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遠春又回到了公安局。我胡漢山又回來了,廖遠春趾高氣揚,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局長公辦室。
主持工作的政委有點不自然。
公安局的副局長,科長,副科長都到辦公室來祝賀。
我們就說,廖局長是清官,是當代的包清天,經過紀委的檢查更證明了我們廖局長的清白。
今天我們好好慶祝一下,祝廖局長凱旋歸來。
對,對。今天我們喝個痛快,一醉方休。有人摩拳擦掌,要爲廖遠春接風。
廖遠春一擺說,不必了,做人嘛,還是要低調爲好,這纔是我一貫的做人準則,再說了,這也沒什麼好慶祝的,紀委的找去談話,這是我黨內非常正常的一次黨內談心嘛,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治病救人,懲前毖後,這是我黨一貫的優良作風。沒有必要大張旗鼓。你們都出去,去把老政委找來,我們交待一下工作,最近我不在,他忙裡又忙外,讓他*勞了,得讓他輕鬆輕鬆。
廖遠春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主持工作的政委掛了起來,還想奪我的權,想都別想,門都沒有。以爲我廖遠春從此就不回來了,屁股一挪就坐上了局長寶座不成,沒那麼容易。俗話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吳政委,我不在這段時間,可把你辛苦了,又要管全體幹警的思想政治工作,又想管好全局的一線工作,而且抓得井井有條,可是難爲你了,這段時間我雖不在,可局裡的工作比我在還要好,這可都是你吳政委的功勞。
哪裡哪裡,這都得益與廖局您平時管理得好,完全是你的威信在,局裡的老幹部們才這麼聽話。如今天您回來了就好,我可是早就盼着您回來,上級雖臨時讓我替您工作一段時間,可是我哪有那能耐呀,天天心裡着急,怕把工作搞塌了損了局長您的面子,如今
您回來就好,我可以好好歇一歇了。我也老羅,不比年青人了。
政委還是政委,老奸巨滑,知道局長回來,沒自己好果子吃,順水推舟,順着竿子溜。
還算有點自知自明。廖遠春心裡暗自高興。正好找個藉口將其推一邊去,沒想到他自己說出來。
老政委勞苦功高,我公安局年年評上先進,老政委功不可沒呀。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我看你就到北戴河河療養一段時間你看如何。
吳應雄正是求之不得呢。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跳出這是非的陷窩。政委又是何等精明之人,在官場摸爬打滾多年,官場規則是何有不懂。你小子絕對不是清白乾淨之人,雖然這次被你矇混過關,但絕對混不過下一關。此時正是活動之時,要想坐上局長寶座,此時纔是唯一的機會。
吳應雄不會坐以待斃,誰是最後的勝利者還沒有最後定論。他要發揮他的能量,利用他的關係網,讓網絡動起來,讓人氣足起來。
吳應雄臨走出人安局之前,他來到了程新明關押的房間。在到北戴河之後,很多人可以通過電話聯繫,通過他們向上級表達自己的思想。當官嘛,首先必須要想,其次要讓上級知道你在想,證明你有當這個官的能力,你才能當上這個官。這就跟求愛是一樣,你不能老悶在心裡,害單相思,對方不知道你在愛他,這愛情也就愛不起來。你得去求愛,向對方有所表示,讓對方知道你在愛他,想得到他的愛,然後對方也忠情於你,這樣雙方纔能相愛。當官也是一樣,不去活動不去求如何當得上官。佛都是求,不求他如何庇佑你,又如何要知道你要求什麼,是求官是求財還是婚姻家庭事業工作。
但程新明的房間他必須親自來一趟,因爲他沒有電話,與外界不相通。在他走之前,必須見上他一面。
吳應雄只說了一句話,廖遠春又回來了。程新明明白,廖遠春一出來,自己出去又無望。他沒有想通,幾百萬的財產,明顯與他的收入不符,紀委爲何就查不出來?
政委主持工作期間,從沒來看他一眼,如今廖遠春回來,他卻來看自己。這意味着什麼?程新明明白,只不過是想借力打力而已,借用他的力量把廖遠春從局長寶座拉下來。
互相利用。
程新明的房間陰暗潮溼,一張單牀,牀上什麼都沒有,被子枕頭牀單什麼都沒,只有一張冰冷冰涼的硬板牀。那氣氛讓人壓抑,吳應雄受不了那裡面的空氣,沒再多說一句話,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政委的心情他明白,一方面受不了程新明受苦的場面,自己無能爲力救他出去,另一方面,要與他劃清界線,萬一程新明東窗有事,不能連累到了他。
此時的何婧就不同,通過考試,筆試和麪試,她真的考上了副局級,高興異常,跑到程新明的房間,忙不迭的告訴他喜訊。畢竟是程新明的功勞,得好好感謝他呢,今後當上了副局長,手中有了權利,也可以玩玩權術,將他從牢房裡放出來。
你這麼年青,資歷淺,真正要當上副局,也不會地新羅任職,異地爲官,這是一向的傳統。或是鄰縣,或是外縣,當個公安局的副局長,手上沒有實權,管管閒事而已。
何婧一聽說要異地爲官,嘴巴翹得老高,連聲說不好玩不好玩,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一個熟人當官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在新羅市當個隊長什麼的,天天還能見到你呢。
當個幾年就調回來,說不定在外面釣上個金龜婿,不想回來呢。程新明調侃何婧。
嗯,不理你呢。你就等着在牢裡關着鬍子拖雞屎,天天蘿蔔青菜,沒有女人愛的日子你就慢慢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