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月事突來感覺很不好!
蘇瑾想去茅廁地說!
而此時蘇瑾與玲琪已過到了橋頭。
“玲琪……啊……”
蘇瑾一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倒了媲!
其實蘇瑾叫她,是想告訴她,自己不過去了,要去茅廁,讓她多摘幾枝回來,卻不想一張嘴腳下一滑就摔倒了。
聽到蘇瑾的叫聲,戰天睿一手拍上桌子,躍起身子,直奔橋頭而去丫。
戰天戩緊隨其後!
“世子妃,您有沒有什麼事?”玲琪已將蘇瑾扶了起來,而地表的雪面竟然出現了點點紅斑!
很少!
蘇瑾臉色通紅,話說,真是羞死人了!
而這一摔,她感覺那熱流流的更快了!
這一次的月事勢兇猛啊!
“沒事沒事,就是腹部有些不舒服……”蘇瑾輕聲說道。
“讓奴婢扶您回座位上吧,那梅花奴婢去摘……”
玲琪一邊說一邊扶着蘇瑾要往回走。
而此時戰天睿已然趕到,一掌拍開玲琪,就將蘇瑾拉了過來,而他則坐於橋樑之上。
緊隨其後,戰天戩趕到,看着戰天睿一臉緊張的樣子,他的胸口就是一緊,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而這感覺,卻隨着時間的轉移越來越甚!
“小媳婦,誰欺負你了……”戰天睿突然感覺手下有些溼,而蘇瑾的臉又很紅,突然想起,蘇瑾的月事就在這幾天,難道,小媳婦她,那個來了?
蘇瑾臉很紅,卻按住了戰天睿想擡起的手,“快點送我回去,我得換身衣服!”
“好!”戰天睿抱着她幾下就不見了蹤影了。
“睿兒……”
戰天戩出聲叫道。
“不用管我,我陪我小媳婦去了……”
戰天睿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廖純萱幾人也趕了過來。
玲琪可憐兮兮的爬起來,一身一頭的白雪。
唔,戰天睿那一掌直接將她拍到梅林邊的雪堆裡。
“回王妃,世子妃腳下打滑,剛在橋邊滑了一下。”
廖純萱回身看看了腳下,沒什麼啊,怎麼會滑倒?
“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去看看世子妃有沒有摔壞?”秋淑情一臉的焦急,對着玲琪說道。
玲琪哪裡還敢逗留,急忙向着世子院子跑去。
“姐姐,咱們繼續……”
“不了,本妃有些乏了,先回去了。”廖純萱截了她的話,轉身帶着可兒就離開了。
看着廖純萱離開的背影,秋淑情嘴角微微上揚,搞定!
轉頭看了看那廢了她許多心思的搭建的棚子,對着玲瓏道,“拆了……”
說完,轉身走了。
蘇瑾這邊收拾妥當,坐在牀上,喝着彩菊熬的紅棗湯,那邊小茶說,玲琪奉姨娘之命來看看她。
蘇瑾不想去理會什麼,就讓小茶打發了。
看着戰天睿說道:“相公,你覺得今天這宴席是爲了什麼?”
戰天睿手支着頭,“還真沒感覺出來什麼,可是,你爲什麼會摔倒?”
“呃……就是心不在焉所以摔了一下嘛!”蘇瑾說完吐吐舌頭。
她能怎麼說,雖然這人是她的丈夫,可那她也有些羞於啓齒,難道要她說,她因爲感覺月事來了,而且量還很大,所以一時沒注意腳下就滑了?而那一跤那麼一摔,直接摔透了她的褲子?所以讓戰天睿摸了一手!
戰天睿嘴角微揭,笑着擰了她的小鼻子,“知道了,不過,媳婦啊,你就沒感覺腳下踩了什麼?”
戰天睿是不相信就因爲地面滑蘇瑾就摔跟頭的,畢竟那婢女走過也什麼事都沒有不是?
蘇瑾搖頭,她真沒注意!
“算了,我會再查一下看看的,沒事了……躺下休息一會吧!”
戰天睿給她蓋了被子,隨後將一邊的琴拿了過來,輕輕的彈了起來,聽着聽着,蘇瑾只覺得眼皮沉重,竟慢慢的睡了。
秋淑情看着玲琪,“怎麼樣,一切可有紕漏?”
“回王妃,無任何紕漏,奴婢已經將東西全部毀滅,而且奴婢相信,這孩子是留不住的。”玲琪說道。
“你看清了,那血不是她手上哪裡劃破了?”秋淑情問道。
“嗯,奴婢看得清,世子抱起她的的時候,那褲子已經被血染紅了。而且之前奴婢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身邊的奴才提着血褲送到了浣洗閣。”
“呵呵,好好……”秋淑情笑的一臉燦爛。
那世子之位,他兒子沒得着,不要緊;那家主之位還是沒得着,也不要緊。
要緊的是,他戰清城這次出征將再也回不來,要緊的是從此這王府就是她與戩兒的天下,樑王的名頭,會是她兒子的!
而那戰清城,將從此絕後!
一夜過後,蘇瑾感覺好了許多,小腹除了墜墜的感覺外,也不是那般的痛了,精神也足了,洗瀨過後,才服侍着戰天睿起牀。
其實,若不是想爲難哪個奴才,戰天睿的衣服,還都是蘇瑾一手包辦的。
“相公,你昨天夜裡出去了?”蘇瑾輕聲問他。
“嗯,我去橋上看看,瑾兒,你看這是什麼?”說着,戰天睿伸手到蘇瑾的面前。
蘇瑾低頭一看,有些差異的擡頭,“黃豆?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所以我說你摔那一跤根本不是意外。有人,在你走過的地方撒了些黃豆。雖然那橋面被人打掃的很乾淨,可另一端連着的是梅林,那橋頭上還是有些殘雪,將這些豆子放在雪下,你踩上去,不摔倒纔對!”戰天睿手裡捏着那小小的黃豆粒,轉着轉着,瞬間那黃豆就成了絲絲粉末!
蘇瑾撇撇嘴,“可她爲的是什麼呢?就讓我摔一下?”
“下午會有答案,來,我給你梳髮!”戰天睿笑着,拍拍手,拉着蘇瑾坐到椅子上。
“你會嗎?別給我弄的太難看啊,不然今天怎麼見人哇!”
“放心,你相公雖然不是梳髮的頂級高手,卻也不會讓你太過難看,嘿嘿……”戰天睿一邊笑,一邊拿過梳子,從蘇瑾的頭頂慢慢的往下梳。
蘇瑾的頭髮,烏黑靚麗,柔順絲滑,又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戰天睿着迷的深吸一口氣,“媳婦,好香啊!”
“咚咚咚……”門被高喊響,隨後響起柳媽的聲音:“世子妃,您起了嗎?”
蘇瑾笑笑,“柳媽,進來吧。”
於是裡屋的門被打開,柳媽帶着一衆丫頭走了進來,卻看到,戰天睿正在給蘇瑾梳頭。
“世子,讓奴婢來吧!”彩菊開口說道。
“不,本世子今天一定要給小媳婦梳個漂亮的髮髻,你們誰也不許幫忙啊,誰幫忙本世子與誰急!”
戰天睿捏着梳子不撒手,另一手還握着蘇瑾那長長的頭髮。
幾個丫頭看着就好笑,齊齊點頭。
戰天睿這才轉了身子,認真的給蘇瑾梳頭!
當看着鏡子中,自己的頭髮被卷於頭頂,然後一點一點,一個完整的隨雲髻誕生的時候,蘇瑾愣住了。
雖然這個髮髻有一點鬆,但蘇瑾覺得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梳過最好看的一個髮髻!
戰天睿的鼻子微微的冒了些汗,有一絲緊張地看着鏡子中的蘇瑾,“小媳婦,是不是還要戴花啊?”
“天啊,世子妃,您真的太美了!”小茶驚呼。
而彩菊也好,春兒小蓮這兩個不大願意說話的丫頭也罷,就連那快縮到角落裡的秀麗都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養尊處優的世子,這個智商不高的世子,竟然可以給世子妃綰出如此美妙的髮髻!
而且這髮髻,蘇瑾常綰,可卻屬這一次的看着最隨意又最爲生動悄皮!
蘇瑾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伸手輕輕的摸了上去,髮髻雖然鬆,可卻綁的很結實,於是打開首飾盒子,翻了翻,挑了一枝赤金扁簪插在了頭上。
另一邊,彩菊找出一套羅裙給蘇瑾穿上。
收拾好一切,蘇瑾站了起來,頓時讓屋內的人再一次驚呆住了。
那話怎麼說來着?
婷婷玉樹臨風立,冉冉香蓮帶露開!
好美好生動啊!
“咦,世子妃,您這髮簪不對勁啊?”
正當衆人都看着蘇瑾吃迷的時候,就聽到了春兒不大和諧的聲音!
“怎麼不對了?”彩菊走了過來。
蘇瑾的東西一向都是她們四個打理的,怎麼會不對?
“彩菊姐,我記得之前世子妃有一枝極好的暖玉簪,可怎麼不見了?”春兒將首飾一一擺在了桌上,說道。
“暖玉簪?”蘇瑾低喃,唔,是有這麼一件,是淳于惜給她的。
與她送給蘇琪那假的很像!
“春兒再找找其它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丟?”彩菊急忙說道。
於是,本來很驚豔的蘇瑾,就被幾個丫頭落一邊了。
戰天睿抻手拉着她,在她的手心打着圈,可蘇瑾卻知道,他在寫字。
誰送的簪子?
“彩菊,那簪子是孃親送給我的,你快一些找找,看看是不是放在了其它盒子裡?”
告訴戰天睿,這簪子是淳于惜送的。
“是,世子妃,奴婢會好好找找……”
彩菊回道。
戰天睿又寫:可是先皇之物?
蘇瑾想了想,才明白他說的意思,於是搖了搖頭。
難道是屋裡來了賊,爲那前朝寶藏圖來的,看到她這盒子裡就那枝暖玉最爲出奇就拿走了?
這人,該不會是傻子吧!
一枝暖玉簪,他腦子沒毛病吧?
一個皇上,就算是末代的皇上,他沒事身上放枝女人用的簪子做甚!?
戰天睿也挑眉,無意間轉臉,看到那快被衆人移忘的秀麗,立馬怒聲說道:“是不是你,拿了我小媳婦的東西?”
其實戰天睿這是以一個三歲孩童的思維來看事物的,所以這般說出來倒合情合理!
秀麗嚇的急忙跪了下去,“沒有沒有,奴婢沒有!世子妃,奴婢,奴婢從來不敢進這房間的。”
“說謊!你現在不就在這房間裡?”
戰天睿歪着頭,大有把秀麗看穿的意味!
秀麗覺得她真是倒黴透了,有種躺着都中槍的感覺。
被人從清樓買回來,然後送到了這裡,原本以爲會有很好的生活,卻不想,活的比狗都不如。
不但要小心意意如履薄冰的過日子,還要時刻聽命於秋淑情的安排。
有時候秀麗真的覺得還不如回那清樓算了,雖然每天迎來送往,可卻不用這般擔心自己的小命!
“相公,別爲難秀麗,她侍候你已經很不容易了!”蘇瑾適時的說道。
那邊幾個丫頭將蘇瑾的東西清理一遍,暫時發現就丟了那麼一枝暖玉簪。
蘇瑾點頭,“算了別找了,說不定是被某隻小老鼠了叨去了,也有可能哪天在別的地方又找到了呢。先吃飯吧,世子好餓了!”
“是!”
衆丫頭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秀麗,一下子癱軟在地,秀美,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那個拿了東西的人是你!
秀麗她一點也不傻。
世子妃剛纔那話就是讓她轉告還病在牀上的秀美,你若識相,趕緊將東西送回來!
畢竟,這個院子裡,在她們倆個來之前都沒有丟過東西,何以,她們來了就開始丟東西了呢?
而且自己沒拿,那麼秀美就是那最大的嫌疑犯了!
待蘇瑾吃過了早飯,推着戰天睿就到了主院了。
“母妃,您在做什麼?”
難得的,看到廖純萱拿着筆,寫什麼什麼,又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哦,瑾兒,你們來了,快過年了,我看看還差什麼,好讓陳尤快些備齊了,咦,今天這髮髻梳的好漂亮啊!”廖純萱看着蘇瑾那俏皮的樣子,有些吃驚的說道。
“娘,是我梳的……”
戰天睿急忙說道。
蘇瑾就羞紅了臉。
而廖純萱卻笑了,心中嘆道,也許有一天,兒子在瑾兒的帶動下,會長大會好起來,也說不定哦!
“母妃,有什麼是需要我們幫忙的嗎?”蘇瑾趕急問着。
“呵呵……你來幫我看看,這單子上的東西還差些什麼?”
廖純萱拉過了蘇瑾說道。
“娘,其實相公很聰明呢,不若也讓他幫忙……”
於是小夫妻倆頭挨着頭看起了單子。
廖純萱看着兩人的模樣由衷的笑着,“瑾兒,你娘才着人送了些甘桔過來,來,吃吃看……”
“哦,是宮裡發下來的吧……”
蘇瑾接了過來,扒開,掰了一瓣送到戰天睿的嘴邊,那男人卻歪着頭,張着嘴等着她喂!
“是啊,想來是內務府去拍你孃的馬屁了,呵呵……”廖純萱笑。
她在宮裡生活了好些年,那些只會捧高踩低的奴才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今年特着皇上喜歡的永安侯呢!
更何況那當家主母還是皇上的最喜愛的親妹!
“娘,紅包……”
嚥下嘴裡甘甜的桔子,戰天睿擡頭說道。
“紅包?喲,看我這腦袋……”廖純萱拿過單子,添上一筆。
若不是戰天睿提了一下,她還真把這茬給忘了,你說萬一年後,族裡的人來府裡拜年,那她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咳咳,以往這些東西,都有戰清城在準備,到那個時候,他也會把這玩意放到桌上,她只管拿起來,發下去就好了!
可今年不一樣,那男人不在府中啊!
一時,廖純萱又想起了戰清城,如小女兒般心跳如雷!
“那是啊,您不包紅包,就算不給我,也要給我小媳婦嘛,嘻嘻……”
戰天睿說完,暗地裡衝蘇瑾眨眨眼睛,那意思,看,我對你多好,時刻想着你!
蘇瑾瞪他一下,遂接過了單子看了看,上面廖純萱寫的很細了,想來,也是做了不少的功課了。
“母妃,很全了,就讓陳尤照單子上的做吧!”蘇瑾說道。
“嗯,那就這樣了!”
叫來可兒,讓她將單子拿去給陳尤。
這時門外秋淑情走了進來,“喲,我說我過去,世子妃怎麼不在,原來是在姐姐這裡啊!”
廖純萱暗自皺了下眉頭,遂道:“有什麼事嗎?”
“哦,昨個兒妹妹的宴請,卻讓世子妃摔了一跤,妹妹一早想過去看看世子妃,卻不想世子妃已經到了姐姐這裡了。”秋淑情對着廖純萱說明來意。
廖純萱點頭,也沒說話,只是坐到了一邊。
昨個兒夜裡,她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這女人竟究在搞什麼,突然的就來示好了?
宴席上,除了蘇瑾摔了那一跤外,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連那些妾室除了鬧鬨一些,也並無不妥!
對於廖純萱的態度秋淑情似乎並未放在心上,就看到她拉着蘇瑾的手,微微笑着,“唉,年輕真好,瞧,咱世子妃這肌膚嫩嫩滑滑的,摸着都舒服。而且今天這個隨雲髻,怎麼看着都這般的漂亮,真是趁的咱們世子妃越發的討人喜了!”
“呵呵,姨娘說笑了。姨娘的手也一樣滑嫩啊,想來,下了很多功夫吧!”蘇瑾回了一句。
“哎喲,哪一個女人不會好好的保養自己啊,只可惜,姨娘命不好。世子妃啊,可要好好的珍惜着啊,咱們世子雖然心性不定,可人卻是個好的,要快一點懷個孩兒,這樣,咱們的府裡也熱鬧一些……”秋淑情那說的叫一個情真意切啊,並且自降了身份,自稱姨娘。
“姨娘這般的着急,不若讓大伯加把勁嘛,要知道大伯院裡的妾,真的不少呢,總不能哪一個都沒動靜啊?呀,大伯的年齡不小了呢,看來這個年,皇上是一定要給大伯指婚了。”蘇瑾又講話題給繞了回去。
“是啊,我左盼右盼啊,就盼着皇上下旨,不然,戩兒院子裡的那些妾怎麼敢有孕啊……”
說的好像是她多注重禮儀規矩一樣!
其實爲了這孩子她都急的快生白髮了!
但那結女人,就是怪,竟沒有一個有動靜的!
廖純萱撇撇嘴,想要孩子,你下輩子吧!
這時,彩菊抱着個手爐走進來,遞給了蘇瑾。
蘇瑾接了過來,就放到了小腹上,這樣,她的肚子會舒服一些。
秋淑情挑眉看着她,“怎麼了?”
蘇瑾臉微微一紅,“無事!”
可彩菊嘴快,卻已開口說道,“咱們世子妃來月事,小腹不舒服,要用手爐暖着。”
秋淑情立時怔在了那裡,這丫頭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