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晨一邊走,倒是一邊饒有興趣的看着酒店幾個保安,驚慌失措的往酒店裡面跑,好像看到了極其駭人的事情。
“呵呵。”葉晨微笑。
結果只是笑聲,就讓其中一個保安嚇得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時候,跟在葉晨身後的尼古拉斯恭敬的輕聲說:“師父,我現在就對凌家動手嗎?”
“不急。”
葉晨淡淡的輕聲說。
走進酒店的大堂,葉晨的目光稍微掃視一圈,隨意的看了看。
這家五星級酒店裡面裝修得金碧輝煌,大堂裡面高高的聳立着好幾根大柱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雙人合抱都不一定能抱得住,盡顯大氣恢弘。
地上鋪着的大理石都是黝黑的顏色,擦得鋥亮,映照得出來人的影子,上面連灰塵都看不到。
“凌家這酒店還不錯,花了不少心思。”
葉晨微微點頭,看似很隨意的誇獎了一句。
遠遠跟着的羅洪,聽到葉晨說起凌家之後,心裡咯?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想法。
難道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是來針對凌家的嗎?聽說凌家的大少爺衝擊霸天武館,最後被打成重傷,現在都還躺在急救室裡面。
尼古拉斯大人和這個神秘的年輕老大,百分之百是爲了針對凌家。所以,剛纔酒店的保安看到尼古拉斯就往裡面跑,顯然是在害怕。
羅洪越想越覺得可能,他偷偷的把目光聚焦在葉晨的後背,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準確。
猜到葉晨和尼古拉斯可能要針對凌家,他立刻鼓起勇氣,果斷的對身後那幾十個清一色筆挺西裝的小弟們揮了揮手。
噠噠噠!
紛亂的腳步聲響起,那幾十個小弟領會到自己老大的意思,立刻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葉晨只是看了羅洪一眼,並不出聲阻止,依舊閒庭信步。
酒店裡面已經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所有人給我聽着,都給我滾出去!今天酒店不營業了,不要讓老子動手,五分鐘之內都給我出去。”
羅洪一巴掌拍在前臺的桌面上,凶神惡煞的衝着酒店員工和客人怒吼起來。
“你幹什麼?我早就預定了房間,爲什麼要出去。告訴你,我可是……”
一個客人不服氣,瞪起眼睛盯着羅洪,正要顯擺自己的身份。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羅洪一巴掌扇到了臉上,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老子管你是誰,滾出去!不出去,我打斷你的腿再把你丟出去,你自己選吧!”羅洪一點面子都不給,在深莞市,除了扶植自己起家的尼古拉斯,他還真沒怕過誰。
“你,你……你等着……你等着瞧,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客人白白捱了一耳光,看到好幾個人不懷好意的圍攏過來,立刻拉起行李箱就往外面跑。
這下,原本有很多客人都在觀望,看到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個帶着行李快步走出了酒店。
前臺的幾個小妹妹,哪裡見過這種駭人的架勢,當場就被嚇得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其中一個還眼淚汪汪的往外掉。
羅洪直接就按響了酒店的火警按鈕,刺耳的警鈴聲在酒店中迴盪。很快,酒店中的客人紛紛往樓下跑,甚至有很多人,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好,光着腳就匆匆往外面逃。
沒有十分鐘的時間,整座酒店已經清潔溜溜,沒有多餘的客人!
而葉晨,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直接上了電梯,到達預定樓層之後,進入了最豪華的總統套房。
……
在發生這一切之前,酒店頂樓的電梯和樓梯口,已經站着數十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保鏢。
他們規規矩矩的站在電梯口,排列得整整齊齊,挺胸凹肚,透露着森然的氣息。
凌家的數十個高層人物已經聚在了一起,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廳中寂靜無聲。
而且,這些人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個臉上的神情凝重無比,瀰漫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重氣氛。
不僅如此,頂樓的天台位置,還佈置着一個大大靈堂,凌家家主凌天佑的遺像高高掛在中央。
還有很多來弔孝的客人,正在按照禮儀拜祭。
凌天佑的次子凌彥君一身雪白的孝服,額頭上裹着白巾,跪在地上,低着頭,來一個人他就按照規矩磕頭行禮。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一個穿着唐裝的中年男子正在拜祭,三鞠躬之後,他走到凌彥君身邊,安慰了幾句:“彥君,不要傷心難過。真沒想到天佑正當壯年,卻英年早逝……唉,真是造化弄人,老天爺不開眼啊!彥君,請節哀順變!”
這個中年男子,是深莞市的一位局長,掌控實權,能耐頗大。
可惜,跪在的凌家次子凌彥君就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旁邊有人輕輕拉一拉中年男子的袖子,說:“成局長,差不多就可以了,後面還有人等着呢,而且是極其重要的客人。請自便吧,這邊走!”
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他往外面走。
“你們!哼!我看你們凌家得罪了霸天武館,還能夠得意到幾時!”
成局長怒哼一聲,甩手而去。他這種層次的人,好像凌家並沒有放在眼裡。
這時,一個外國佬和一個穿着東瀛武士常服的傢伙,走了過來。
當這兩個人出現之後,跪在地上的凌彥君連忙站了起來,客氣的引領着他們往靈堂旁邊的房間走去。
外國佬穿着西裝,大概四十多歲,正當壯年,一身肌肉龍蟠虯結,一看就知道蘊含着極強的力量。
而東瀛來的是個浪人打扮的武士,腰上插着一長一短兩柄武士太刀,腳下一雙木屐踩得地板噠噠響。
他們到了凌家,高昂着頭,眼中充滿了煞氣。龍行虎步之間,身上就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來一種強者的威壓氣息。
“兩位特使,歡迎你們來!”
凌彥君微笑着,帶着兩人去見自己的父親。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並沒有死,棺材裡面的屍體只是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