頗爲好奇。
“應大哥,這兩位長老爲何以衣袍罩面啊?”
“這個……主要是兩位長老的面相嚇人,我怕墨家主你看了之後啊,心裡有些承受不了。”
應家主這話卻是引起了墨家主的興趣,他倒是想要知道這衣袍下到底是兩張怎麼嚇人的臉。
“誒,應家主可不要這麼說話,兩位可以位居長老之位,定然是有非凡的本事,我們又怎麼能以貌取人了。若是另外長老肯相信元慶,就請兩位長老摘下衣袍,元慶也定然以長老的身份對待兩位。”
“這可是你說的哦?”
兩位長老中有一位突然這麼說話,墨元慶只覺得這話熟悉,可到底是在哪聽過他又想不起來,等到他看到那人摘下衣袍後,整個人卻是突然嚇得站了起來。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