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鳴叫劃破的深邃的夜空,無形的音波籠罩在孤獨的島嶼上面,無數道野獸的低吼此起彼伏的傳來,迴應着王者的呼喚。
充斥着毀滅性的聲響迴盪在孤寂島嶼上,令蜷縮在別墅地下車庫的人羣再次騷亂了起來,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不加掩飾的驚恐,心悸.....
倚靠在牆角的劉楓猛然睜開了眼睛,眸子裡亮起一抹冰冷紫芒,冷哼一聲之後,整個人箭矢般的竄了出去、、
“石磊....”還不待蘇紫反應過來,劉楓的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放心吧,弟妹,他不會有事的。”李雲龍不知道何時來到蘇紫身邊,憨笑着說道。
“誰..誰是你弟妹?”蘇紫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白皙的臉色閃過一抹紅暈。眸子中卻充滿着憂慮,擔憂到:“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絕對不會,我相信他。”李雲龍望着對方消失的方向,認真的說道:“這個傢伙,已經快稱得上是奇蹟了。”
朦朧的月色照耀在稀疏的林子當中,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上留下破碎的斑駁。一道黑色的人影鬼魅般的在林子中竄行着,他的腳每踏一步粗壯的樹幹,都竄行了足有數十米,遠遠望去,整個人猶如地空飛行一般。
轉眼間,劉楓便已經停在了白天那顆楓樹的下面,殷紅如血的楓葉在月光的映射下詭異到了極點。
劉楓眼中神光湛湛,腳下踢出一道勁風,整個人輕飄飄的落在高大的樹冠上面,負手而立,凝視着頭上方皎潔的月光,冷聲說道:“別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吧。”
劉楓的話音未落,刺耳的嘯聲啞然而止。樹林間響起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幽暗的林子中亮起了數之不盡,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下一刻,鋪天蓋地的蝙蝠向着劉楓的方向蜂擁而至。
“哼,藏頭露尾的你太讓我失望了。”劉楓冷笑一聲,一簇深紫色的火焰自掌心飆竄而出,整個人如火龍一頭扎進鋪天蓋地的蝙蝠羣中。
啪
“老流氓,你盯着老孃瞎看什麼呢?”蘇紫被對方看的滿臉通紅,也不顧的對方的身份,狠狠扇了對方一巴掌說道。
被扇了一巴掌的蘇三愣住了,臉上的掌印在燈光的映射下如此的清晰。多少年了?不知有多少年了?還沒有人打過自己,他甚至已經忘記了疼痛的滋味,可是如今卻又.....
“你看什麼看?老孃打你還不樂意了?”胡月叉着腰指着蘇三的鼻子說道。
“噓...安靜..”就在這時蘇三臉色一變,對着胡月大聲說道。
“怎麼了?”胡月被對方嚇了一跳,緊張的看着對方說道。
“你聽。”
蘇三臉色凝重的擡頭瞅了瞅昏暗的棚頂說道,胡月看到對方的表情,微微一怔,將耳朵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狹隘的牢房瞬間的安靜下來,二人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聆聽着,隱隱間,頭頂上方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這是怎麼回事?”胡月的臉色一變,轉過頭看向蘇三說道。
“我們關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蘇三苦笑着搖了搖頭,沉吟道:“不過.....”
“不過什麼啊?你快點說啊,大老爺們的怎麼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胡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不過...聲音似乎是從上面傳來的,可以確定我們不關在了地下。”蘇三猜測着說的。
“你竟說些沒用的屁話,老孃不想知道我現在關在那裡,我只想知道我怎麼出去?”胡月狠狠瞪了對方一眼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蘇三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說的:“我說,你是不是先給我解開繩子啊?”
“哼,反正也出不去,捆不捆着也沒什麼區別,你就繼續捆着吧。”胡月冷哼一聲說道。
絢麗的紫焰照亮了整個深邃的黑夜,方圓百米的樹林此時已經被火海所吞沒,火勢卻出奇的沒有蔓延到百米外絲毫。
參天古樹此時已經化爲了焦炭,唯獨那顆火紅色的楓樹依舊完好的佇立在哪裡,紫色的火焰依舊在地面上劇烈的燃燒着,恐怖的高溫令地面的沙石都有些微微融化的跡象,原本鋪着一層厚厚樹葉的地面,此時已經被數不盡燒焦的蝙蝠屍體所所取代,密密麻麻,一層又一層,空氣當中瀰漫着陣陣肉香。
劉楓臉色有些蒼白的佇立在紫色的火海當中,臉上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令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地獄般的景象與他聯繫在一起。
啪
隨着他一聲清脆的響指,方圓百米內的無盡的紫焰海納百川般的向着對方的身體內涌了進去,轉眼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僅剩下滿地動植物的燒焦的殘骸,已經空氣當瀰漫着的陣陣肉香。
“似乎,味道不錯。”劉楓深深嗅了嗅身邊的空氣,笑着自言自語道。
“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回去了。幫我照顧好下面那兩個人,過段時間我就連接他們兩個。”劉楓高聲的自言自語道,他的聲音此時極富穿透力,甚至連身處在地面牢房的蘇三二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說完時候,劉楓雙手插兜,懶洋洋的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轉眼間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是老闆,是老闆的聲音。”胡月興奮的大叫着說道。
“老闆?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你叫他老闆!”蘇三眉毛輕輕一挑,驚訝道。
胡月顯然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不過事情已經挑開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冷笑着看着蘇三,語氣當中帶着幾分驕傲:“沒錯他就是我幕後的老闆,也不怕你笑話,前陣子我還是個小流氓,小混混,根本和你們這些黑道世家兩個世界的人,可是老闆卻在短短几個月之內締造了一個傳奇。我相信,只要他想做的,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哼,那他爲什麼不來救我們?”蘇三冷哼着說道,語氣當中帶着幾分莫名的酸味。
“那..那是因爲..因爲...”胡月一下子被對方僵住了,索性胡攪蠻纏道:“不管如何,反正老闆有他的道理,他不是說來接我們嗎?他說來,就一定回來的。”顯然這個女人對劉楓的崇拜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