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曉白咬牙,如果不是陳伯在前面開車,她恨不得再去捏邢執墨的臉!
邢執墨卻還不消停,湊過來說道:“哎,曉白,不過有一件事情還是要注意的,待會到了秦家,拜託你叫我‘執墨’,或者……”
邢執墨頓住了,奚曉白的心裡彆扭,叫‘執墨’,那麼親密,多難爲情啊,讓別人以爲她跟邢執墨有多親近似的!
奚曉白想選後者,她問道:“或者叫什麼?”
邢執墨半擁着奚曉白,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或者叫老公,好不好,老婆?”
奚曉白的耳朵一熱,繼而全身像是着火似的,心跟着砰砰跳起來!
伶牙俐齒的奚曉白一個字都說不出,她明明被邢執墨欺負,可是她卻當機了!
奚曉白可憐兮兮地抱着頭,悲慼地說道:“我要回家,待會你自己進去好不好?”
邢執墨腹黑一笑,鼓動道:“曉白,你要振作啊,這可是我們重要的時刻!”
奚曉白哭喪着臉,發出“嚶嚶嚶”的聲音,她現在纔想到,給粵城商會的會長祝壽,那不是整個粵城的有錢銀都來了?邢執墨這是要藉機昭告天下,她奚曉白這隻可憐蟲是他邢執墨的‘女’朋友!
邢執墨這個‘混’蛋,竟然一句“參加一個宴會”,就把她騙到如此重大的場合!
奚曉白悔恨地撓着邢執墨的‘胸’口:“你竟然什麼都不告訴我!”
邢執墨握住奚曉白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說道:“何必讓你‘浪’費時間擔心那些無謂的事,我邢執墨的‘女’人是怎樣的,與那些人何干?我只不過是帶你出來曬幸福而已!”
奚曉白的手心感受着邢執墨強而有力的心跳,竟讓她覺得很安心,她突然很想就這樣依賴在這個懷抱裡!
車子開進了迎賓通道,在外面的人認出了邢執墨的車子,一時間傳開了邢執墨來了!他的車子裡……好像有‘女’人!
“老婆,下車了,還是……再抱一會?”邢執墨的聲線‘迷’人,語氣寵溺。
奚曉白回過神來,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了,甚至周到的接待服務生已經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在外面恭敬地等候着。
奚曉白連忙離開邢執墨的懷抱,坐直起來,天啊,剛纔她還想着要小心謹慎呢,可還沒進秦家,她就已經被圍觀賓客們看到她賴在邢執墨的懷裡!
邢執墨微笑,看着因爲羞赧變得愈發嬌美的奚曉白,他先下了車,紳士地伸出右手,牽着奚曉白從車裡出來。
霎時間,奚曉白成了衆人注目的焦點,邢執墨這一兩年都獨來獨往,沒有聽聞他有‘女’朋友,而這個‘女’孩子,並不是邢執墨的‘女’秘書,那麼她極有可能是邢執墨的‘女’朋友了,邢執墨還將她帶到了長輩莊重的宴會來,那麼,預示着這個‘女’朋友,邢執墨是奔着結婚去的!
這可是邢執墨的未婚妻!
挽着邢執墨的手臂,奚曉白一路前行,她感覺周圍像是有千萬道如利劍的目光朝她掃‘射’,不過奚曉白的步伐穩重輕盈,表情淡然恬靜,她今晚的這身粉紅‘色’的晚禮服,是下午邢執墨帶她去遠溪美容會館,冷溪小姐親自爲她造型的,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像一隻純潔美麗的雲鶯,相依在邢執墨的身邊!
邢執墨少有地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隱去了他以往的凝重與凌厲,他的臉上,甚至帶着若有似無的淺笑,恍然讓人想起,他原來只是一個未到而立之年的年輕人,正是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年紀!
一對天作之合一般的璧人,在四方如炬的探視與打量的目光中,信步走進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
如此氣場‘逼’人的豪‘門’宴會,奚曉白並不覺得心慌無措,因爲,邢執墨說,他是她的依靠,是他邢執墨選定,無需向任何人‘交’代的‘女’人!她有他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邢執墨帶着奚曉白徑直走到大廳前方的主位,向坐在正位上的秦家博老先生道賀,並送上壽禮。
奚曉白也向秦老先生鞠躬,恭敬地說道:“祝秦老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家博樂呵呵地笑,邢家本是豪‘門’望族,雖然因爲某些原因低‘迷’過一段時間,然而邢執墨力攬狂瀾,重振家風,是當今商界難得的年輕才俊,秦家博老先生亦是對他讚賞有加!
秦家博自然知道邢執墨在這個場合帶‘女’孩子過來,這個‘女’孩子對於邢執墨意味着什麼,他有意詢問道:“執墨,這位小姐是?”
邢執墨坦誠地說道:“她是執墨的未婚妻,奚曉白小姐。”
還未等秦家博與奚曉白寒暄兩句,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孩氣憤刁蠻的聲音:“就是她,就是那個低賤的服務員!”
原本一派祥和的氣氛,突然被打破了,大家都驚異地看過來,奚曉白認出了這個向她發難的千金小姐,正是她在‘藥’膳養生館做服務員時,誣賴她故意用瓦罐湯燙傷她的那個熙熙小姐!
今晚可是在主場,秦熙熙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奚曉白,大聲地控訴道:“低賤的服務員,你用滾燙的湯燙傷我,還百般狡辯!你竟然還敢來我家,你馬上滾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秦家博自知孫‘女’平時刁蠻任‘性’,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如此粗鄙難聽的話,她的兒媳‘婦’尹佩儀也不出來阻止,她是怎麼管教‘女’兒的?!
秦家博嚴厲地朝尹佩儀掃去一眼,秦家少‘奶’‘奶’尹佩儀這纔出來勸阻‘女’兒,假裝教訓道:“熙熙,怎麼這樣對客人說話呢?快向奚小姐道歉!”
尹佩儀自然有她的小心思,當時‘女’兒是故意刁難陷害了奚曉白不假,可是邢執墨後來當着衆人的面嘲諷她教‘女’無方,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她一直都懷恨在心!
再說,奚曉白本來就是個端菜的服務員而已,用了什麼手段成爲邢執墨的未婚妻她不知道,可是她本就是個低賤的服務員,就讓她的‘女’兒捅出去,邢執墨的未婚妻曾是個給各位端菜倒茶的,看他邢執墨丟臉不丟臉!而且熙熙童言無忌的,誰又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