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門響——“風雲起!”一個久違的爽朗的笑聲。
我站起來,回望這個久違的朋友:“豐千里!”
他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透過歲月,他有了一股沉穩的勁!走過來直接給我結實的一拳:“你行啊!那時居然不認識我!”
他說的是蕭彥朝堂宴會的時候。
我笑容不斂:“豐大少,我該認識那樣的你嗎?”
時光似乎回到和他以及鳴翠遊覽天下美景的時候……
“也是,那時的我一本正經,你不認識也是理所當然!只是……”他難得攏上了些許愁意。
我打斷他:“你什麼也別說,我相信他沒死。”
“好!我也相信他會回來的!”他對我爽朗而理解的笑應。
他的相信讓我想哭……感慨萬千,我突然抱住了他不讓他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千里,謝謝你。”
我這煽情的舉動引來他極大的不自然:“風雲起,你這行爲我是不是可以解釋爲你喜歡上我了?”
我笑罵:“鬼才喜歡你呢!”
鬆開他,由着窗外吹來的冷風,不再退縮:“千里,我需要你幫我。”我知道,他還是他。我的朋友!
“這麼快就切入正題了?”他徑直坐下,和我共享這寒冷的冬天。
“不然呢?讓你玩啊?”我瞪他。
他笑了笑,眼裡盡是坦陳:“你要做什麼?”
我盯着他的眼,音調不高,一字一句:“我、要、這個、天下。”
他劍眉一挑,漸漸眯起他狹長的眼,那眼神似乎在考量我。
我定定的迎接他的審視。
漸漸的,他笑了,從審視變成對我的讚賞:“沈兄說你可能會這樣說時,我還真的不敢相信。沒想,你真的說了!風雲起,這回真的要風雲起了!”
我微微一愣——清洵料到我會這樣做?
“你要不要幫我?”我不減眸光的銳利,鎖住他。
“你覺得我能幫到你?”他伸個懶腰,慵懶的模樣真想給他一拳。
“我相信清洵的眼光,也相信我的感覺。”是的,相識那麼多年,你的底細我還是很清楚的,你有這個能力。只是你不去做而已。
他看着我笑了:“風雲起,你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啊。”
惟恐天下不亂?我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了。這個天下只能在我的手裡恢復一統。”
“那你要怎樣做?”這個傢伙不說幫我,反而說一堆有的沒的!
“豐少,”我眯起眼,露出奸詐的笑容,“是你要問的,接下來我說的,你別跌倒,不幫我,我會滅口。”
“耶!”他退避三舍,“風雲起,你那是什麼表情?”
“你不知道你已經在賊船上了嗎?”我笑得奸詐,“第一步自然是要得到雲祈的帝位!”
他還是被我嚇到了,跌倒到沒有,只是瞪大了眼:“你來真的?滅口那麼惡毒驚悚的事你也會做了?”
我拉起他,沒有和他開玩笑:“你以爲我要這天下是說着玩嗎?”
“你是要我滅口還是要入夥?”我拍拍他的衣襟,讓自己顯得跟個勸人向上的神父。
他低頭笑了:“我還能不入夥嗎?!”
“算你識相!”我拉起他。
他看着我,說了一句:“沈兄說如果你那樣選擇,讓我幫你。”
是嗎?清洵,你都想好我的每一步了嗎?那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