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的健身室,餘振廷先換了邢執墨的便服,奚曉白給他按摩,嫺熟的手法,讓他大呼舒服!
餘振廷興致一起,大聲宣佈道:“我決定了,我的女朋友,也一定要是個護士!”
餘振廷咋咋呼呼的,又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他發佈這樣的宣言大家都沒太當回事,再說,全天下護士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一個……呃,遭餘振廷的禍害呢!
奚曉白和四位哥哥們相處愉快,哥哥們相約了有空再來找曉白妹妹玩,邢執墨不在家,奚曉白自己也無聊,當然希望哥哥們來熱鬧熱鬧的!
出差五天之後,正好是週末,邢執墨連夜從上城趕回來,想着家裡有嬌柔美人等着他,讓他精神振奮,似乎他身體的每一處骨骼和肌肉,都在蠢蠢欲動地等待着那雙溫柔的小手撫摸!
邢執墨興沖沖地打開大門,可眼前的景象令他震驚了——
這裡還是他的家嗎?爲什麼客廳裡有這麼多穿着睡袍的男人在遊蕩?難不成這裡在開睡衣派對?是誰那麼熊心豹子膽,准許那麼多男人進他的家裡來?何況還是穿着睡袍的?!
邢執墨怒髮衝冠,突然一警醒!那……那個奚曉白呢?她現在也穿着睡衣?在這羣混蛋們面前?
“奚——曉——白——”一聲咆哮如雷貫耳!
嬌俏的女孩子沒有出現,客廳裡那幾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也不爲所動,只是悠然地瞅向大門處雙手握拳,快要噴火的某男!
餘振廷笑嘻嘻地晃到邢執墨的身邊,友好地一手攬住邢執墨的寬肩,好聲好氣地說道:“執墨,回來啦,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做兄弟的也好給你開個門!”
邢執墨瞪大一雙烏漆漆的星目,氣呼呼地吼道:“我家的門,不用你給我開!你趕緊帶上你那兩個女伴,換個地方調-情說愛!”
餘振廷笑容一斂,一本正經地說道:“從今往後,沒有‘兩個女伴’什麼事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一心一意地找一個護士做女朋友,然後做老婆,然後……”
“奚曉白是我的!”邢執墨憤怒地吼一聲,打斷了餘振廷。
看到邢執墨緊張又氣憤的神態,餘振廷“噗”地笑開了,客廳裡那幾位安然的好朋友,也都哈哈笑起來。
邢執墨眉宇深鎖,不理會笑得礙眼的這幾位,又吼一聲:“奚——曉——白——”
餘振廷淡定地拍拍邢執墨的肩,好心地指引道:“曉白在健身室裡做按摩呢,現在輪到應鋒繹了!”
“什麼?”邢執墨忍無可忍,氣場殺人,“他不是已經娶老婆了嗎?也來湊什麼熱鬧?”
邢執墨朝客廳裡這羣悠閒的男人們一個一個地盯過去,惱恨至極:“你們這羣混蛋,大週末的不陪女朋友不陪老婆,都跑來我這裡做什麼?!而且,我、不、在、家!你們這個時候來,都安的什麼心?”
“執墨,稍安勿躁啊,稍安勿躁!”在沙發上擺着舒坦的姿勢坐着的金正羽哄勸道,“我們不是怕你不在家,曉白一個人寂寞嗎?本來是在我家裡聚會的,但是爲了曉白,我們移步到你這裡了。大週末的我們當然要陪女朋友,陪老婆啦!所以她們也來了,有的在廚房做點心,有的在偏廳泡茶,還有的在健身房跟曉白學按摩。曉白是我們的小妹妹,你不在,我們肯定要照顧好她的,這個你放一萬個心!”
“什麼小妹妹?”邢執墨的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我可沒答應!奚曉白沒這麼多哥哥!”
金正羽旁邊的蕭與爲笑呵呵:“可是曉白答應了!”
蕭與爲朝着自己和大家指過去:“與爲哥,正羽哥,安年哥,執屹哥,還有你旁邊的振廷哥,健身室裡還躺着一個鋒繹哥!呵呵!”
邢執墨雙眼噴火,捏緊了兩隻拳頭,像頭蠻牛似的衝向健身室!
“哎,執墨!”客廳裡休閒的幾位男士也連忙跟了過去。
邢執墨氣勢洶洶地出現在門口,奚曉白正在指導應鋒繹的嬌妻雲彤給應鋒繹按摩,一陣寒冷的氣息襲來,曉白不禁打了個寒戰,警覺地瞥向門口。
倒是舒服地趴在按摩牀上的應鋒繹好脾氣地朝邢執墨招招手,笑道:“執墨,你回來了,如果你要按摩,得排在我後面,那還要看看後面的兄弟們給不給你插隊!”
邢執墨氣不打一處出,咬牙說道:“我憑什麼要排隊?奚曉白是我請的護理,憑什麼給你們按摩?!”
奚曉白被邢執墨駭人的氣場嚇得不輕,應鋒繹再和氣地說道:“不過現在是週末,你的護理下班了,現在是給家人們按摩的時間,僱主如果要按摩,那時間得另計!”
奚曉白心裡一緊,鋒繹哥,你這樣也行?
邢執墨只直直地盯着奚曉白,恨恨地說道:“奚曉白,你的家人可是越來越多了,哥哥可是一羣一羣地納入你的家人行列啊?”
奚曉白訕訕地笑笑,邢執墨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嘲諷她哥哥多了!
蕭與爲搭着邢執墨的肩,取笑道:“曉白年輕嘛,當然是哥哥多了,如果到你這個年紀,那纔是弟弟多!”
“她敢!”邢執墨恨不得衝過去把奚曉白像捆糉子一樣捆起來!他才離開幾天啊,她竟然往家裡招來這麼多威猛雄壯的男人,她以後再敢給他哥哥弟弟無窮盡試試?
邢執墨被氣得可不輕吶,大家這回可都舒服了,以往在邢執墨那裡受的氣可都抵回來了!
莫安年勸說道:“好了,執墨,曉白那麼可愛,多幾個哥哥你也別太介意!既然回來了,你也換身便服,加入我們的睡衣派對如何?大家輕鬆輕鬆嘛!”
邢執墨堵着氣,還能怎麼樣,誰讓奚曉白把這羣生猛的男人放進來的!
邢執墨讓了一步,不過,他跟奚曉白可沒完!
邢執墨兇巴巴地說道:“奚曉白,你跟我上樓!”
奚曉白純良地一笑,說道:“我就……不上樓了吧,我不用換衣服。”
邢執墨的眸光危險地眯起,命令道:“你!上樓!”
邢執墨是真的動氣了,跟他開玩笑沒問題,可是超過了他容忍的界線,後果就嚴重了!
邢執墨的好朋友們連忙勸說道:“曉白,陪執墨上樓吧,他剛出差回來,勞累了,你替他挑一身便服好吧?”