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謝謝你。”沈曉欣有些不好意思。
方寒笑笑：“有用嗎？”
“但願他知難而退，我不想弄得太僵。”沈曉欣彎腰換鞋，背臀的曲線一下呈現在方寒跟前。
方寒忙轉過頭，練了低樁，他越發容易動欲，遇火即燃。
沈曉欣坐到沙發上，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方寒沏了一杯茶遞給她：“沈姐，你是開畫廊的，又不是做生意的，何必這麼累？”
沈曉欣輕頜首，接過茶杯：“今天這位客戶是職業投資藝術品的，不宜鬧得太僵。”
“我看他不會死心。”方寒搖搖頭。
沈曉欣哼道：“我會讓他死心。”
方寒笑道：“看來沈姐拒絕男人的經驗很豐富呀。”
沈曉欣橫他一眼：“娜娜呢？”
“在上面做題。”方寒沉吟道：“沈娜現在學得差不多了，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馬虎毛躁，導致無謂的失分。”
“怎麼辦？”沈曉欣皺眉。
方寒沉吟道：“得想個法子，最好是用獎勵，她最想要什麼？”
“想出去旅遊！”沈曉欣道：“我這些年太忙，一直沒找機會帶她出去玩，她一直鬧着去。”
方寒道：“那就拿旅遊來獎勵。”
沈曉欣慢慢點頭，畫廊重要，娜娜更重要，她揚聲喚道：“娜娜！”
沈娜一陣風般跑下來：“媽媽，你回來啦！”
“過來坐下。”沈曉欣指指對面。
沈娜看看方寒，又看看她，乖巧的坐到對面沙發上。
“方老師說，你現在知識是夠了，就是做題馬虎！”沈曉欣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漫不經心的道：“你做事的態度有問題！”
沈娜白一眼方寒，怨他告狀，又對沈曉欣嬌笑道：“媽媽，是我不小心，下次不會了！”
沈曉欣道：“不小心纔是主要問題，我是怎麼說的，事情不做則已，做就要就到最好，你是怎麼做的？”
沈娜低下頭，做慚愧狀。
沈曉欣哼道：“沈娜，你小方老師說，要以獎勵爲主，好啊，我就拿出一個獎勵辦法。”
沈娜忙擡頭：“獎勵什麼呀？”
“年前還有幾次模擬考試？”沈曉欣問。
沈娜撥弄白嫩手指，指尖塗着粉色指甲油，很可愛：“嗯……，還有三次！”
“好吧，這三次考試，我要能做到不馬虎，我就陪你去旅遊！”
“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嗯……”沈娜歪頭想想，看一眼方寒，笑道：“我有一個條件！”
“說！”沈曉欣沒好氣的道。
沈娜笑道：“小方老師一起去！”
方寒眉頭挑了挑，搖頭失笑。
沈娜道：“小方老師跟咱們一起去！”
“胡鬧！”沈曉欣蹙眉。
沈娜忙道：“咱們兩個女人出去會教人欺負的，有小方老師就好啦，什麼也不怕！”
方寒點點頭：“沈姐，沈娜說得不錯，你們兩個女人出去確實不安全。”
沈曉欣看看他，又看看沈娜，目光如水卻似要看透人心。
沈娜嗔道：“媽——媽——！……我可沒跟小方老師串通！”
沈曉欣哼道：“你這腦袋呀……，方寒，你能抽出功夫來嗎？”
方寒笑道：“要是沈娜真能做到，我一定去！”
“一言爲定！”沈娜伸出白生生的小手。
方寒舉掌輕輕一拍她小手，兩人擊掌爲誓。
————
第二天傍晚，他與李棠去師父葛思壯家，葛思壯仍沒回家，周小釵也沒回來，他用鑰匙開門進去。
兩人剛坐下，周小釵回來了。
李棠迎出去，周小釵穿了一身白色職業裝，端莊高貴，一邊優雅的換鞋一邊笑道：“你們早來了？”
“剛到呢。”李棠接過她的包。
方寒聽到聲音下樓來，李棠沏了茶，三人坐到沙發上說話。
“方寒，你的小說確定要出版。”
方寒笑了笑：“那就好。”
李棠好奇的看他，周小釵笑道：“他沒告訴你？……也對，他性子就那樣。”
“師母，怎麼回事？”李棠好奇的問。
周小釵笑道：“他呀，寫了一部英文小說，要賺錢買車，說拿單車載你太委屈你了！”
李棠抿嘴笑道：“委屈什麼呀，挺好的。”
她橫一眼方寒，眼波如水，心下感動，嘴上卻道：“你會寫小說，還是英文小說？”
周小釵笑道：“等出版了，拿一本給你看看。”
她又道：“方寒，幾個評審都說不錯，應該會暢銷，爭取這個月上架，……先印一萬冊簡裝本，……有功夫去轉一轉車市吧，你能買車了！”
方寒道：“師母陪李棠去吧，我不懂這個。”
李棠忙擺手：“我也不懂車！”
“那就先弄輛寶馬吧，太好了也沒必要。”周小釵道。
李棠道：“他用錢的地方不少，還是算了。”
周小釵抿嘴笑道：“現在就開始當家啦！……行啦，憑他的聰明勁兒，想賺錢總能賺到的，甭替他節省！”
李棠遲疑，周小釵一擺手：“我明天去4S店看看，儘快拿車。”
她起身上樓換衣裳，李棠則去廚房裡整理菜，準備做飯。
方寒坐在沙發上稍一沉吟，起身來到樓上，敲響周小釵房間的門。
周小釵開了門，她正秀髮披肩，換了一身米色家居服，褪去了女強人氣質，多了幾分嫵媚。
周小釵坐回梳妝檯前，仔細整理頭髮。
這間屋子乳黃色爲主，真皮傢俱，暖色燈光，處處透着溫馨。
方寒坐到一個皮墩上：“師母，你貼錢了吧？”
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又是國外的，出版社怎能一下出一萬本書，太冒險了。
周小釵從鏡子裡斜他一眼：“你就這麼小瞧自己？”
方寒笑道：“再好的書，出版也得謹慎，大衆的口味很難捉摸。”
“這你可說錯了。”周小釵搖頭：“出版社有獨特的流程，十個主審，一人有一千冊的權限，十個主審都看好這本書，所以直接出一萬冊，已經算是保守的了。”
周小釵搖頭：“我說你是第一次寫小說，他們不信，說文筆老練端凝，設定新穎奇妙，故事結構堅實強橫，絕非新手，……他們說你是奇才，一定要跟你籤長約，所以這麼大方，直接給了十萬的預付金。”
方寒搖頭苦笑，他對這本書其實也沒譜。
夢中世界的他喜讀書，讀過很多書，聖騎士記憶驚人，讀過了便印在腦子裡很難忘，他花了兩天時間抄完一本夢中世界的流行小說，做了少量修改，嘗試看看這個世界能不能接受。
“他們很好看你的書，很有可能賺大錢。”周小釵把秀髮重新盤起來，露修長脖頸，顯得優雅端莊。
“但願如此吧。”方寒笑笑，暗籲一口氣。
“小欣說她要獎勵娜娜，你也跟着一塊兒去旅遊？”周小釵推門出去，方寒跟着一塊走。
“嗯。”方寒點頭。
周小釵道：“娜娜真能得獎勵，我也一起去。”
方寒眉頭挑了挑：“師母也去？”
“老葛脫不開身，這個時候不容有失，……小欣非堅持我去，不容我拒絕，權當去散散心，我也很久沒旅遊了。”
方寒笑着點頭：“明白。”
這沈曉欣也真是厲害，是怕別人說閒話，還是防着自己，不讓自己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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