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悠揚的舞曲,林閒鬆和陸幽梅漫步在舞池之中。
“如果剛纔不是美荷提起,你是不是沒有打算邀請我跳舞。”陸幽梅咬着牙,在林閒鬆耳邊輕聲說道。
林閒鬆就算是再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點頭應是,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
“你騙人。”陸幽梅雖然語氣不善,不過看眼光已經溫和了許多。
“真的。”林閒鬆lou出一副非常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剛纔我就已經想好了,第一支舞陪美荷跳,第二支舞就陪你。”
“然而第三支繼續陪美荷,第四支又陪我是不是?”陸幽梅放在林閒鬆肩膀上的手掐了他一下,心裡頗有些氣悶。
“就跳兩支舞成不成。”林閒鬆苦笑着說道:“我覺得今晚這個舞廳內的氣氛不太對啊,感覺自己好像成了衆矢之的了。總覺得有人用不友好的目光在看着我。”
陸幽梅還以爲林閒鬆是在暗喻她剛纔在舞池外盯着他的背影,心裡不由得又是酸又是氣,掐林閒鬆肩膀的力氣更大了。
“幽梅,我說你輕一點。再這麼掐下去,肉都要給你掐下來了。”林閒鬆齜牙咧嘴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這種感覺很敏銳。現在想一想,這大概與你和美荷有些關係。”
“這與我和美荷又有什麼關係了。”陸幽梅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想辦法岔開話題。”
“你和美荷可都是這個舞廳內的焦點,可是偏偏又都是我的舞伴。我自然會成爲衆矢之的了。”林閒鬆說道:“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看見你和美荷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舞伴,那我也一定會嫉妒交加,怒目相視。”
陸幽梅聽到心裡一甜,覺得自己剛纔拒絕莊學增是多麼的正確,否則剛纔在舞池之中,被林閒鬆怒目相視的話,那將會是什麼滋味。
想到這裡,陸幽梅不由得緊了緊搭在林閒鬆肩膀上的手,並將自己的身體貼得和林閒鬆更近了些。
“閒鬆,你的舞跳得比以前好多了。”陸幽梅輕聲說道:“跳了這麼久,都沒有踩我的腳了。”
林閒鬆差點跌倒,我說陸大小姐,哪裡有你這麼夸人的。
“嗯,這舞是最近和美荷學的。”林閒鬆毫不隱瞞地將和歐陽美荷學舞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閒鬆這麼一說,陸幽梅不但沒有因此心裡更加發酸,反而心裡舒服了許多。既然最近林閒鬆在和歐陽美荷學舞,那麼他今天作爲歐陽美荷的舞伴出現在這個舞會現場,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那閒鬆你要答應我,以後有機會要經常陪我出席一些舞會。”陸幽梅說道。
“幽梅,你就饒了我吧。我剛纔已經下了決心,以後不管是誰在讓我當舞伴參加舞會,我都一律拒絕。”林閒鬆苦笑着說道。
“那可不行,你既然都陪美荷參加了舞會,那也要答應陪我參加一次。”陸幽梅蠻不講理地說道。
“我現在不就是你的舞伴嗎?”林閒鬆說道:“幽梅,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是真的怕了舞會了。”
陸幽梅撇了撇嘴,說道:“是不是你認識的女孩子太多了,怕沒參加一次舞會都會遇到不少這種尷尬的事情。”
林閒鬆差點就點頭了,陸幽梅這句話還真是一語中的,這還真是林閒鬆不想再參加舞會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不換個補償辦法吧。”林閒鬆說道。
陸幽梅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那麼怕參加舞會,那換一個補償辦法也行,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想好了再提。”
這時兩人跳舞的位置和方向和剛纔林閒鬆和歐陽美荷跳舞時差不多,陸幽梅一眼就看見站在舞池邊的歐陽美荷和母親。
林閒鬆和陸幽梅走進舞池,歐陽美荷也就空了出來,這樣一朵純美荷花般的驚豔女孩空在場邊,自然會有不少人過來發出邀請。
雖然剛纔莊學增在陸幽梅面前吃了癟,可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那些年輕人們邀請歐陽美荷的熱情,他們其中的大多數都是曾經邀請過歐陽美荷參加舞會被拒絕的。
現在能有機會邀請她跳舞,這些公子哥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不過雖然他們熱情很飽滿,態度也很誠懇,最終都被歐陽美荷面帶微笑地拒絕。
“我今晚已經有了固定舞伴了。抱歉。”
歐陽美荷都是用這一句話讓一個個邀請者失望而歸。
看見這一幕的陸幽梅心中恍然,剛纔直接拒絕莊學增的的一幕肯定也被歐陽美荷看在眼裡,所以她纔會那麼主動的提出讓林閒鬆和自己跳第二支舞。
那麼作爲回報,陸幽梅決定一會她也將和歐陽美荷一樣,以休息爲藉口,讓林閒鬆陪歐陽美荷跳第三支舞。
林閒鬆哪裡知道陸幽梅此刻心裡所想,他現在已經琢磨着,這一曲跳完之後,找個什麼藉口離開。
莊學增看着舞池中的林閒鬆和陸幽梅,心中那種失落和鬱悶難以形容。這並不是說他在一面之間,就對歐陽美荷與陸幽梅產生了多大的好感。
他的這種失落和鬱悶完全是因爲被人壓過一頭所產生,而且更加讓他懊惱的是,無論他想什麼辦法好像都無法逆轉這種局面。
莊智博回到莊學增身邊,說道:“蕭大律師的女兒對跳舞沒有興趣,成天和法律典籍打交道,自然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熱衷於此。她今晚能來,都是蕭大律師千說萬勸纔來的。”
莊學增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學增,去找一個漂亮的女孩跳舞吧。”莊智博拍了拍莊學增的肩膀說道:“舞廳內那麼多漂亮女孩,可可得像一個有禮貌的紳士,別讓她乾等着。”
莊學增依然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他是這個舞會的主角,即便他此刻的心情再怎麼壓抑和不快,他也必須要盡一個主角的責任。作爲莊智博的兒子,作爲莊家的一份子,他必須如此。
秦玉鳳站在歐陽美荷身邊,看着舞池中起舞的林閒鬆和陸幽梅,嘴角含着一絲滿意的笑容。
於子東和陸恆威也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着舞池中的林閒鬆和陸幽梅。
“呵呵,沒想到閒鬆的舞蹈水平倒是增長了不少啊。”陸恆威不由得想起來當初林閒鬆和陸幽梅跳舞時的笨拙表現。
於子東剛剛從陸恆威口中聽了林閒鬆和陸幽梅頗有些戲劇性的認識過程,再看看陸幽梅甜甜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感嘆世事難測。
當初陸幽梅指定林閒鬆做舞伴的時候,又怎麼會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這親密的關係,而那隨意的一指,除了用緣分來解釋,也找不到別的理由了。
第二支舞曲結束,林閒鬆和陸幽梅走出舞池。
“閒鬆,我有些累了。你賠美荷跳第三支舞曲吧。”陸幽梅微微喘着氣說道,看她的樣子,是真的有些累了。
秦玉鳳對歐陽美荷這個女孩也非常喜歡,特別是剛纔她拒絕那些邀請者時既果斷又親和的態度,讓人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子不但漂亮可人,而且非常懂事。
秦玉鳳點了點頭,對林閒鬆說道:“閒鬆,好好陪美荷跳一支完整的舞,剛纔第一支舞你們從中間纔開始。”
看着林閒鬆和歐陽美荷再次走進舞池,秦玉鳳看着陸幽梅說道:“幽梅,你真的就累了嗎?”
陸幽梅看着舞池中的歐陽美荷和林閒鬆,說道:“不能讓美荷總在舞池邊上站着啊。”
當第三支舞曲結束後,林閒鬆剛走回來,腳都還沒站穩,就聽歐陽美荷說道。
“閒鬆,我有點累了,要休息一會。下面這支舞,你和幽梅跳吧。”
林閒鬆幾乎是哭喪着臉說道:“兩位大小姐,你們能不能讓我也歇一歇。你們這可是車輪戰啊,你們輪流休息,我可還從開始跳到現在呢。”
“誰讓你是我們兩個的舞伴呢。”歐陽美荷和陸幽梅幾乎同時說道。
秦玉鳳微笑着拍了拍林閒鬆的肩膀,說道:“閒鬆啊,男孩子本來就要多承擔一些。陪美荷和幽梅輪流跳舞,這可是多幸福的事情啊。如果我是男的話,恐怕都要嫉妒得瘋了。你卻還在這裡推三阻四的,就不怕讓她們傷心。”
秦玉鳳這話一說,陸幽梅和歐陽美荷立刻非常配合的lou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這還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秦玉鳳和陸幽梅是母女就不說了,歐陽美荷和她們母女此前可沒有什麼接觸,居然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配合得如此默契。
林閒鬆這邊‘苦不堪言’地輪番陪着歐陽美荷和陸幽梅跳舞,卻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當第六支舞曲結束後,林閒鬆終於得到了休息的機會。
“閒鬆,剛纔我在休息的時候,一直在觀察一個人。”陸幽梅說道。
“誰?”林閒鬆問道。
“就是剛纔把你拉到一邊的蕭薇薇。”陸幽梅說道,“我發現她至始至終都在注視着你,而且她還沒有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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