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精神力相轟的之後,許遲的精神力絲毫不弱於汪偉。
後者見了大吃一驚,顯然是未曾想到一個月前,這位少年對於符師一道還是剛入門,而現在卻能達到這種程度。
砰!
就在老族長沒了束縛之後,飛快對着面前的大武徒的胸膛轟上一拳,一股悶響由此炸開,大武徒身形暴退,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武師和大武徒雖然只是相差着一個級別,實則有着不容跨越的鴻溝。
老族長年長,可是這股氣力相當不弱。
受到這一重擊,那名大武徒,眼中閃過兇狠,想要反擊,可是身上的傷,不容許他再出手。
而另一名武徒,在對抗六角毒蛇鏢時手臂被劃破,此時毒發,手臂潰爛,嘴角冒出一口黑血,不省人事。
見到兩名大武徒倒下,許家又有着一位武師崛起,汪偉臉色凝重,沒有任何遲疑,爆發一股精神力之後,轉身逃去。
“不追了,去宴會廳和董事長他們會合”
老族長拽住了許遲的手臂道,許振南那邊勢單力薄,此時最重要的是去支援。
聞言,許遲有些失望,早就想和汪偉來個了結,這傢伙自知雙拳難敵四手倒是跑了,不過這種失望稍縱即逝,在宴會廳做個了結也是一樣。
“不好!”
向着宴會廳,趕過去的路上,許遲發覺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場。
這個宴會廳有問題!
“你們的老族長在我們手裡,許振南你想大逆不道嗎”
鬱修偉猛拍桌子,破口大罵道。
此話一出,其他勢力中皆是掀起一陣議論的熱潮。
“難怪鬱家有着這種底氣,原來是扣押着許家的老族長”
“老族長在許家可是德高望重,許振南現在進退兩難啊”
“鬱王兩家聯合,一名大武師,一名武師,而許家只有許振南一名大武師,這麼一對比,許家處在不利地位啊”
這些董事均是臉色鐵青,許家若是倒下了,那麼這南山市,可真就是鬱家的天下了。
而他們的集團也難逃被鬱家吞併的後果,就成了鬱家的打工仔。
“呵呵,鬱修偉你也太狂妄了吧”
此時宴會廳外面傳來一聲朗笑聲,緊接着便是走來一位老人,還有一位少年。
“老族長?”
許家的董事,見此皆是身形掠動,向着老族長跑了過去,將其圍的死死的。
隨着老族長來到宴會廳,其他勢力的董事似是看到了希望。
“今天我們許家要和鬱家做個了結,還望其他勢力不要插手”
此時許振南對着這些董事朗聲道。
這句話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此時若是和鬱家聯合就是和許家作對。
聞言,除了王家之外,其他勢力的董事,從座位上站起來,向着四周的牆壁走去,沒有任何與鬱家聯合的意思。
此時的老族長,身上已然是傷痕咧咧,看來關在鬱家這些天受到了不少虐待。
“鬱修偉這傢伙,太可惡了!”
看着全身被打的血淋淋的老族長,許大強怒道,旋即雙眼充滿憤怒地向看向鬱修偉。
看着被解救出來的老族長,鬱修偉拳頭緊握,一股氣力在手中凝聚,眼中充滿憤怒,之所以沒有破壞老族長的修爲,爲的就是在稱霸南山市之後,能夠將老族長爲鬱家所用。
沒想到,許遲這傢伙竟然將老族長救了出來。
兩名大武徒,外加汪偉一位符師也是沒能攔住嗎?
這小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此時鬱修偉看着許遲,眼中充滿怒火,一口牙咬的咔咔響。
此時一道人影也是從舞臺後面掠了過來。
“鬱明,鬱鼎他們呢?”
見到只有汪偉過來,鬱修偉問道。
“死了!”
汪偉淡淡地道。
聞言,鬱修偉晴天霹靂,攥緊了拳頭,心中宛若刀割一般,老族長沒看住,還死了兩名大將。
“許家的那名高人不在,我們有很大勝算,是時候讓他們嘗一嘗甕中捉鱉的滋味”
望着站在宴會廳中間的許家人,汪偉發出一聲陰笑。
“這次全靠你這張底牌了!”
此時,鬱修偉也是深吸一口氣,生死攸關之際,必須要冷靜下來。
聞言,汪偉點點頭,手印急速變幻,整個宴會廳,突然被一股強悍的精神力籠罩開來,在宴會廳的天花板上,一柄柄刀向着下方急衝過來,隨後懸浮在許家人的頭頂。
“精神秘陣!”
望着懸浮在頭頂蓄勢待發的刀片,許振南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鬱家這次還請來了一名了不起的符師。
其他勢力的董事見此,也是眼眸一縮,能夠組成精神秘陣的精神力,至少需要二星符師纔可以做到。
二星符師雖然在單打獨鬥上和大武師有些差距,不過他的控場能力,不容小覷。
現在看來只是懸在頭頂的幾把刀,即便是武徒也能躲過,可是雙方打起來的時候,這種威力就會顯現出來,它所帶來的麻煩波及到許家每個人。
這種麻煩可以讓優勢的一方,瞬間轉爲均勢,甚至是劣勢。
因此在一些大的勢力對戰時,雙方往往習慣派出符師進行控場。
“這位符師,若是今日你不插手我們兩家的爭鬥,我給你的酬勞將是鬱家的雙倍”
對於符師控場的影響力,宴會廳沒有哪個人比許振南瞭解的深刻,在看到頭頂懸浮的刀片時,他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道。
“我要的是你們獸元寶藏,你們若是願意給我七成,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過許遲這個傢伙我必須要帶走!”
聞言,汪偉倒是獰笑一聲。
此話一出,倒是惹得在場所有人都往着許家人身上看去,看來汪偉和許遲有着不小的私仇。
這許遲到底什麼能耐,竟然惹得一位二星符師聯合鬱家除掉他。
要知道二星符師在九州國的地位都是不低,D區基本沒有,在C區也是相當稀少,這種存在怎麼會來到南山市這種地方,而且只爲一名少年而來。
聽了汪偉的話,許振南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看來鬱家請來這位符師花的代價也不少,而且他和許遲還有一些摩擦。
這傢伙是藉着鬱家的這把火,推波助瀾來了。
“恐怕你是在說笑……”
許振南不再給他臉色,目光森然,厲聲道。
這一道聲音暗含着告誡之意,任何人都休想在許振南眼皮底下,傷害許遲。
嗖嗖嗖!
鬱修偉手掌一揮,此時數道身影便是飛掠而出,將許家人團團圍住。
見到這種陣勢,其他勢力也都遠離許家人,各自圍成一團,互相照應,免得傷及無辜。
在這些人圍過來之時,王氏集團的董事,向着鬱家董事組成的隊伍聚攏,王石出現在鬱修偉身旁。
雙方劍撥弩張,只等一聲令下!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許家一家,如何抵擋我們兩家聯合”
望着宴會廳中間的許家人,鬱修偉狂笑一聲,雄渾的氣力自丹田爆發出來,在其手臂之間凝聚,形成一個球形波。
“純陽氣力波!”
這種氣力波看似和尋常水波無異,實則有着削金如泥的威力。
球形波,剛一凝聚,其他勢力的董事長,皆是面色一白,若是不小心被這股力量波及,不死也得殘疾。
見此,現場的武師不禁往着牆邊靠一靠,以免傷及無辜。
鬱修偉一上來就用出球形波,看來是想快速解決這場戰鬥,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許振南,他明白只要解決了許振南,其他人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打敗了許振南,許家也就敗了。
上次樹林遇襲,許遲雖然遇到了大武師,可是鬱雲當時並沒有用出純陽氣力波,若是用了的話,即便是有着趙文兒的精神力緩衝,也要身受重傷。
想到這裡,許遲吸了一口涼氣。
老族長在看向鬱修偉的純陽氣力波時,眼角一眯,氣力成波,遠非普通氣力能夠相比,在場除非許振南,誰也別想抵擋住這次攻擊。
“許振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道怒喝聲從口中傳出,鬱修偉積攢這麼久的仇恨,終於到了解決的一天,他腳掌一踩地面,在一股狂暴的氣力之下,舞臺被踩出裂痕。
他的身體在這股彈力之下躍在空中,對着許振南疾衝而來,周身的氣力在此時,刮破空氣,帶起一陣陣的轟鳴聲,經過之處的桌椅,直接爆炸開來,這般威力,令得在場的每個人臉色駭然。
有着王家的聯合,有着符師的控場,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能明白,這場戰鬥,許家人已經處於劣勢一方。
漸漸地,他們也是明白鬱家的這場邀請,本身就是場鴻門宴!
作爲局內人,許家人也是明白現在的狀況,不過現在已經是別無選擇,不戰是死,戰興許還有希望。
鬱家的爲人,他們自然是清楚不過,投降的話,最終的結局不僅僅是死,還要受着折磨死。
“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說過的一句話‘犯我許家者,雖遠必誅’”
此時許振南冷冷地道。
“當然記得,我們許家忍了很久了,無論這次拼不拼的過,絕不讓鬱家好過!”
此時許大強目光喋血地道。
“是啊,我們不想再忍了,幹他孃的!”
後面的董事也是一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