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最後被警局裡的人帶走,是駱思聯繫了當值的人來接走的。至於她?此時還跟着都傑的身邊。
今晚,他們的事情可還沒有做完了。
不得不說,都傑的嘴巴無論是對大姑娘還是小姑娘那都是具有殺傷力的。這不,習語已經是膩在了都傑的懷裡不肯下來了。
“叔叔……”
“叔叔?小丫頭,我看起來很老嗎?不許叫我叔叔,叫哥哥!”都傑明顯不肯承認自己已經是叔叔輩的事情。
習語看了一眼都傑,輕輕哦了一聲,那樣子帶着些委屈。
駱思看到這裡,忙是伸出手想要將習語抱到自己的懷裡:“你看你,丫頭都快哭了。丫頭,來姐姐抱。”
“不要……”習語將頭埋進都傑的懷裡,拒絕了駱思抱她的打算。
都傑沒有想到習語會拒絕駱思,駱思更沒有想到,一時間她的手愣在半空之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都是你,你看丫頭都被你教壞了。”
駱思只能是把責任推給了都傑,可都傑哪裡是一個容易服軟的人啊。
“什麼叫我把丫頭教壞了,這明明是你自己的魅力不夠,你幹嘛把責任推給我。丫頭,我們走,不理這個不講理的阿姨。”都傑將“阿姨”這兩個字咬得極重。
駱思看着抱着習語離開的都傑,恨得牙癢癢,可是想到這麼久來,似乎沒有什麼時候不被這個傢伙給氣惱,她也就慢慢地平息了自己心裡的怒火。
“你給姑奶奶等着,總有一天姑奶奶要你好看!”駱思望着那個可恨的背影,暗暗發誓。
習語的家就在不遠,所以都傑並沒有耗費多長的時間就到了這裡。看着眼前這稍顯得有些破爛的屋子,都傑的心裡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丫頭,家裡還有沒有人?”都傑看着緊閉的門,有些意外。這個時候孩子沒有回家,難道家裡的大人都不擔心的嗎?
“媽媽在家的。”習語輕輕敲着門,可門卻並沒有人開,屋裡甚至沒有什麼聲音。
駱思和都傑對視一眼,似乎都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習語又一次叩響了門,而這一次屋裡終於是有了動靜:“誰……”
屋裡的聲音帶着些恐懼,而且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都傑靜下心來在聽,恐怕都不會聽見這聲音。
“媽媽,開門……”習語還在敲門。
“語……語兒……”屋內的聲音依舊是帶着些惶恐的,明知道屋外就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屋內的人還是沒有開門的打算。
都傑知道屋內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屏氣凝神,開始感受起屋內如今的情況。都傑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睜開眼後,直接是一掌震開了那大門,而屋內的情況也出現在了衆人的眼裡。
屋內,披頭散髮的女人正痛苦地待在地上,一雙眼睛不知爲何有着兩行鮮血在不斷地滑落。她的那張臉,此時已經是蒼白無力,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
習語看到自己的媽媽這副樣子,已經是被嚇哭了,想要從都傑的懷裡掙脫開來,可是都傑卻沒有鬆手。
“都傑,你弄疼孩子了。”駱思看見了在都傑懷裡掙扎的習語,還以爲都傑是走了神,沒有注意到。
都傑還是沒有放開習語,就讓她繼續在自己的懷裡鬧騰,這樣的動作讓駱思感到了詫異,她很疑惑爲什麼都傑不讓習語下來。
還在駱思疑惑的時候,那蹲在地上的女子卻是開口了:“求……求求你,帶着她離開,離開這裡……”
女子的請求讓駱思覺得詫異,她便是準備過去將她扶起來,而這個時候都傑卻是吼道:“別亂動。”
都傑的語氣出奇的嚴厲,把駱思給嚇得不輕,但是駱思也是從都傑的語氣裡察覺出了什麼,她忙道:“出了什麼事?”
“她受到了戾氣的毒害,現在正在被戾氣折磨,你如果靠近她的話,也許會被戾氣給傳染。”都傑簡單地解釋着。
“戾氣?”駱思知道先前的三個人之所以有那樣的能力就是與都傑嘴裡所說的這戾氣有很大的關係,只是爲什麼眼前這個女子也感染了戾氣?這些疑惑,駱思知道只能是待會再問都傑,眼下的問題是如何處理習語和這個女子。
駱思只能是希望都寄託在都傑的身上,因爲眼下這些事情似乎也就只有都傑可以解決。
都傑也沒有在遲疑,在習語的後背上輕輕一拍,習語就睡了過去,而這個時候都傑便是將習語放到了駱思的懷裡:“照顧好這丫頭,我去看看。”
女子看到都傑正一步步地走向自己,便是不斷地往後面退去:“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都傑並沒有理會女子的話,而是到了她的面前蹲下。此時的女子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濛濛的黑氣,都傑知道這是戾氣入體肆意後造成的後果。
“什麼時候開始的?”都傑邊問,邊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查看着此時這女子的情況。
女子感覺到從自己的肩膀開始,有一股暖流正不斷地往自己的身上散開,那種感覺很奇妙,暖暖的,很貼心。
在都傑真氣的幫助之下,女子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三個月前,我本來就身子弱,不知道爲什麼從三個月前我的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你老公身上的戾氣也是因爲你嗎?”都傑問道。
女子看着都傑,雖然不知道都傑是什麼身份,可是她卻是認識駱思的,所以她也猜測都傑是警局裡的人。
“他……沒事吧?都是我,都是因爲我,如果不是我身子弱,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他也不會做那種蠢事,都是因爲我……”女子開始哭泣起來,是在爲這件事情而自責。
都傑搖搖頭,安慰道:“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這戾氣,這戾氣纔是罪魁禍首;你先別說話了,我得先看看你體內的情況,你的情況似乎很糟糕。”
都傑把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心卻是越發的沉重了。因爲他察覺了此時這女子體內的機能已經是瀕臨枯竭了,似乎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難道,真的要留下這丫頭一個人嗎?都傑回頭看着在駱思懷裡沉睡過去的習語,臉上的表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