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倏然,他憤怒的吼道。將矇住安琳腦袋的被褥扯開,怒視着安琳的雙眸。
“什麼怎麼回事?”
“你的腿,還有身子,突然間怎麼會多了那麼多傷痕。”北慕寒指着安琳的身子,質問道。第一次和安琳親密接觸,她的身體並不是這樣的。這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怎麼會多了這麼多傷痕?
順着北慕寒的手看去,安琳咬着牙沒有說話。
“誰幹的?”
“我問你誰幹的?”得不到答案,冥王大人再次吼道。
而安琳卻笑了,紅透了的臉也緩緩的恢復了平靜。她推開了北慕寒強勁的身子。“北慕寒,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本王何時說過要這些?”
北慕寒反問,而安琳卻笑而不語。一地被撕碎了的衣裳讓她疼惜,轉眼看向四周,安琳果斷的撿起北慕寒白色的大衣,披在了身上,包裹住她的身體。穿好鞋子,她卻未看北慕寒一眼。
打開門,她徑直朝外邊走去。
“你要去哪裡?”握住了安琳的手臂,北慕寒卻發現她的左手腫了一大圈。可安琳卻是低沉的抽泣了聲,沒有過多的言語。“本王在問你話,別逼我。”
“回偏殿。”
看着安琳冷漠的臉,北慕寒轉過身,沒有說話。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了起來,再次回過身,人已去,房已空……
不得不說北慕寒的衣裳特別大,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那一副拖了一地。而在衆人離奇的目光之下,安琳分外平靜的走在回偏殿的路上。來往的家丁,妾室交頭接尾,卻也有些妾室呲牙咧嘴。
看這麼一裝扮,看安琳那得瑟的表情,不用說,是個人都能知道剛纔安琳和北慕寒發生了什麼,可誰又知道,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夫人,那女子是……”站在婉儀身後的小丫頭指着安琳詢問道,誰知婉儀冷哼一聲,厭惡的瞥了安琳一眼。“得了一次寵幸就囂張到這種程度,哼,王爺也只是覺得安琳新鮮罷了。過幾天
,我讓她怎麼來的就怎麼滾出去。”
甩開衣袖,婉儀嬌喝一聲,帶着滿腔的憤怒轉身離去,卻不想道路被人給堵住。擡眸一看,居然是安夢。“見過姐姐。”
趾高氣昂看着婉儀那張清純的小臉蛋,安夢顯得很不屑。“聽下人說王爺回來了,怎麼?王爺不在婉妹妹那?”
對於安夢,婉儀卻顯得不卑不亢。說到底,婉儀纔是這冥王府中最得北慕寒寵愛的妾室,只要北慕寒在,她又怎麼會畏懼安夢?倒是這個不得勢的安夢得自求多福了。
“姐姐,您腦子可能不太好使呢。聽說這女人嘛,上了年紀記性就會下降,緊接着這容貌,這身段也跟着變形,姐姐,您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擔心擔心自己了。”
“你敢忤逆我。”看不過婉儀得瑟的模樣,安夢揚起右手就要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可手卻卡在半空中,而婉儀,嗤道:“我告訴你安夢,我不想惹是生非。你若敢再這樣,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說罷,她甩開了安夢的手。
“你個賤妾。”
“妻又如何?妾又如何?沒有王爺的疼愛,一切都是空話。今日之事若是我告訴王爺,安夢你的下場可想而知。”單手插腰,婉儀顯得咄咄逼人。又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安夢。
婉儀就是仗着北慕寒喜歡她,才能夠在冥王府內呼風喚雨。什麼王妃,什麼側妃,得不到北慕寒的寵愛,那就連妾都不如。
總有一天,婉儀會將她們一個個踩在腳下,名正言順的做上王妃之位……
“啊!”安夢抓狂的大吼一聲,憤恨的瞪着婉儀。的確,婉儀的話真真切切的深入了安夢的心裡,這是她的痛,見不得人的痛。
甩袖,離開。
“夫人,王妃娘娘被您氣走了。”小丫頭惶恐。而婉儀卻冷哼一聲,嘴角揚起。“裝腔作勢,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罷了,何必畏懼她?不過,看她妹妹的模樣,眉宇間夾雜着點寒氣,還有一種和王爺相似狠勁,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看來
,婉儀真正的敵人要出現了。不過,誰敢阻她王妃之位,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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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的蘭花不知何時被婉儀擰成了碎片,她若無其事的凝望着前往偏殿的道路,嘴角楊起嗜血的殺意。
這一夜,北慕寒沒有得到安琳。他站在門邊凝望着夜景,凝望着寒冷的月光。第一次,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失神。握在手中的玉鼎也不知何時被他擰成碎片。憤恨的揮動右手,碎片在空中穿梭,只聽嗖嗖兩聲,紮在了木牆上。
婉儀好不容易熬好了碗人蔘湯,半隻腳剛踏入房門便被那破風聲嚇了一跳。她驚呼一聲,端着的湯也灑了一地。焦急的跑到北慕寒的身邊,卻發現他的手在淌血。“王爺,您這是怎麼了?這手怎麼在流血。”
心疼的抱着北慕寒的手,眼睛也溼潤了。婉儀小心翼翼的拉過北慕寒,取出藥箱爲北慕寒處理傷口。
“一點小傷罷了。”
“王爺,就算是小傷也不能馬虎,若是處理不好得了破傷風怎麼辦。”婉儀依舊是如此的溫和,細心。哪怕她知道北慕寒生氣,爲了別的女人生氣,她也只能忍。
大掌輕撫婉儀額前的碎髮,將她擁入懷中。
這一次,北慕寒比以往更要用力,更害怕失去。卻也不得不承認,北慕寒是真的疼愛婉儀,不然也不會讓她自由出入北慕寒的寢室。
一夜,兩人相擁而眠。
驚奇的是,這一夜的北慕寒,睡得比以往還要心安。低沉的呼吸聲帶着規律,聽了很是舒暢。長夜漫漫,早已陷入熟睡的北慕寒卻感覺到了異樣,常年征戰沙場的他也不免警覺了起來。
未睜開眼,便感覺身邊的人在不停的發抖。緊接着,婉儀突然坐了起來,瞪大了空洞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正前方。
“婉儀,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婉儀?”
試探性的喊了兩聲,卻得不到迴應。感覺不對勁的北慕寒立馬坐了起來,拉過婉儀的胳膊,卻見她呆如木雞。而她的嘴角正在流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