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指着他說道,“倩兒,我愛你”
“啊……”慕倩兒只覺得頭疼欲裂,她雙手緊緊抱住腦袋,“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幻覺,幻覺……啊……”
這時候,一個窮兇極惡的人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你是誰?”她不認識他,根本就不認識。
“我是誰你不知道麼?我是誰你不知道麼?”
“飛花踏月……”慕倩兒情急之中,抓住那人的衣袖,一個彎腰,躲了過去,再出雙掌,那個人倒在了她的腳邊。
“啊……”頭好痛,她看到了好多好多陌生的面孔,好多張嘴在對她說話,她的腦袋快要裂開了。
“慕倩兒!”溪清音心中一顫,他聽到慕倩兒的聲音了,“慕倩兒……”他停下和雲斐然的打鬥,四處尋找着,但是沒有找到慕倩兒的影子。
“慕倩兒來了,我的女人,他來了……”雲斐然腦海中的幻象又消失了,然後,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大哥,是你?”
“大哥,四哥……”正在這時候,溪夢潭身穿金色戰袍,手持銀槍出現了。
“十三,你來了?”雲斐然捂住肩頭,口中溢出鮮血,他已經一人在陣中熬了兩天兩夜了,依舊屹立不倒,實屬奇蹟。
“十三,老四,快坐下,運氣!這一切都是幻象,靜下心來,將幻象趕跑!我們三兄弟只要心無城府,便能衝出去!”
“是!”
三人盤腿而坐!
妖風四起,嗚咽如嬰兒的哭聲,如女人在唱着一首悲傷的歌曲,如遲暮的美人,低頭嚶嚶哭泣。
溪夢潭摒棄心中所有雜念,他的腦海中想着最美好的事情——
他看見自己攬着慕倩兒飛了起來。
那紛紛揚揚的花瓣猶如萬千飛碟,在藍天下飛揚着翩躚的舞姿;含苞的花蕾張開白嫩的小嘴,呼吸着春天沁人心脾的香澤。
那梨花雪好似一場鋪天蓋地地大雪,下的好美好美……
他們在梨花雪中飛過,那白色的小花落在他們的發間、肩上、衣上……
美得如夢如幻,好似一場美麗的聚散,一首絕妙的情詩。
慕倩兒徹底地陶醉了,他也陶醉了
“慕倩兒……”她看着雪,他看着她,再美的景色也抵不過她的一個笑容。
溪夢潭知道,他最美好的回憶,便是和慕倩兒共度的時光。
此生此世,永遠值得回憶,想起來,便幸福。
他的心,慢慢安靜了下來。
雲斐然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在涌動,好似要衝破身體,蓬勃而出了,,他看到慕倩兒站在她面前微笑,輕輕喚着她的名字,“四爺,四爺……”
他的心,慢慢安靜了下來,突然,慕倩兒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他朝他喊道——
——“你纔是王者,你要建立一個王朝,你要君臨天下,雲斐然,你不要再受制於人了,來吧,我會幫助你的。”一個嘯叫的聲音在他的耳旁不斷響起。
“你是誰?”他問,聲音冰冷至極。
“我就是你……我就是你,你忘了你曾經所受的屈辱了嗎?你忘了你的母妃被關了整整十八年了嗎?你忘了你的父皇曾經棄你的性命於不顧嗎?只有你才能解救你的母妃和你自己,最重要的是,你若想和她長相廝守,你就必要擁有絕對的權勢!……”
溪清音摘下一片樹葉,盤腿坐在雲斐然的旁邊,他將那樹葉放入脣邊,一絲舒緩流暢,絲絲扣人心絃的調子從他的脣瓣溢出。
“江山美人?殿下……”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幻象的慕倩兒突然聽到了那首熟悉的旋律,頓時,腦中的幻象被趕跑了——
“殿下,四爺……”她循着聲音跑了過去,然後——-
她竟然看到了一片打鬥的景象,溪清音,雲斐然,溪夢潭三人各個佔據一角,手中皆持有武器——
溪清音和溪夢潭沒有受傷,而云斐然已經渾身是傷了,那銀色的戰袍,血跡斑斑,爲什麼會流這麼多血?他的血會不會快要流盡了。
“四爺,你受了重傷。”慕倩兒喊道,“快停下來!”
雲斐然卻飛身而起,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令她動彈不得,那寒鐵劍指着溪清音,說道——
“慕倩兒是我的,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她生,或者死,都要留在我的身邊,否則,我會讓日月顛倒,讓乾坤挪移,血流成河,是屍骸遍野。”
溪清音看着慕倩兒,然後說道,“老四,她真的是你的嗎?”
“是不是我說了算!”雲斐然放開了慕倩兒。騰空而起,舉起利劍朝溪清音砍了過去——
“不要!!”慕倩兒和溪夢潭同時制止兩個人,雲斐然看到了溪夢潭和慕倩兒站在一起,頓時身子一震——
“十三!四哥的女人你也敢搶!”雲斐然反手一劍又朝溪夢潭劈來。
“四哥,慕倩兒不是你的,她只是綺羅的娘,雖然你是爹,但是慕倩兒有權利選擇她喜歡的人!”溪夢潭亦擺開陣勢,準備迎戰!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停下來,你們看到的都只是想象出來的東西,你們不是仇人,你們是親兄弟,你們是相互扶持,共同度過挫折和困難的人……啊……”
慕倩兒使勁搖頭,那打鬥的場面突然又消失了,頓時,她看到這三兄弟坐在地上運氣凝神,她吁了口氣——
“是幻象,只是幻象而已,他們沒有打。”
慕倩兒走了過去,但是,他看見雲斐然的身上真真切切是受了重傷的!
“怎麼回事?你們……你們是真的打了嗎?還是這只是我的幻象!!”
突然,慕倩兒眼前又一震,接着又看到三人奮力廝殺的場面——
“啊……頭好疼,好疼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倩兒,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互相殘殺是不是很痛苦啊!”耶律銀露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來。
“耶律銀露,你這麼做有違天理,你不怕遭天譴麼?”慕倩兒緊抱着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