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兵回過頭思索了一下,陳莎莎和司機的電話同時打不通,這很不正常。陳莎莎作爲一個公司老總肯定不會犯電話打不通的錯誤;司機更是不敢犯這種錯誤。而現在兩人同時電話打不通,那麼就很值得推敲了。管兵擡頭問道:“你們停車場有監控麼?”
“有,在保衛科。”前臺小姐顫巍巍的指了指保衛科的方向。
來到保衛科,管兵用自己的魅力再加上王濤的兇惡,很順利的讓當班保安班長調出了停車場的監控錄像。畢竟百媚嬌是一個珠寶公司,攝像頭安裝的非常充足,沒有任何死角,就連公司門前飛過一隻蒼蠅都能看到。
“停!”管兵喊了一聲,然後指着暫停的畫面。
畫面中正是陳莎莎被人擄上面包車的情形,但是麪包車太普通了,而且還沒有牌照。
畫面繼續前進,陳莎莎被擄上車不到5秒鐘,一個男人也跑到了車旁去拽麪包車門,不過很快也被擄上了車,看樣應該就是陳莎莎的司機。
一切瞭然,原來陳莎莎和司機被人綁架了……
王濤緊皺着眉頭,臉上的怒容比剛纔尤甚。
“他媽的,不光搶了我的錢,還搶了我的女人!”王濤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管兵和毛偉顧不上挖苦王濤剛纔還大罵人家陳莎莎是臭娘們,現在關心的是陳莎莎到底被誰擄去了,爲什麼擄了她。
今晚也沒心情陪小丫頭吃飯了,管兵把琪琪了張靈萱送回了她們合租的房子,然後和王濤、毛偉坐在車上停在路邊抽菸分析情況。
“肯定是爲了錢,還能是爲了啥?”王濤忿忿的吐出一口濃煙,皺緊了眉頭,大罵道:“娘們就是不行,被人一拽就上車了,要是我的話哪能讓那幫孫子的手,連麪包車都給丫拆了。”
“我看他們不是爲了錢。”管兵突然說道,王濤和毛偉全都轉頭看向他。
“如果劫持陳莎莎的人是爲了錢,那麼現在應該給咱們打電話了,別忘了,陳莎莎的卡可是在怎麼手上。”管兵說道。
毛偉眼睛一亮,說道:“難道是……靈珠島上的那幫人?”
“不可能,當初咱們把痕跡都清理乾淨了他們怎麼知道是咱們乾的。這真不是吹,咱們整年在外面執行那種任務,清理痕跡這點小活再幹不好早就死在外面了。”王濤撇了撇嘴,顯然不認同毛偉的猜測。
“還真不一定,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管兵低聲說道:“他們不是爲錢來的,那肯定就是爲了那些鑽石來的。看來是咱們的天外來石吸引了他們的目光,然後那幫人以爲是陳莎莎殺了他們的人搶走了他們的鑽石,所以才劫持了陳莎莎。”
管兵緊皺着眉頭,嘴上雖然說得是鑽石的事兒,但是心中擔憂的卻是那個神秘球體。那些價值連城的鑽石肯定和那顆神秘球體有關係,幸好自己已經利用去李子琪家的機會把那個東西藏在李子琪家衛生間的通風管裡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李子琪。
管兵心裡擔心,給李子琪打了電話,聽到李子琪安然無恙的消息放下了心,看來就是鑽石惹的禍,把那夥人給引來了。
“看來咱們要去見一個人了。”管兵擡起頭,目光犀利的說道。
“誰?”王濤和毛偉擡頭問道。
管兵從後屁兜掏出了一張燙金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歐陽令三個黑色的大字在名片中間十分刺眼。
三人來到了酒店總統套房門前,管兵敲了敲門,很快門便打開了,那個衣着得體面帶微笑的男人打開門站到一旁伸出右手往裡一引,歡迎管兵三人的到來。
“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就見面了。”歐陽令微笑着說道。
“歐先生應該很高興我們能這麼快見面吧?”管兵冷笑着說道。
“不好意思,我姓歐陽,不是姓歐。”歐陽令客氣的糾正着管兵的錯誤。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好意思歐先生,我文化低,不知道您姓歐陽,還請歐先生多多見諒。”管兵是故意的,因爲他覺得歐陽這個複姓搶了自己的風頭。主角才一個單姓,你起啥複姓名字啊~
“呵呵,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管先生叫着順口就好。”歐陽令絲毫不爲管兵故意叫錯自己的姓而感到生氣,但是臉上的微笑和閃亮的目光卻讓管兵皺起了眉頭。歐陽令的表現非常沉穩、大度,一副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的表情,這種人可不好對付。
“歐先生急着見我們,有什麼事情就請明說吧。”管兵掏出自己的中南海煙點了一根輕輕說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把陳莎莎放了,不然我弄死你。”王濤那火爆的脾氣忍不住站了起來對着歐陽令呲牙咧嘴吹鬍子瞪眼,雙手關節捏的嘎嘣亂響。
“陳莎莎?不會是那顆‘天外來石’的主人陳莎莎小姐吧?”歐陽令絲毫不被王濤憤怒的樣子嚇住,臉上微笑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讓管兵都懷疑他是不是帶着面具。
“明知故問就沒意思了,有什麼話咱就敞開了說吧,都是大老爺們,別婆婆媽媽的。”管兵現在心裡擔憂,不只是爲陳莎莎的安慰擔憂,更爲自己和王濤、毛偉甚至帶着那枚戒指的張靈萱和琪琪擔憂,畢竟這個男人就是因爲那枚從雪茄男手上弄來的戒指才產生交集的。
男子聽了管兵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便舒展開來,微笑着說道:“我其實不是對什麼陳莎莎還有那天外飛石感興趣,我只是對那個小姑娘戴的那枚四葉草戒指感興趣而已,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什麼。”
“那枚戒指能給我們講一下麼?爲什麼你會對它那麼感興趣?”管兵問道。
“呵呵呵呵……這個嘛,涉及到我們的一些秘密,的確不方便透漏,我只是好奇爲什麼一個小姑娘會有一枚那樣的戒指?我本人比較相信事出必有因,對於什麼巧合不是很認同,所以我就認爲那個小姑娘應該有什麼不平凡的經歷纔會得到那枚戒指。”男子語氣平緩,聽不出他內心的波動。
“那枚戒指是我給她的。”管兵果斷的說道,希望能把歐陽令對張靈萱的興趣引到自己身上來,降低兩個小姑娘的危險。
“哦~?不知道您是從哪裡得來的?”歐陽令好奇的問道。
“這個……唉……說起來真是痛心。”管兵一時不知該如何糊弄歐陽令,只能低下頭狠狠的抽了幾口煙才擡起頭,這時他的眼睛已經被嗆得有些發紅了。
“這是一位故人送給我的。”管兵略帶傷感的說道,王濤和毛偉也非常配合的低下了頭,多年的生死之交,配合還是懂的,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又不是沒幹過。
“哦~?能跟我具體說說麼?”歐陽令顯然對此非常感興趣,身體前傾盯着管兵的臉。
“我家在海邊,前兩天我去海上打漁,在一座小島上歇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槍聲,然後我就悄悄從草叢中爬過去,看到一個體型矮胖、頭髮雪白的男人怕再草叢中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而遠處有些穿黑西裝的人在和另一些穿迷彩服的人對射,我就悄悄的把那個頭髮雪白的人往後拖想救他一命……
但是很快那些穿迷彩服的人就打死了那幾個黑西裝還衝我們追了過來。那個頭髮雪白的人看他們追來便虛弱的讓我趕緊逃命,說如果我再不走的話他們會殺了我。爲了感謝我勇敢的救他,他把這枚戒指送給了我,還送給我一顆亮閃閃的石頭,就是那顆天外飛石。”管兵眼神平靜,表情略帶悲傷的盯着歐陽令,被煙薰紅的眼睛看上去非常靠譜。
“後來我把那顆石頭託朋友看了一下,才知道那是一顆鑽石,所以我就讓朋友幫忙給拍賣了。那枚戒指我覺得沒什麼用,便送給了那個……小姑娘。”管兵哄死人不償命,半真半假的對歐陽令編着瞎話,也不怕他指出破綻,反正當時雪茄男死的時候只有自己和王濤毛偉在場。
“看來他真的找到那東西了……”歐陽令目光呆呆的喃喃自語,不過及時意識到了自己失言,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想我知道你說的那個陳莎莎的下落。”歐陽令回過神,語出驚人的說道。
“在哪裡?”王濤猛地擡起頭,眼中精光暴閃,面色兇惡。
“在塔羅的人手中。”歐陽令說道塔羅的時候眼中浮現殺氣。
“塔羅?”管兵三人疑惑的對視着,雖然當時雪茄男也提過這個詞,但是三人卻並不知道“塔羅”到底是幹什麼的。
“塔羅是一個源於歐洲的秘密組織,喜歡收集一些神奇的東西,而且手段有些令人髮指。我想是你們的鑽石引來了塔羅,所以他們綁架了陳莎莎,爲的是得到那顆鑽石。”歐陽令說道。
“可是那顆鑽石已經拍賣出去了,不再她手上啊。”王濤着急的說道。
“但是買到那顆鑽石的三百億是塔羅出的,三百億啊,你捨得看他流到別人手中麼?”歐陽令微笑着對王濤問道。
王濤搖了搖頭,似乎明白了陳莎莎爲什麼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