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無疑是個聰明人,他看得出陶謙也並非如之前人們所說,是真正的善男信女,他惹到了這麼一尊殺神,今日陶謙能放他們走,恐怕也不會讓他們就此完好的回去。
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任務失敗帶來的怒火,他們完好時還好說,若是不完好,根本無法交代。
“聰明!”陶謙欣然一笑,也不管銀狐與兔子那如冰的目光,道:“既然這樣,那不知怎麼稱呼?”
堂堂殺手組織的三大頭目,這殺手組織纔沒成立幾年呢,就輪到至此,刀疤男也說不出的苦澀,道:“我是爲首的,你可以叫我陳一,這兩位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銀狐和兔子。”
“那行!”對三人的真正身份陶謙也懶得問,就算他們三人最後被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即笑了笑,道:“那就這樣,你們走吧,幫我收集一下蘇家和蔣家的一切資料,儘可能的多收集,暫時你們先退走吧,短期內先不要回來了。”
“只能如此了,畢竟蔣家和蘇家在這裡勢力很大,我們也惹不起。”陳一搖搖頭。
陶謙也明白,皺眉道:“你們撤離安全不?”
“有點麻煩,但想必不會很大,就是短期內恐怕幫不上忙。”
“不急,暫時我也沒打算對他們動手。”陶謙眼裡閃過一道殺機,短時間內蔣勳與蘇黎想必失敗後,也不會輕易動手,至於後面,就算沒有陳一他們,他也不懼,這只是自己的一步後棋。
“精靈,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背叛我?”陶謙想了想,還是穩妥爲上,能瞞得住一時也可以。
精靈道:“這個我倒是有,我傳你一套手法。”
精靈話音一落,陶謙就感覺自己腦海多了一段口訣知識,這是一套運氣的法門,只需要用手按住他們頭頂,施展一下法門,就可以在他們腦海下一個禁制。
陶謙對這手法大驚不已,道:“精靈,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也不厲害啦,你對他們施展的時候,要他們不抵抗纔可以的,而且主人現在最多也只能控制四人,多了你就有心無力了,等以後主人厲害了,才能施展共多的,這也是我最近在想起來的。”精靈嘮叨了一句,似乎有些不想多談。
陶謙瞭然,能用就行,他也懶得問太多,當即一手按在陳一頭頂,道:“不要反抗。”
陳一原本大吃一驚,但想着陶謙如果要取自己性命十分輕鬆,他也索性放棄抵抗,任對方施爲。
三人都很配合,陶謙對三人的識相也表示很滿意,點點頭,滿意的道:“這是控制你們的辦法,你們一旦背叛我,不管多遠,只要我一個念頭,你們立刻就會死,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的小人行徑。”
介意又有什麼用,三人都心中驀然,冥冥中他們也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壓力在自己腦海,似乎只要稍微一動,自己小命徹底的玩完,不由面色都一陣發白。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兔子厲聲開口。
“哼!”銀狐同樣冷哼一聲。
陶謙也懶得多管,也不多說。
“原來你是修行中人,對不起,我們早該想到的。”恰在此時,陳一面色蒼白一片,看着陶謙的目光有不可置信,也有驚恐。
陶謙這是第一次正式聽人說出修行中人這個稱呼,心中一動,故作驚訝的道:“怎麼說?難道你以前見過?”
陳一蒼白的面色中帶着恐懼,道:“以前聽我師傅說過,也見過一次,有個女人,似乎會法術,我跟蹤她,當時是在雪地中,明面一坦平陽,可沒想到她甚至一晃,就忽然消失了,後來我斷定她是修行中人,好在她當時並未針對我。”
“這世界看來真有修行中人,那我以後的生活恐怕更加不會穩定了。”陶謙心頭微動,此時他也覺得羅盤恐怕也有這方面的來歷。
“我不是。”陶謙搖搖頭,道:“行了,記住,你們的命在我手中,以後該怎麼做,我想你們不會做糊塗事。”
“我們知道。”陳一點點頭。
“卑鄙!”銀狐依舊不滿,冷聲開口。
陶謙也懶得多計較,冷笑道:“你們敢來殺我,就該知道後果,誰卑鄙還兩說。”
時間已經不早了,陶謙當即起身,道:“你們自行離開吧,我得回去,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聯繫我,有消息及時彙報。”
“會的。”
時間悠悠,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對陶謙來說,是最平靜的一個月,無風無浪, 平靜而悠閒。
他並未去找工作,也並未去其他地方忙碌,除了兩週的節目組海選和錄製,其他任何事沒有,他每日依舊騰出大量的時間來鍛鍊,除此之外就是拼命的看書,吸取知識。
這一個月是陶謙過的最爲安寧,也是最爲辛苦的一個月,但收穫也同樣十分喜人,辛苦的是要不斷的加大訓練,安寧的是並未有人打擾,除了鄭敏以及何娜楠偶爾邀請他吃飯之外,其他的都十分平靜。
但這一個月他也沒有白過,強力的訓練讓他整個人在武力值上面有了質的提升,丹田內的真氣也有原來的幾縷變成了一小團,猶如一團棉絮,不過他的身體倒也並未因此變得肥壯,看起來依舊如往西,有些細條,但韌性十足,爆發力更是不容質疑,如今若是在碰到陳一等人,他有自信,不出五招,他就能將他們全部放倒。
夜幕降臨,此時正值八月末,夜晚依舊炎熱。
“該死!”一家外灘的小吃邊上,蔣勳陰沉着臉,暗罵不已。
與他一起的蘇黎此時也同樣面色難看,憤恨的扒拉着一口小吃,道:“沒想到這個蠍子這麼垃圾,任務失敗就算了,還不退款,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了。”
“哼!還不是你,說什麼萬無一失,這陶謙也不知怎麼搞的,這麼好運氣,竟然讓他躲過了這次暗殺。”蔣勳怒道,損失了錢財不是大事,他不缺,但陶謙還活的好好的,就讓他異常難受。
他們花了大價錢請了殺手,蠍子的任務最後期限都過了兩週了,但陶謙依舊活蹦亂跳,而如今連聯繫人都不見了,整個蠍子似乎消失了一般,他們都氣得半死。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刺殺陶謙失敗?”蘇黎皺眉,不過話一出口,他就覺得幾乎沒這個可能,蠍子是什麼人,他們怎麼可能失敗,就算是失敗也不會在陶謙手上失敗,陶謙只是個螞蟻而已。
“不可能,陶謙能擋得住他們的刺殺,不說他們,就算我們手底下弄幾個人去給他兩槍,他能躲得掉?那小子除了一點蠻力,有個屁。”蔣勳對陶謙很瞭解,第一個就不信蘇黎的推斷,他與陶謙的糾葛很早就有了,陶謙除了力氣大點,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誒,也算這小子運氣好吧,如今看來,這蠍子恐怕是早被人幹掉了。”蘇黎也暗叫晦氣,沒好氣的道:“這次是我不對,找錯了行家,你的損失我陪你一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處理的好,這陶謙我是一天都不能忍了。”蔣勳一臉暴躁。
蘇黎也同樣陰沉着臉色,道:“再看看吧,我們在找找路子,實在不行,就讓馬爺出手試試。”
“馬爺?”蔣勳聽到馬爺,沒有一皺,道:“這傢伙可不好打交道,我聽家裡人說,這老頭在本市,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難纏又如何,我就不信我們傳出話,他敢不聽,最多給他點好處,不過這出面的人不好選,我們得看看,如何搭上道能讓我們撇清關係。”蘇黎慢條斯理的開口。
蔣勳想了想,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如今陶謙的名聲在外,身份不比以前,想必馬爺想出手,也會獅子大開口。”
“那也沒辦法,我怕的是一旦上次的事情傳出去了,陶謙有所警覺,那樣纔不好處理。”
“切,就憑他,能知道個屁。”
蔣勳絲毫不在乎,接着道:“那個劉海,到底什麼態度,最近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這傢伙,還端着身份呢,口頭上說不屑做什麼不齒的舉動,我看他根本就是言不由衷,最近我也打聽出來了,是陶謙一開始就拿話堵住了他的嘴。”蘇黎冷笑一聲,道:“不過別急,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有所行動了,我覺得我們最近還是觀望一陣再說。”
“也好,讓這小子是探探底,他若是不方便出面,肯定會求着我們來。”蔣勳也十分贊同。
這就是他們這些子弟的壞處,他們彼此家世都不凡,相互之間自然誰都看誰不順眼,但若是真的處到一起,他們對於小的得失倒是不會計較太多,不會因爲小的雞毛蒜皮的糾紛就反目,反而能處得很好,比如如今的蘇黎和蔣勳。
“嘿嘿,放心吧,有他們代勞,也不錯,沒想到這陶謙還真是個能惹事的主兒,我看他接下來該如何收場,那劉海可不是個大度的人,敢動劉海的女人,這小子也是死定了。”蘇黎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