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以後,在我多次調教之下,她們放下了拘謹,在這院子裡敢說敢笑了。而我的一些古怪言行,她們也見怪不怪了。孃親也跟着開朗很多,只是身體還是很瘦,,伴着不時的咳嗽,而我並沒有多想。
初冬時節,我帶着她們曬太陽。我挨着娘:“娘,曬着暖烘烘的太陽,舒服吧?”
“嗯,和怡兒在一起,怎麼樣都舒服。”
“嘿嘿,”我擡手摸她清秀的臉蛋,故作輕佻,“這位美人的嘴兒真甜,我喜歡!來,香一個!”說罷擡起臉——“怡兒你真是胡鬧”娘嗔笑着推開我。惹得身旁的六人輕笑。
還沒有笑過,孃親忽然又咳起來。我趕緊給她順氣,同時也觸到了她冰冷的手。
“娘,你……”我看向掬月、香雪。
“怡兒,別怪她們。”孃親緩過氣道,“是我叫她們不要叫你的。”
我沒管她,直接問她們:“掬月,香雪,昨夜娘又在院裡坐了多久?”
“幾近天明。”掬月小聲道。
“娘啊!”我心痛道,“你老這樣子不行的!我知道你心裡苦,但當我們不能改變環境時,爲什麼不放寬心珍惜自己好好過呢?”這段時間,類似的話我已經講過不少,難道這抑鬱真的沒有辦法排解嗎?我知道,娘是愛着這個皇帝的,我自己也承認,他的確很有魅力,但作爲老公,他很失敗!三千後宮佳麗,孃的容貌只算清秀,而她又沒有什麼過人的技藝,我只是醉酒後的一個失誤的代價而已。而她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她知道出嫁從夫,知道相夫教子,心地太善良,不會去爭取,不會勾心鬥角,她只會等,等這個男人寵愛她。而這個皇帝,我的老爹,從來沒有正視過我娘,連同我。我清楚明白,我只是他衆多兒女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我也懶得去爭取他的寵愛,因爲我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我只想在這個院子裡快快樂樂長大,以後尋到機會,逃離桎楛。
“娘,我不管了,以後我和你睡!”
“怡兒……”
“我不管!”我堅定道,反正那皇帝也不會過來。
“公主,這樣是不行的。這種事被外人知道,那麻煩就大了。”幾個丫頭一起勸道。
其實這個我也知道,我苦惱着看向她們又看向孃親。最後只能讓步:“那掬月香雪,以後再有這種事,一定要叫我!”
然,娘雖然同意了,卻終有疏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